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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位我们的城市中国(作者:shura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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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火爆者有如重庆
  
   可以说是天然造就的曲折地形的确给重庆带来了诸多不便,但多年来也培养了重庆人吃苦耐劳的不屈精神,在重庆渝中区的七星岗莲花池有一座象征古巴国人(今重庆人的前身)坚韧品格的“巴蔓子将军之墓”,《华阳国志•巴志》载:东周末期,巴国将军蔓子求楚国出兵平内乱,许诺以三座城池相谢。乱既平,巴蔓子不忍国家割让城池,“乃自刎以头授楚使”,请向楚王致歉。楚王感动,“以上卿礼葬其头”,巴国“亦以上卿礼葬其身”。要是在古代中原,大丈夫必须一诺千金,而在南方的巴、楚两国却是认同这种为国家或大义而不惜自己生命的勇士的,重庆人也秉承了这种“重情义,轻自己”的风格(当然不是说重庆人不守信用),用当地话来讲,这叫“耿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重庆崽儿是做得来的。不过,巴蔓子墓曾一度背负起了一幢28层的高层建筑,难见天日,更被某公司在工程施工中破坏,导致无法完全恢复。这绝对是迷茫的重庆人在利益的驱动下造成的一种历史的疏远,“忘记过去意味背叛”,在成都疯狂研究金沙遗址和西安人不断探索长安帝陵的时候,希望重庆人也能重拾自己的文化信仰和精神。
  过去,我们说重庆地处两江汇合处,是川东咽喉,也是从夔门出川的必经之地,重庆港可谓是长江上游第一大港,“码头文化”也深深影响着世世代代的重庆人。敢爱敢恨,直爽就是重庆人的本色,所以他们念念不忘“人文学科专业被转移到成都”的历史,对成都就不仅仅是有“微词”,任何事情都尽量和成都对着干,比如成都2004年作为分赛场承办亚洲杯足球赛,那重庆也要办,并且还要新起一个“奥体中心”大张旗鼓的办;成都有法国、泰国的领事馆了,重庆也去争取到了加拿大和英国……当城市化程度并不高的西南地区开始出现具备着两个相当大规模的特大城市,竞争就不可避免的了。让重庆人牛气是去年成功举办的“亚太市长峰会”,成都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讽刺重庆举办的是“亚太市长疯会”,搞得是年中看不中用的“面子工程”。
  2002年,长三角进出口总额为1752.17亿美元,占GDP的76%;珠三角的进出口额为2118.65亿美元,占GDP的184%。相比之下,成渝经济区的进出口总额仅为62.61亿美元,占GDP的8.5%,进出口总量只及长三角的1/28,珠三角的1/34。尽管如此,成渝两地还是论战不止,各行其是,铁路问题就更是一大热点,2005年,西安、武汉、太原都纷纷如愿(或许太原是无意中吃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成立了新铁路局,重庆却没有和它们一样得到梦想了几十年的铁路局,甚至重庆铁路分局也被换成了成都铁路局重庆办事处,矛盾又激化了,不少重庆人坚定认为一定是成都铁路局在背后搞鬼,弄得成都铁路局差点出来辟谣,没办法,重庆就只能加快渝怀铁路(重庆—怀化)的建设,甚至准备组建自己的“渝航”(重庆航空公司),真可谓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再比如计划中连接兰州和重庆的“兰渝铁路”,它将连接大西北与大西南,沟通长江上游和黄河上游,辐射面积近10万平方公里,使受益人民达到5000多万,看到蛋糕花落重庆,成铁局的驻地成都自然是不甘心的。果然, 2004年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的《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会议中,明确提出的是:“新建兰州(或西宁)—重庆(或成都)线,形成西北至西南的新通道。”所以争取“西宁——成都”铁路的建设来代替“兰州——重庆”这条线路是一个成都为防止被边缘化的“自保”,重庆人很愤怒,论坛、网络上也是铺天盖地的“大混战”,其实,铁路的走向不是人说的就算的,特别是在西部筑路,应该充分考虑对周边二、三级城市的作用。长期成渝两地的竞争带来了活力,但无形中拉大了两地的距离,老成渝高速公路和老成渝铁路曾经辉煌,但却开始不适应新时期的要求,在专家眼里必须早日建立成渝快速通道,不能再有任何迟疑。就像我们熟知的“京津对接”、“广深对接”、“沪宁杭”互接一样,成渝的对接刻不容缓,这对于建立和繁荣成渝经济圈有着基础意义,毕竟,自古川渝是一家,成都和重庆都是母亲四川的两个儿子,老大成都继承家业,老二重庆带着涪陵、黔江这些弟弟妹妹出去闯荡,站稳了脚跟这是好事,当哥哥的不用嫉妒,当弟弟的也应不计前嫌,两兄弟携起手来,给所有的弟弟妹妹们带出一条好路才应是他们的份内之事。现在却是重庆、成都忙着争做长江上游的金融中心,各自为政,没有一点商量。更绝的是,重庆不仅仅西与成都争霸,进而东向武汉称雄,众人熟知,武汉三镇气跨长江、汉江,早有“江城”美誉,可眼下过去的“山城”重庆,却突然提出用“第一江城”作为自己的城市标识。重庆毕竟属于广义中的大四川盆地,重庆在长江上游和嘉陵江末梢建了几座桥就自信地认为自己跨越了长江,但要知道,由于地形的因素,在长江上游架桥比起在长江中下游架桥的规模和难度是很小的,自然码头的吨位也更加不能比比较了.火辣的重庆,无意中也陷入了文化的浮躁,历史的曲径。
  在过去,四川人引以自豪的是开国十大元帅自己占了4位(朱德、刘伯承、陈毅、聂荣臻),但随着重庆直辖,开县(刘伯承)和江津(聂荣臻)也随之离开四川,加上像邹容、杨尚昆、卢作孚……这一系列四川籍名人成为了重庆籍名人,重庆人是得意的,但同时又难掩失落。很长一段时间,重庆的高校都是以理工为主,人文学科普遍发展不及成都。重庆也从不服软,嘲笑成都的高校不过是占着西南或者四川的名头(比如四川大学、西南交通大学、西南财经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等),真正以“成都”二字命名的高校数量和质量上都不敢令人恭维,不如重庆,所以,这个时候重庆人又找到了些许安慰(这可能也是中国城市中普遍存在的“阿Q心理”),但痛定思痛,重庆也在动作着,先是把西南师范大学和西南农业大学进行“强强联合”,组建了西南大学;过去几年,又成功把重庆交通学院、重庆师范大学、重庆商学院、重庆邮电学院都一一升格为了大学;而重庆大学有意吞并西南政法大学的传言也是不绝于耳;加上老牌的第三军医大学、后勤工程学院,重庆的高校不管是从量上还是从质上都形成了一定规模。但无论是从生源地的输入和人才的引进上,重庆的发展绝对脱胎不了四川,而现在的四川外语学院和四川美术学院都还在重庆,重庆自己似乎也没有要对这两个学校改名的动议,非不想也实不能耳,“川美”和“川外”在西南地区向来还是名气不错的,要是哪天突然成了“重美”、“重外”也会让这些学校冷个几年的。重庆还是喜欢和四川城市打成一片的,川东、川南都是重庆争取的对象,宜宾、泸州、自贡、内江、达州等11个市就主动参加了以重庆为龙头的重庆经济协作区,放弃了打入“成德绵”的成都经济圈,而“乐山——峨眉山——蜀南竹海——长江三峡”精品旅游线的出台,也正是市场的自我选择。
  而重庆的工业基础很大一部分由当年抗战内迁和“三线建设”两个时期共同形成的,由于深处内陆,科技和管理的优化相对东部沿海的确有很多不足,发展“见效快、收益高”的大型重污染型工业一直是多年来重庆的思路,在“十大污染城市”的排名中也是屡屡上榜,难得说不尴尬。再审视一下重庆的那些经济符号:“‘嘉陵摩托’、‘隆鑫集团’、‘力帆集团’…… (第167页)”这些大多是发展摩托车起家的企业,当然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在日益重视环境保护的今天,各大城市“禁摩令”下,摩托行业成了利润越来越薄的“夕阳产业”,所以,重庆的工业面临的一个共同问题就是加入高科技的“新转型”,当哪天力帆不再为的得不到国家的汽车生产许可而郁闷时,当重庆不再留给我们只生产“长安”这一类型的低端汽车时,重庆的基础工业改造就算成功了。可惜的是福特新投资的第二工厂却终于是设在了南京,而放弃了先前看好的重庆,这无疑对重庆汽车工业的升级换代是一次预料之外的打击。
  2004年4月16日,重庆市天原化工总厂发生重大氯气泄露事故,造成9人死亡,多人受伤,超过15万人被疏散。这就是过度发展重污染工业的代价,毕竟,整个重庆有3000万左右的人口,污染无论是发生在主城还是其他卫星城都会造成大面积伤害。如何兼顾主城与其他区县的和谐发展一直是重庆试图解决的难题。高山大河造就了三峡,但同时也带来了交通上的诸多不便。中国南北方向的铁路干线已有数条,但东西大干线却只有两条,这是极大的不对称,尤其给西南人民造成了出行难,加上西南又是民工的批量输出地,每年春运,成都、重庆往往一票难求。穿越三峡把万州和宜昌连接起来是打造“沪汉蓉”快速通道的一个重点和难点,不过既然在气候和地质条件更为恶劣的青藏高原都能架出“彩虹”,那么穿越三峡也不再是梦,而一次建成复线和时速200公里的宏伟规划也早就让山区人民对着2010年望眼欲穿。与此相配套,重庆也提出了建设 “半小时主城,八小时重庆”的城市道路网,这是对带动重庆东部山区融入大重庆的明智之举。
  重庆需要疯狂建设来追赶自己的落后吗?据资料显示,重庆高楼密度居全国第四,渝中半岛居全国第一,一些“狂妄”的重庆网友甚至自诩为“西部香港”,但其实,重庆这种“飞速”建设不过是把过去的“郊区”城市化罢了,并且说实话,重庆的高楼并不是十分精致,甚至网上舆论风传重庆烂尾楼已经暴涨到93个,这也算是为自己盲目扩大城区进行的补课吧。但说起改建就一定能导致“一片片绿地扑面而来”吗?利益的驱动和开发商的怂恿难道不会在里面起作用?很难讲。新机场的筹备、轻轨的竣工、龙头寺新火车站的期待……重庆口气不小,像上海、北京一样,它也成了一个大工地,谈笑间,泥土飞灰湮灭,可同时,重庆的道路绿化越来越差,一些市民“气愤”地指出,重庆一些繁华商圈周围(如观音桥附近的人行道)甚至很难见到一棵树木。大型基础设施的上马是要通过充分论证的,据重庆金汇会计师事务所对重庆轻轨的运营损益分析显示,到2010年,轻轨二号线预测利润总亏损将达21445.34万元。在本身消费水平就不高的中西部地区搞如此大型的基础设施建设或许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武汉轻轨也是亏损严重),因为你不可能依靠大幅度价来维持正常运营,很可能今天的宏伟工程在明天就会成为城市的包袱,这也为成都即将开工的地铁建设敲响了警钟。
  直辖给重庆带来的好处毋庸多言,光GDP一项,2004年就首次突破2000亿元,比直辖前几乎翻了番。加上改革开放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中国城市推向世界,一次定位不准实属正常,不过大的方向必须要呶呶把握,比如昆明就是要主攻以云南奇幻山水为依靠的旅游产业,成都就是要主攻以电子科大为依托的高新电子产业,重庆一直是个工业城市,1997年原三峡四川段划归重庆让重庆看到了发展旅游业的诱惑,但一直不是十分成功,其实,旅游业已经成为各个城市的第三产业中的基础产业,重庆是座历史文化名城,自然有着独特的优势,崇山激流造就了重庆人火暴略带急噪的性格,但人家杭州、桂林那些旅游城市的发展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里面需要一个长久的积淀过程,重庆人在拿出自己勇气和决心的同时也应该多一分耐心,循序渐进,总会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独特道路。
  重庆的向来夜景迷人,但这么多年,我们城市夜间亮化一直是一种“灯海战术”,而夜景照明并非越亮越好,关键要看亮得有无品位。数据(来自《都市快报》)表明,上海的景观灯光中,由政府管理部门集中控制的近1200处,总用电负荷1.5万千瓦,这些电能可供近2万户家庭使用。反观重庆,朝天门那一块儿高楼林立,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我们知道,重庆本来就是一个工业污染比较严重的城市,现在大型的规模景观灯看似美丽,内心里却有心疼,采用节能灯组,采用高科技才必由之路,摈弃互相攀比的不良风气,我们想看到的是一个即大方又省电的靓丽山城,而非“光污染”严重让人“窒息”的大社区。《南风窗》认为:“像重庆这样的城市,每年大约有40多万农民工从乡村来到城市,他们及其子女构成了未来城市人口的相当一部分。随着城市贫富差距的逐渐拉大,这些人又将成为未来城市贫困人口的来源。”所以,现在重庆“制造”出的这种大都市氛围和西南地区的民生状况是急剧冲突的,很可能还会遭来缺电缺油的西南其他城市的嫉妒和鄙夷。
  当年的宋光宗是在此继承父位,先封王后继帝位的,他自诩‘双重喜庆’。应该说,这“两重庆”是宋光宗自己的,城市只是附带沾了些光,并没有更大的发展,直到上个世纪成为“陪都”,才给重庆注入了有史以来最猛的一针强心剂,《陪都十年建设计划草案》的部分实施也给重庆留下了莫大好处,建国后也一度成为西南局驻地说明国家是看好重庆的潜力的,1997年的直辖更是给重庆带来了新的机遇,原始的渝中半岛面积不到今重庆市区面积的1%,重庆市区新规划面积是2616平方公里。调味一向是重庆人拿手的,但当这盆火锅越来越大越煮越浓的时候,问题也越来越多,就不光是用“调”能解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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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含情者有如杭州
  
  历来人们总是称赞杭州的秀美景色,但道德家们往往又把杭州作为南宋朝廷“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罪魁祸首。而关于南宋的都城问题,学术界一直都有争议,但普遍认为,“南宋”、“北宋”只是我们的一种历史分类法,整个“南宋”都一直是要恢复中原的(至少名义上),所以“南宋”官方认为大宋首都永远是东京开封府,临安府只称行在,仅为政府临时驻扎地而已,但小朝廷的不思进去却让无辜的杭州背上了让人“贪图享受”的恶名,并且一背就是千年。杭州是有秀美的山水,柔和的阳光,江南的燕子和金鱼,这又有什么错呢?人的错误常常被归结到物上面去,说白了,还不是中原来的那些大老爷们儿的后代的腐化堕落,而土生土长的“杭铁头们”却是很少去过汴州,也几无可能去“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南宋思想家陈亮(今浙江永康人) 就反对以临安(今杭州)为京都,认为“坐钱塘浮移之隅以图中原,则非其地”(《上孝宗皇帝第二书》),他坚决主张迁都于应天(今南京),经营襄、汉,作为防守和出兵北伐的基地。后来明代大儒方孝儒在《读陈同前上孝宗四书》中评论说,当时宋孝宗如能“用同甫,听其言,从其设施,则未必无成功”。当然,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论证了杭州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做国都的城市。
  《武林旧事》记载:“春时幽赏:孤山月下看梅花,八卦田看菜花,虎跑泉试新茶,西溪楼啖煨笋,保俶塔看晓山,苏堤看桃花”。 可见,过去杭州光是春天就有这么多花样,的确,杭州有着太多美好的地方。元代,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游记中曾赞叹杭州“无可置疑是世界上最美丽华贵的城市”,1913年(民国二年),杭州开始有计划地拆除了旗下营(满城)和清波、涌金、钱塘城门、城墙,改建道路。随后又拆除了凤山、武林、望江、艮山、候潮五门。辛亥革命的蓬勃发展,各地也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拆城墙、筑马路、修桥梁的类似革新县政的活动,当然武昌城墙的拆除却另有故事,那是1926年北伐军攻打武昌城时,因城墙高大坚实致使北伐军伤亡惨重,因此,攻下武昌城后,国民政府决意拆除城墙。当时的杭州城墙也被“拆除”了,不过在当时的革命家眼里,破除封建桎梏之一的城墙是远比保护文物更重要,事实证明对建立新城市也有一定作用,对此不可全盘否定,不过杭州西湖边上没了城墙,只要注意防止再度破坏,也能让西湖完全融入城市的。关键在于如何经营,像南京玄武湖边的城墙的确添彩,但无形中也阻断了人们和湖水的亲密接触,以至玄武湖的吸引力被大大打了个折扣,在杭州,你是能远远就望见西湖的。
  的确,“申遗”一直是杭州人对西湖的一个梦,受经济实力的约束,杭州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城市历史街区和城市传统中心区还是保存得相对完好的,近20多年,由于杭州经济的跨越式发展,让各种“高大”建筑在古城区一一矗立,彻底让杭州走向“现代”,也几乎把古城风貌破坏殆尽。杭州和西湖也在通向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西湖综合保护工程”是杭州近几年大力推进的一个大项目,一方面为2006年的世界休闲博览会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为圆老百姓一个的“一湖映两塔,湖中镶三岛,三堤凌碧波”的西湖全景之梦。从2002年起对西湖向老百姓免费开放,各大博物馆、纪念馆、名人故居也陆续免费开放。其实,免费开放正是世界博物馆发展的趋势,杭州已走在了这条路上的前列,让市民去聆听杭州,让游客去了解杭州,这些举措都取得了极大成效,还湖于民,还景于民的初衷本身和结果一样更让人满意。同时,杭州也没有“亏损”, 反而大大带动了风景区内旅游、餐饮、交通等产业的发展,促进了城市的整体经济发展。
  华东五市(南京无锡苏州上海杭州)这条旅游线一直是条长盛线,而要问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哪个城市?很会运作旅游的杭州人就说了:“当然是杭州,白老先生说的。”再细问是哪个“白老先生”,杭州人就会得意地告诉你,“白居易白老先生啊,他不是说‘江南忆, 最忆是杭州’吗?”也许,杭州的旅游开发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游客,留住游客,“重复“游客(指让人还想来来杭州的念念不忘“何日更重游”),其实通过杭州西湖及以西地区的整治,杭州已经面貌一新,特别是一到春天,杭州就有一副“鸟歌如劝酒,花笑欲留人”的迷人场景;夏天则有“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醉人;春天是“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的熏人。甚至连南方城市里旅游业最难经营的严冬,杭州都有一个被张岱称为“蹩躠步松沙,恍疑是踏雪”的“断桥残雪”的噱头,上天真是眷顾杭州啊!四大民间传说里就有两个和杭州有关系,一幕越剧《梁祝》的“十八相送”让杭州有理由的修复了双投桥(即长桥),“同窗三载”更让杭州理直气壮得去推销以成“爱情圣地”的“万松书院”;一幕《白蛇传》让人记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许仙(宣),多情的白娘子,仗义的小青……不管怎样,西湖、断桥、雷峰塔……甚至会做生意的还在清河坊开了家传说中的“保和堂”(故事里白娘娘的药铺),自然是财源滚滚。这些方面杭州都走在了前头,不光是走在了同为“天堂”的苏州前头,更走在了华东的南京、上海前头,走在了全国的前头。
  和国内另一个主打休闲牌的城市成都比,杭州有着莫大的优势。可以说,成都毕竟偏于西南一隅,在文化资源上,是绝难与自宋元时期就开始成为中国经济文化重心的江南相匹敌的。在成都更多的是吃川菜,打麻将,过点所谓的“休闲生活”,整个城市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而杭州绝对不一样,“休闲‘只是杭州的风景,工作和生活却绝对不轻松,就是那高昂的房价及其其他各种物价都是让杭州人不敢像成都人那样“休闲”。另外,两个城市的性格也极为不一样,《新周刊》说杭州是“最女性化的城市”,我们看也不一定准确,“女性化”的其实只有西湖,杭州人和杭州是很“硬性”的,成都人都是软绵绵的,很少发火,成都男人也是典范的家居男人,而杭州人却历来有个“杭铁头”的称号,大概意思是杭州人很刚直且强硬,那些“一腔热血,铮铮铁骨”的杭州人的代表就有于谦、张煌言、章太炎,杭州那些刻苦拼搏的体育健儿里也有吴鹏、罗雪娟这些人为代表,而在市井里,通常表现在杭州人“犟”和“倔”,并且爱认死理,这本是杭州人千百年来的习惯,所以旧时流传的“苏空头,杭铁头”固有一定存在的道理,但同时流传的“杭州风,一把葱;花簇簇,里头空”也说明杭州有自己的轻浮和草率,西湖带来了婉转和丰韵,也带来了浮华和陷阱,我们期待杭州的华丽转身,但她的下一次转身能够轻松站稳,不要栽交。
  西湖是一副文化牌,也是一副经济牌,更是一副感情牌。“西湖藕粉”便是很多人喜欢的杭州特产;“西湖绸伞”也是值得不少人信赖的雨具;西湖牌龙井茶更是全国绝佳的一流名茶;而那些西湖牌电视机、电子琴的没落也很正常,谁不见周边那些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无锡“红梅牌电视机”,苏州“香雪海牌冰箱”的慢慢湮没,市场机制,优胜劣汰。杭州钱江新城的开发,也被不少专家认为是告别西湖时代,迈向钱江时代的一个大动作,这其也是杭州在城市化过程中的必经之路,思路局限在西湖的确让人形成了杭州仅有西湖的概念,就像老打“太湖牌”的无锡,最后弄得城市本身的“无锡”二字终“太湖”比了下去,不得不说是一种失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古代(南宋除外),苏州的经济实力几乎都是凌驾于杭州之上的,但在整个20世纪,苏州的综合实力却绝对是远远不及杭州的,而苏州的重新崛起不过是近十年来的事,很大程度上是沾了外资的“光”。就是在今天,论城市的综合实力,苏州也是绝对不如杭州的,苏州毕竟还只是一个地级市,没有杭州这种省会加副省级城市那么多的自主决策权。苏州是凭借靠近上海和外资、园林着三大优势快速发展,而杭州却是借了浙江一省之力,自然奋斗得更为轻松。再仔细深究以下,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杭州可是比苏州多得多,而杭州民企的规模和质量也是苏州望尘莫及的。古代的苏州的确繁华,虽名为江苏巡抚治所之地,但却时不时受到不远江宁(今南京)的两江总督“监视”,过得极不自由;可杭州自在南宋时成为“国都”后,取代了过去绍兴在浙江范围内的地位,浙江一省的人心也都向着杭州,这种优势是苏州甚至南京都无法拥有的。但比起南京,杭州也有一个巨大的劣势,那就是著名高校数量严重不足,杭州的高校除了浙江大学、中国美术学院和浙江工商大学(原杭州商学院)外,能在全国叫得响的并不多。缺乏江苏那样庞大规模的高校,这也是浙江所有城市的通病,所以只得另辟蹊径,像宁波就引进了英国诺丁汉大学,而杭州,目前也在积极运作联邦德国国立高等音乐学院中国分院的引入,当然还面临着同青岛、沈阳、绵阳的竞争,不过其中杭州和青岛的胜算相对是要大些的。
  铁路的引进和发展的确造成了京杭运河的衰落,但那只是中段和北段的事,在扬州经镇江、无锡、苏州到杭州的这一段运河,至今还是一条运输动脉,十分繁忙,数不情得照样是每天在江南运河上来往的船只、货物以及旅游船上的游客。杭州绝对没有衰落,《福布斯》杂志中文版公布了的“2004年度中国大陆最佳商业城市排行榜”上,杭州力克北京、上海、广州拔得头筹。可见,杭州是一直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而在整个长江三角洲地区,它也是仅次于上海,和南京不相上下的副中心城市。说道南京,比苏州更有说服力来和杭州对比。颠倒一下城市地图,可感觉杭州和南京是多么的相像,同样是一条江(长江、钱塘江),同样是一个湖(西湖、玄武湖),还有同样的名寺(栖霞鸡鸣、灵隐净慈),并且杭州南京都属于南方城市,且南方就只有这两个古都(以中国七大古都的标准),可惜城市论坛上两地总是吵得不可开交,大好湖山毓秀如此,斤斤计较实属不雅。
  杭州的兴旺也是和优越的交通位置决定的,它身处沪杭、浙赣、宣杭、萧甬四条干线上的中心位置,尤其掌握着钱塘江上铁路通道,和南京的长江大桥(指铁路)不一样,杭州拥有两座跨江铁路大桥,可以对来往车流进行更好的调节和分流。但这种优势也不是永远的。杭州湾跨海大桥的建成必将减弱杭州的优势,届时,上海到宁波陆路距离能缩短120余公里,只需两个小时车程,最重要的是可以绕行杭州。就浙江本省来看,一直是第二号城市的宁波向来不甘于人后,除杭州湾跨海大桥外,新的“温甬铁路”(温州——宁波)更是将改变过去宁波“死胡同”的交通格局,宁波的再次爆发指日可待。苏南方面,无锡占据沪宁、新长铁路交汇,苏州更是规划中的多条城际运输线之枢纽,杭州过去在长三角的那种区位优势必将逐渐减弱,期待中的“沪杭磁悬浮”曾让杭州人一阵兴奋过,但现在有关部门已彻底否定了“磁悬浮”方案(但似乎又有新的转机),杭州不得不放下架子努力去和冷落了多年的南京、黄山打好关系,而建立宁杭快速通道的动议和徽杭高速公路的建成就是证明,其实,宣杭铁路(宣城—杭州)的潜力是没有被充分挖掘的,(特别是当新长铁路南段开通客运后)其蕴涵的价值还是有理由值得我们期待。
  另外,我们不能把外资银行的进驻看作什么不得了的指标,杭州的问题在于自己同“巨无霸”上海隔得太近,地理上的因素制约了杭州外资银行的进驻,而要是把杭州放在中西部,则肯定会有不止一家外资银行进来,但话又说回来,杭州的发展正是因为身处东南沿海的区位条件影响的,杭州若在中西部也就难有今天的繁荣,是外资银行的进驻更重要,还是自身经济的良性发展更重要?这个似乎不必多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上天已经把“天堂”的称号赠给了杭州,这本来就是多少家外资银行的进驻也买不来的优势,况且,杭州(乃至浙江)更有名的是那些民营企业,“娃哈哈”、“ 农夫山泉”……这些熟悉的品牌早已走进千家万户,就是在2003年,杭州市个体民营经济对杭州GDP的贡献率也达到了42%,杭州人靠自己已创出了一个新天地。而整个浙江已经有了1295件省著名商标,成为全国省著名商标最多的省份。
  杭州人很重视生活质量,这一点从南山路上大大小小精致的茶楼、酒吧和咖啡馆就可见端倪,而据《都市快报》报道,杭州市统计局发布消息,2005年杭州的人均GDP(国民生产总值)首次突破5000美元大关,达到5431美元。学者郑也夫在《被动吸烟者说》一书中告诉我们一个观点:像北京这样的地方,官多,有钱人也多,大几乎都有自己的专车,而中下层市民几乎是会选择坐地铁和公交车,所以北京的出租车档次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富康、夏利甚至“面的”都在满大街乱窜;而在地方上,“打车一族”大量的存在,迫切需要提高城市出租车档次,这不,而杭州连出租车连华东城市普遍爱用的“桑塔纳2000”都很少,几乎是清一色的帕萨特、中华或者现代,更高级的还有奔驰,但这就玩得有点过了,杭州的“奔的事件”在2005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高调入场惨淡经营之后,只能是退出历史舞台,这从侧面说明商家也过高估计了杭州的内需要求,其实,杭州的帕萨特或者现代就很好了,10元4公里,2.0元/每公里,比起8元3公里 2.31元/每公里的无锡的桑塔纳(包括桑塔纳2000型)和8元3公里,2.4元/每公里的南京桑塔纳,杭州这个实际上便宜了许多,如此好的性价比和车型,在东部大城市里难以找到地二个,杭州人会做生意,做生意就不能乱报价,因此,总的来讲,杭州人还是基本务实的。
  古人说:“生在杭州,死在柳州,穿在苏州,食在广州”,古人很重视“生”,所以把杭州排在了第一位。“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杭州的风景优美更为世人所公认,但因此而把杭州视作一个“温柔陷阱”却是绝对夸大和屈枉的,真的“温柔陷阱”是让你在舒适柔情的地方不思进取,意志软化,斗志全消,而今天在竞争激烈的杭州绝对不是那样轻松地就能站稳脚跟,照样需要残酷的挤压和拼搏,所有的一切来的恐怕都没那么容易,事情总需要人自己去努力去争取,杭州也早已褪去浮华,剩下的,其实只有一城大好山水和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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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探索者有如苏锡
   本来这一个篇章的题目是想写香港,名字都想好了,叫“守望者有如香港”,可还是下不了笔,我发现我的思想和文字难以驾御这个自己根没去过并且根本不了解的城市,叫我怎么去开口?怎么去评判?最终只得缴械投降,转移方向。
   上一篇是讲的杭州,那这一篇我们就从另一个天堂--苏州说起吧!比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苏州,苏州今天算是发达了,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确,穷有穷愁,富有富忧,无论如何,苏州的经济实力在省内是早已拉下了无锡和南京,而在省外则是一味穷追猛打,追杀津深,死拼京穗,十足的江苏老大势头。苏州老城却却还是那个老模样,当然这也是为保护古城,但笔者坚信,在中国同等及其以上规模的古城里,苏州是最原汁原味的,保护也是比较到位的,甚至,千百年来,苏州连城址都没移动过(不像南京、西安、洛阳经历的多次变化),苏州人却很平淡,毕竟苦日子是过了,富贵日子过得更多,我们必须承认,苏州的富庶和繁华是有历史为证的,苏州历来是江南经济繁荣的一个典范,在清朝初期,朝廷是三方用兵,为巩固统治,需要江南的赋税支持,抽税最重的莫过于以苏州、松江、常州、镇江四府,但苏州又是其中赋税最重的(明代洪武中期,苏州府以占全国1/90的耕地负担了全国1/10的税粮,超过浙江全省,人称苏州为“天下财赋至重之地”),可照样没有妨碍苏州的继续强势,“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就在在《阊门即事》中咏道:“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买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苏州也绝对不是爆发户,论文化氛围,苏州在江南历来是首屈一指。苏州自唐至清的近1300年里,共出文状元45名,武状元5名。清代,全国共出状元114名,苏州就有26名,占到了全国状元总数的22、81%,是绝对名副其实的“状元之乡”。而除了这些状元,光是明清两朝,苏州就有进士1779名(明代1016名,清代763名)。苏州有朱买臣、范仲淹、申时行那样的治国之才,又有范成大、文征明、祝枝山此般文人雅士,并且更有张旭、唐伯虎、金圣叹、冯梦龙这些悠哉狂生,只能说上天待其不薄啊!苏州教育也历来兴盛,从范仲淹主持修建的苏州府学、民国时期的东吴大学再到今天重新崛起的苏州大学和一直鼎盛的苏州中学,苏州人有理由为自己生在苏州而骄傲。
  不过,那时的繁华毕竟早成为旧梦,直而今的苏州却是沿着另一条道路来重新高歌猛进,那就是“外资”,当年在无锡手中抢下新加坡工业园项目后,苏州开始了跳跃式发展,可谓是挡也挡不住,随着苏南模式和新苏州(外资)模式的不断冲突,苏州的民营企业纷纷发现自己难以做大,不得以先后沦为外资企业的加工车间,切容易受到国际经济形势的波动。我们的疑问是,外资经济再强大再繁荣,可以不断抬高你的GDP,但终归资产还是别人的,走或流,只是一句话。外商看中苏州(包括长三角),是因为这里靠上海近,交通物流也很方便,土地价格相对便宜,更重要的是在苏南投资能得到比在上海投资更大的优惠。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随着长三角地区土地的紧缺和地价的抬高,投资商(多为日韩商家)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山东半岛,那里也有青岛这样一个大港口,且比上海离日韩本土更近,并且土地和劳动力比长三角廉价很多,很可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在山东会掀起新一轮投资热。《国际金融报》指出,外资北移,将成为一种趋势和必然,长三角城市应该坦然面对,尤其是苏州及其下属昆山、张家港等外向型经济主导的城市,需要特别小心,因为外资的撤退,必然会引发后一地鸡毛,那些缺少核心技术和国际管理经验的中方合作企业难免崩盘。
   经济上的不稳定并似乎没有给苏州带来过多压力,反而,苏州这几年在各方面都是顺风顺水,2001年苏州成功举办了APEC财长会议,2004年苏州代表中国首次举办了第28届世界遗产大会,而一些全国性的会议莅临苏州更是家常便饭了,前后三任苏州市委书记也陆续升了省长,对此,《南方周末》还在头版做过详细报道。与此同时,人们惊觉,虽然光环围绕下的苏州虽然经济势力比好几个副省级城市加起来都强,可其却仍然是一个地级市,同样,苏州也是不甘寂寞的,想当年这江苏省的得名取了江宁(今南京)一半,也还取了我苏州一半的,凭什么让南京独美?论经济,他不如我;论文化,大家旗鼓相当;论底蕴,我还高他那么个半截儿,而江苏的简称也是我这个“苏”,为什么不叫“江”呢?看来还是我的魅力大啊。的确,在江南一带,最早建成大城市的就是苏州(伍子胥的功劳,那个时候苏州叫作“吴”),不要说上海,连南京、杭州也还是蛮荒之地呢,而民国时江苏省会连镇江都做得我苏州为什么做不得?南京爱直辖就直辖去吧,我苏州才是吴文化的最强领军!可现在苏州至多是一个国务院批准的“较大的市”,别说副省级,连计划单列也没门,苏州看着不远的宁波也很是眼馋,而身后无锡、南京的冲击和追赶,自己辖下昆山、常熟“脱苏独立”的谣传不断,苏州如坐针毡,再加上上海的西扩挤压,那可不是,要是南京真的摇身一变直辖去了,无锡由于身处苏南中心很可能会晋升“省会”,那么,堂堂苏州一时真面临着被边缘化的危险,悬!真悬!
   江苏是我国首先付诸实施的“市管县”体制的省份(1983年),但如今又是“市县分离”吼得最厉害的省,貌似迷乱,其原因解答起来却并不困难,翻看江苏的版图,就发现江苏一半以上的地级市紧挨或临近省界,著名网文《支离破碎的江苏》说,清朝的江苏巡抚是在驻扎在苏州,可江苏学政又寓居江阴,贡学设在江宁,更糟糕的是名望仅次于直隶总督的两江总督设于江宁,而全国最有钱花的民用衙门河运总督和全国最具战略价值的漕运总督居于淮安,扬州却又是全国最繁荣的商贾云集的中心。可见,江苏的各大城市都比较强势的,自然都想去争做中心,不像四川就一个成都,云南就一个昆明,其他城市是心甘情愿做大绿叶陪衬的。加剧江苏离心力更大的另一重要因素就是其县域经济的发达,每年全国百强县的统计,江苏总讷讷感在百强县的前十位中就占到五、六个,这五、六个里除了江阴属于无锡,剩下的大多来自苏州下面的五个县级市(昆山、常熟、张家港、吴江和太仓),不过笔者这里却更看好江阴,在依靠外资的同时江阴拥有着红豆、阳光、海澜……一大批自主企业,而在股市上也缔造了”江阴板块“的神话。
   如果说昆山、常熟的“独立”还只是一些风吹草动,那么江阴对无锡的不认同感就是事实确凿了。和名声在外的苏州府不同,如今兴盛的无锡在几千年来毕竟只是个县治,在这一点上和江阴也没什么不同,而且,无锡过去也没管过江阴,所以江阴在情感上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被无锡管辖的现实,对外江阴人从不会讲自己是无锡江阴人,几乎只会说自己是江苏江阴人,并主动跨江北上和泰州的靖江展开一系列全方位合作。而关于徐霞客故居所属乡镇的区划,锡澄(江阴简称“澄”)两地也一直纠缠不清。无锡也面临另外一个尴尬,不光是江阴,自己辖下的另一个县级市宜兴照样不认同自己,这恐怕也是江苏大多数地级市的窘境吧!当时“市管县”是为了管理方便,可在操作和实验的进程中越来越发现其实无故凭添了一层关卡,于是又进行了“市县分离”的理论探索。总的看,在不断的城市化进程中,这些过去的中等城市都在不断做大,但就着便民和节约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率的原则,“市县分离”是大势所趋。的确,“升级”比“换籍”可怕,而有意思的是,苏南城市在过去十年里都吞掉了自己隔的最近的县(甚至县级市)划成自己的新市区,比如苏州就吞掉了吴县望着吴江,无锡是并掉了锡山(过去的无锡县)看着江阴,均是得陇望蜀,“老实”一点的常州吃掉了武进(这让武进人很反感,他们也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常州人),镇江咬掉了丹徒,南京这个省会则来了个大手笔,把江宁、六合两县设区,江浦、大厂两区县则直接玩了个“人间蒸发”,成就了今天的大苏州、大无锡、大南京……有样学样啊,苏中的城市也躁动不安的,泰州对姜堰,南通对通州也是虎视眈眈,很可能下一步,这种变化就会在全省蔓延。
  上面既然说到了无锡,我们就好好来说说无锡。“无锡”本是个古越语中的一个齐头式地名地名,虽说自古为江南鱼米之乡,但毕竟长期隶属常州或苏州治下,无锡先是在明朝东林书院的兴盛的东林党人的活跃而在全国闻名,而党魁顾宪成吟出的那著名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句子也道出了无锡人的忧国忧民心声。无锡经济上的辉煌时期则是在清朝,试想一个江南小县能与长沙府(一说为沙市)、九江府、芜湖道并列为“四大米市”就很了不得了,并且,无锡还是身处“四大米市”之首,而后来的“布码头”、“丝码头”、“钱码头”的一系列封号更是给无锡带来了无限荣光,不过那时的无锡还是“安步当车”的做号称“八邑名都”的常州府下面一个县(无锡曾经分为无锡、金匮两县)。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清末民初,无锡的民族工商业开始悄然兴起,尤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蓬勃发展,荣氏家族、唐氏家族、钱氏家族、薛氏家族纷纷壮大,他们也积极投身于家乡建设,办厂兴学,铺路修桥,再随着沪宁铁路的贯通,无锡也在中国近代城市史上开始展露头角,山清水秀的无锡因伴北太湖自然风景优美,一时间引得南京、上海两地政商界要人常来旅游渡假,甚至一些电影也争相选择了无锡作为外景拍摄基地,并且丝毫不亚于上个世纪90年代无锡影视城的火暴,据权威资料统计,无锡在上世纪30年代中期,竟有产业工人6万,仅次于上海,居全国第二,号称“小上海”,故无锡才有底气去申报开设这“国字头”的中国民族工商业博物馆了,而当时的苏州却仍然是一副古城模样,基础工业实力比起无锡是大大落后了。
  正是由于那时的一把火烧得过旺,在建国初期还一度成为了苏南行署驻地,大为风光,虽然随后还是被南京竟收回了“中心”的帽子,无锡毕竟还是摆脱了长期以来作为“县治”的尴尬,开始为今后的发展解除了束缚。上天果然开始眷顾无锡了,各大型国有企业的纷纷设立给无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此时的无锡经济在省内可谓是翘楚,苏州、常州则紧紧跟在后面,逐渐,江苏南部形成了一个被称作“苏锡常”的特殊区域,它把包括南京的其他江苏城市远远甩在了后面。直到上世纪90年代,省里为防止“苏锡常”的独大,出台了关于南京都市圈和徐州都市圈的提法,而让经济发达的“苏锡常”共同建设一个“苏锡常都市圈”,但三市陷入了不停的内耗和攀比,展开一轮又一轮的“军备竞赛”,而这里面首先被拖垮掉的就是常州。
  当年常州的红火也是由众多大型国有企也共同缔造的,随着内部改制,景况是一年不如一年,而苏州和无锡又占据了临近上海的优势,这让身位于沪宁两地的几何中点的常州毫无办法,常州开始被南京赶超并远远的甩开了好几个身位,“苏锡常”也成了“苏锡无常”,常州并非是自己不思进去,这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终于,江北的南通也大步赶了上来,粗暴地一把将常州按倒在地,常州输了!
  我并不想在这里再介绍常州的一些前世今生,只是觉得当年贵为 “八邑名都”的常州被其下属的一个县拉在了后面,心理自然难受,不过再想想又想通了,风水轮流转,繁华也不会有永远,想当年的上海不同样是松江府下面一个县,现在松江却成了国际大都市上海的一个区,另外在大连、青岛、深圳也有这种情况,这不光是行政区划撒谎能够的改变,而关系着经济文化情感多种因素在里头,让你不得不承认,人和城在浩瀚历史中都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无需要太多的担心和惶恐,一切随遇而安吧!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比如无锡,论经济,在全国排在前列;论科教,就相形见绌了。众所周知,21世纪的竞争需要人才,人才从哪里来?一是学校培养,二是社会实践,其最主要的还是借助于学校培养。无锡只有一个真正意味上的大学,江南大学,一开始外地人或许会被这个鲜亮的名字所迷惑,但仔细了解,这就是原来的无锡轻工大学,说实话,这所学校并不差,甚至里面诸如食品、发酵、纺织一些专业的名气和实力在全国还是响当当的,可你能从“食品、发酵”这些工科专业联想到人文意境浓郁的江南吗?并且无锡人自身也不喜欢这所学校,这和苏州人对苏州大学的喜爱,扬州人对扬州大学的拥护形成鲜明对比,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况且,江南大学的工科强势是苏大不能比的,而且无锡作为发展壮大中的工业城市正需要食品、纺织这类高级研发人才,加上江南大学“211”的牌子,做大江南大学本来是发展无锡相对落后高级事业的一次契机,无锡却表示出了漠不关心,反观宁波全市对宁波大学的支持,也真够江南大学石生羡慕,何况,宁波大学的整体实力是不如江南大学的。之所以无锡轻工大学当初在改名时选择了“江南”这两个字,一是为了纪念荣老先生(荣德生)当年创办私立江南大学的贡献,二是无锡人新中的一种“江南情结”。
  这种“江南情结”也是一种必然,由于缺乏作为大都市的历史,无锡迫切需要借用“江南”这块金字招牌来宣传自己,我们可以发现,无锡最大的晚报叫《江南晚报》,另外还有一份《江南保健报》,电台也有个“江南之声”,学校里则有“江南大学”、“江南中学”,甚至幼儿园还有“江南艺术幼儿园”!相反,苏州就不需要这样的移花接木,本身“苏州”二字就是一块比“江南”还好的纯金招牌,所以,苏州的报纸能叫《姑苏晚报》,商业银行卡叫“姑苏卡”,最有名的大学叫苏州大学,最有名的中学叫苏州中学,一切都打上“苏州”的烙印,这样一来,“苏州”二字就更响了。除了“江南牌”,无锡的另一杀手锏就是“太湖牌”,市政府也把“打太湖牌,唱运河歌,拉二泉曲,建山水城”写进了工作计划,不错,虽然无锡市区只占据了太湖的北面,但这张“太湖牌”却是被演练的炉火纯青,既有“太湖明珠电视台”,又有“太湖博览会”、“太湖牌汽车”、“太湖牌锅炉”……无锡商业银行卡也叫“太湖卡”, 江南大学下面也设了个“太湖学院”,而其它一些大大小小以“太湖”为自己招牌的公司和工厂则更是不计其数,无锡尽可能地一切都烙上了“太湖”和“江南”的印记(不过前者更甚),也把《太湖美》积极抢注为了无锡市歌。说实话,别看现在来无锡太湖的游客络绎不绝,可这些景观大多为清末以后修建,比起苏州太湖古老的洞庭山、飘渺峰、紫金庵还是人工痕迹过浓,而过度开发先是毁掉了无锡欧洲城(还好2005年重建为了市民公园),统一嘉园也破产被法院拍卖,而唐城也是朝不保夕,无锡太湖景区就还有一个鼋头渚和一个灵山大佛的游客还算比较旺盛,不过鼋头渚的管理却让本地与外地游客不敢恭维。无锡喜欢闹点噱头,比如动则宣传自己这里有“江南第一山” 惠山(据说由乾隆皇帝“御赐”,可惜现在山上几乎是乱葬坟墓,值得一提的是有个秦观墓,但保护得很差),自己还有“天下第二泉”(但随着泉眼的逐渐萎缩,二泉的人文魅力远远超过了泉水本身),更有“太湖第一峰”雪浪山(但《扬子晚报》记者查访,雪浪山根本并不在太湖72峰之列,按高度,真正的太湖第一峰应是位于苏州西山的“缥缈峰(336.6米)。这些大多属于无锡地方上的古迹,所以在全国范围内的名气(除了“二泉”)和保护现状都令人堪忧,要打响他们的牌还真不容易,这些年的无锡在一边摸索也一边向杭州苏州“偷师学艺”,可以说是小见成效。不过虽说无锡的“太湖牌”是基本成功的,可“太湖”二字的逐渐走红却让“无锡”二字慢慢萎缩,尤其在西部地区,很多人竟然不知道无锡这个城市在哪里,而对苏州、扬州、徐州这些城市倒还熟悉,无锡现在又不得不加大对“无锡”二字的推广和宣传,说穿了,其实“太湖牌”能打这么久,一是说明无锡太湖还是有一定魅力,二是说明无锡对自己这两个字的推广效果不如苏州那么自信,其实,凭借无锡如此强大的经济实力,早10年多宣传一下“无锡”,那么无锡在全中国的名气要比现在好很多,名气上去了,投资、求学、旅游……一切水到渠成。
  由于常州经济的渐行渐远,让常州和无锡、苏州的冲突不是那么明显,而苏、锡之间,冲突和论战却是长年不断。比如江南美食肉骨头,苏州的叫“陆稿荐”,无锡的就叫“真正老陆稿荐”,而前面提到的太湖问题也还是个“小问题”,可国际机场问题那就是个大问题了,随着上海逐渐加大对浦东机场的投入,让苏、锡两地一时交通吃紧,按常例说,像苏、锡这样经济实力的城市,放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除了在长三角或者珠三角)都有资格建国际机场,可偏偏上天把它们安排在了长三角,附近的上海南京杭州宁波就拥有5个国际机场,在加上常州、南通一些中型机场,长三角看似高度饱和,不需要另建机场,但客观事物总是变化发展的,在这里就打破了常例。无锡硕放机场在开通的两年里发展极为迅速,尤其在2005年,旅客吞吐量近62万人次,货邮吞吐量超1.4万吨增幅分别达到89%和69%,增幅居全国民航机场之首。笔者愚见,依苏、锡之间的超短距离,两地共用一个国际机场比较恰当,既符合了需求又节约了资源还可以加大机场的周边辐射能量,问题是长期剑拔弩张的苏、锡两地能否心平气和坐下来讨论、接受“共用机场”这个议题。树挪死,人挪活,长期对立的观点占据人的大脑太久难免会形成定向思维模式,其实大家不妨交叉换位,用另一种视角去分析问题,或许会有新的发现,苏州无锡都同在一省,既然有幸成为邻居,大家就应该少一些猜疑和嫉妒,多一些竞争和合作,邻里之间也会少很多麻烦。“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利益面前大家的动机是一致的,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也要尊重别人的选择,更应该顾及到大家的共同利益,既要做对手,又要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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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沧桑者有如西安
  
  
   西安在不少作家笔下是“破落”和“土气”的,其实,什么叫“破落”?什么叫“土气”?中国西北地区城市普遍风沙较大,加上西安特有的绵长城墙环抱,为保护古城限高导致高楼稀少,天气不好时暮色沉沉,愁云惨淡,看起来的确不怎么顺眼,但评价一个城市要从综合实力上着手,西安究竟怎么样,我们来具体分析。
   他们通常认为,“昔日长安,经济繁荣,文化发达,是当时欧洲人心目中的东方天堂。而那时的巴黎、伦敦、威尼斯都还只是弹丸小城。”我是最恨屡屡翻出老皇历来痛数今日的“萧条”和追忆当年的“神勇”的。长安历史是比巴黎、伦敦强,很正常,文明在世界各国都有个演进过程,古巴比伦、古埃及那些城市不也湮没在浩瀚的历史当中了吗?历经多朝战火的长安城(现存城址为明代修建)能基本保存下来也算是一分幸运了,西安有如此久的历史怎能不厚重?不古老?其实处于西北内陆的西安并不容易,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决定了西安难以像沿海的广州那样“生猛活跃”,也难成中部的武汉那样“气吞江汉”,“江南的才子北方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西安就是西安,黄土和风沙的侵袭早已让关中平原土水流失严重,西安人那份“水灵”也早已远去。
  其实,洛阳、开封、扬州在历史上经济和文化也曾那么的繁华,现在却远远隔着西安。如果说成都的发展的得益于西南大区一部分中心优势(重庆时不时也前来分羹),反观西安,除了战略需要把大军区建制放在了兰州外,更是独得西北大区中心优势,西安是西北地区唯一一个副省级城市,西安的电话区号是029,并且拥有如西北大学、西北工业大学、西北政法学院等大批以“西北”字号开头的著名高校,在西北地区,西安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老大”,再加上新成立的西安铁路局,使其管理跨度大大增加,更有利于带动整个西北地区经济联动发展。
  很多人往往把城墙作为西安的图腾,当地政府也乐意这样去宣传:“西安城墙全长13.74公里,是目前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城墙。”如此长期下去,西安的城墙在国人心目是无比高大的,多数认为看城墙就要到西安,可以说,西安城墙的主体是明朝的杰作,长度13.74公里也真够长的了,其实不然,论规模,论长度都难以和长达33公里的南京那世界上现存最大的古代砖城城墙(全长33.67公里,现存23.74公里)相提并论的,甚至开封的城墙也有14.4公里。西安市文物园林局副局长孙福喜说:“我们一般都不说这是明城墙,而说,这是修建在隋唐皇城基础上的明城墙,这样,它的历史内涵就不一样了。”历史内涵的展现需要历史的还原,而今的西安城墙却无法进行久远汉唐的重现,现在的西安城墙的确很漂亮,整旧如新,路面光滑平坦,气势也出来了,不过怎么看都比南京的中华门、台城上长满凄凄野草的城砖差了些古韵。也许这和在西安大街小巷都能买到的仿制兵马俑一样,再加上城墙周围随处可见的电线铁塔和烟囱,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踏实。
  西安本是古的,但城区的遗存并不多,投资了十个个亿,占地面积达到1000亩的大唐芙蓉园的开园,为时下仿古建筑泛滥的中国又增添了一处类似深圳“世界之窗”、无锡“三国城”般的大型主题公园,既然“曲江”或“阿房宫”这些历史景观的恢复(“阿房宫”还不一定真正存在)是西安人在文化情感上的梦,那么就应该做好,而决非设置高价门票让一般老百姓望而却步。西安应该学学人家把西湖免费开放的杭州,还湖还景于民是最重要的。据悉,芙蓉园水面300亩,这在干旱的西北地区也可真不容易,而正是在水资源紧缺的华北、西北这些城市,近年来出现大造城市景观水之风,截至2005年10月,陕西省已有西安、延安、宝鸡、咸阳四市实施了“拦河造湖”计划。拥有浐河、灞河等河流的西安市为了营造“亲水近水”的人文环境,继投资近5亿元开辟人工水面3.6平方公里后,又新开工建设“广运潭”项目,计划投资10亿元,形成近7平方公里的湖面。这些又是何等的浪费资源和破坏生态呢?
  在贾平凹、陈忠实等陕西作家的笔下,西安的确是一座古老而文明的城市,直到西安金鹰国际的开业,才为自己带来了沿海城市中已经泛滥的“starbucks”。的确,西安真是一个“大农村”,只不过扯着城市的幌子而已,但西安古城横平竖直的严整布局又是别的城市学不来的,这是一种资本,更是一种骄傲,更表明自己是城市中的城市,城市中的极品。
  西安人才难留,一直以来,优秀的人才早就“孔雀东南飞”或“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但大城市难留的户口问题绝对不是西安独自存在的,北京、上海、广州……想在大城市落户,都没那么容易,留不住人才,正是制约中西部地区发展的关键,是放宽政策还是扩大就业,众说纷纭,其实,最终还是应该回到法治的路子上,户籍制度的改革已经在酝酿之中,但这并是维系中西部地区生存发展的救命稻草,解决事物的矛盾总归要从内部着手的,很长一段时期内,体制和观念的碰撞会越来越激烈。西安拥有近50所高校和国内重点科研院所30多家,西安每年毕业的大学生接近10万人。这是一句实话,但在沿海,西安的高校已经不容易得到认同,在此,不妨谈谈笔者的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他是西安交大的大学生,当年坐了接近20个小时的火车到上海参加某外企招聘会,却发现人家对自己递上去的简历看都不看就甩在一边,这位仁兄感受到了侮辱,于是发誓考取了上海交大的研究生,后来在上海顺利找到工作。当然,这里没有要贬低西安交大的意思,两所学校本是同宗,而论实力,西安交大绝对不在上海交大之下,城市的名气有时产生出来的影响力却是不可低估的。而一些西安优秀的其他高校,如陕西师大、西北农林根本不被东部所了解,这对西安人才的良性流动无疑设置了人工天堑。
  城市规模的扩大,也是一种趋势和必然,西安对近在咫尺的咸阳也一直是垂涎三尺的,二地的资源整合也提上日程,咸阳愿意进入西安来吗?西安能把咸阳容纳下吗?这些在目前都成问题,但可以借鉴别的城市的经验。苏州把过去的吴县吸收成自己的吴中区,无锡把过去的锡山市(县级市)融合成自己的锡山、惠山等区,看似对苏州无锡本城是有利的,即可以加快城市化发展,又能解决劳动力、土地、水等资源的不足。可这次西安面对的可是一个地级市,“咸阳”的名字可是比“西安”要早得多,二者可以说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名字意义上),现在孙子向爷爷伸手要地要人了,爷爷会给吗?《2004年西安咸阳经济一体化发展备忘录》的通过和2004年中国西安咸阳两市经济一体化发展高层论坛的开展为此创造了契机,但我们的疑问是,西安咸阳除了在经济上的一体化,行政上是否也可以更进一步整合,不过,这就不是西安、咸阳或者陕西省能说了算的,根据《国务院关于行政区划管理的规定》:“自治州、县、自治县、市、市辖区的设立、撤销、更名和隶属关系的变更以及自治州、县、自治县、市人民政府驻地的迁移,由国务院审批。”看来把西安做大做强,还是需要中央加一力的。陕西省社科院发布《2006年陕西经济社会蓝皮书》中提出,建立以西安为中心的大关中城市群,需要构筑四层框架:第一层次为核心层,即大西安中心城区,在古城北部建设大西安现代中心;第二层次为紧密层,即大西安四大副中心临潼、长安、咸阳、三原;第三层次为中间层,即大西安都市圈三大外围中心城市渭南、铜川、杨凌;第四层次为开放层,即大关中城市群六大周边中心城市宝鸡、彬县(彬州)、黄陵、韩城、华阴(华山)、商洛(商州)。我们也可以把这视为是首先加强西安在陕西的辐射能力的一大举措,同时呼之欲出一个新的“大西安都市圈”,最终惠及全省。
  西安是古老的,但绝对不缺少激情,这一点,从当年甲A的金牌球市就可见端倪。“西北狼”的呼啸夹着寒风掠过城市上空,那时的人是快乐的,满足的。现在的西安就是这样,它少要去争个第一的,或许是过去的几千年的消耗已经把“旺运”挥霍,首善之区的荣光终是一去不复返了。所以,西安怀念过去,怀念过去那个“长安”的名字,但由于身后的西北腹地多为荒芜之地,西安一直缺少和自己上演“双城记”的城市来一起竞争,自身发展也缺乏后劲。在陕西,它是独大;在西北,它是独尊,长期缺乏新兴力量的挑战,不觉中会有些不思进取和妄自尊大。不论是兰州、银川还是乌鲁木齐,和西安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西安的发展首先应该立足于整个西北地区,相对东部、中部而言,在广袤的大西北,因为城镇化的不足,贫穷和落后是一种不争的事实,温饱仍然是绝大多数家庭首先考虑的问题。由此必然导致购买力不足,引发西安的生产出的各类产品在西北地区滞销。或许,东进才是一条新的出路,向郑州发展也是一种思路,可以对接洛阳,进一步南下武汉,而宁西铁路(南京-西安)的建成也进一步拉近了西安和东部地区的距离,开通客运后,更是有不可估量的前景。一直以来,正是由于交通条件的制约才造成西部地区对外交易成本过高,使人家不愿意把大量财力和精力花费在路途上。不过,在西部修一条铁路,成本是在东部地区修同样长度铁路的好几倍,我们可以发现,整个宝鸡到乌鲁木齐之间的这条铁路绝大多数是穿越的无边沙漠或稀少城镇,如今,宁西铁路填补了陇海线与襄渝线、汉丹线之间四五百千米内无东西向铁路的空白,对东、中、西三地的物流、人流交换起着重要作用。但同时,也不能一刀斩断和身后大西北的联系,作为陕西省省会和西北地区中心城市,在协助其他城市的发展上,西安是责无旁贷的。而在众多的民族问题、社会问题、宗教问题的面前,我们需要一个更老成和理性的西安,而决非期待一个初出茅庐妄图披荆斩棘的莽撞少年。
  本来,GDP这个东西绝对不是拿来衡量“先进”或者“落后”的标准,西安抑或武汉这样的传统城市在城市竞争力排行榜上的下滑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新兴城市的崛起,有时,他们被挤出了“前十”并不能让人一棍子把他们作出的努力全部打死,要知道,全国有多少个城市?每次进入“前十”只能有十个,难道剩下的几百个都成了“落后城市”?更加,“十大城市”的版本总是在刷新,在真实的数据面前,一切凭实力说话,没什么好委屈好郁闷的。这次没能进,下次努力提高就是了,真没必要把这些虚名看得那么重要。
  西安果真“老”吗?新的时代,一切事物都有新的发展,其实,吼着秦腔背后的西安也充满着时尚与流行,张楚、郑钧、许巍们哪一个不先锋不前卫?《女友》、《美文》的口碑和内容都很不错,当古老的躯体被注入沸腾的热血,拿刀的孩子势必把天撕裂。西安人不但要唱秦腔,也欣赏重金属的摇滚,都市里除了灰尘和沧桑,也有着青春靓丽的活泼少女,有着新生吐翠的细柳,外来新元素的抢滩登陆,仿佛让西安要脱胎换骨,但又不那么彻底,始终不能洗去骨子里的深邃的泥土,也许,西安就是那样的城市,因为,他的灵魂穿着那双草鞋,而一边哭泣一边奔跑,突然停下来时才恍惚发现,自己奔跑的方向竟向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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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柔美者有如昆明
  
   云南本是旅游大省,但不少人对云南(包括昆明)的负面联想则是边境线上的“贩毒事件”,这绝对是在损害昆明的城市形象。其实,一说起昆明,都会首先联想到“春城”,“贩毒”是一个国际公害,只是云南省南部临近泰国、缅甸、老挝三国交界的“金三角”地区,难免有一些交叉感染,而加上一些有关缉毒的电视作品(特别是《玉观音》)的播出,更加深了对云南南部的“畏惧”,据笔者朋友透露,近几年,滇南的旅游业大不如前,到西双版纳的游客也少了,早无过去那段时间的火暴,风头全转移到了丽江、大理那边。昆明作为云南省会势必也会受一定影响,但过分夸大和负面宣传则显得别有用心,昆明(甚至整个云南省)是一个以“旅游兴市”的城市,最担心的就是客源不足,试问要是大家都对昆明报有“毒品集中地”的印象,那还有谁敢来旅游?加大公安部门打击力度是重中之重,但在舆论的引导上也应该把握火候,何况现在昆明的社会治安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更损害昆明的城市形象的是:昆明被一些所谓专家们认为在骨子里本来就缺少一种必要的人文精神。首先,我们必须去界定什么是“人文精神”?“人文精神”至少包含这样两个基本要素:第一,从社会的角度看,主张人生而平等,人的价值高于一切,维护人的尊严;第二,从个人角度来看,主张人要完善心智,净化灵魂,懂得关爱,提升精神境界,提高生活品位。那我们应该认为哪座城市具有人文精神?上海、北京、西安?……似乎都不是,人文精神(Humanism)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个舶来品,我们不如来探讨一下昆明的文化气质。北京有“798厂”,上海有“苏河艺术中心”,重庆有“黄桷坪”,昆明则有自己的“创库”,曾经的昆明机模厂,现在的昆明艺术中心;杭州有西湖,福州也有西湖,武汉有东湖,昆明则有自己的翠湖,这里有成千上万只越冬的红嘴鸥,而湖旁则有培养了朱德、叶剑英的云南陆军讲武堂;昆明还有“金碧交辉”的金马碧鸡坊;更有由杨丽萍领衔的《云南映象》用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歌舞烘托出大地儿女对天地的原始膜拜和朴实感悟,曾被评选为昆明六大时尚文化之一;而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扯旗昆明的八年(1938—1946)也风起云涌,朱自清、陈寅恪、闻一多、傅斯年、冯友兰、金岳霖、费孝通……这些大师们纷纷在昆明撒下了火种,留下了足迹,构筑了当时昆明的文化地图,而今的云南师范大学就是在当年的西南联大校址上扩建的,要说今昆明还在享用着当年的“文化精神遗存”也是绝不为过的,昆明的市井民风也受了教授学者们的影响,接触到了“民主”、“爱国”、“科学”、“自由”、“平等”的精神,它为当时的昆明(包括整个云南)培养了大批人才,昆明也通过它开始被世界所彻底了解,也同时开始以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去积极了解世界。
  也许上面说得有些咄咄逼人,但现实是这样,我们不得不去面对。说起昆明和云南其他地方的感情,在全国各省的类似关系来看,都是比较好的。如今的昆明是云南绝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一省之中唯它独大(除了大理,但大理自元朝以后逐渐没落)。在过去,昆明这个地方一度被称为“云南府”的,在很多云南人眼里,昆明即是年云南,云南即是昆明。曾经有专家和学者提议将“云南18怪”的顺口溜和漫画作为昆明名片进行打造。但我们应该正视,毕竟昆明是云南,但云南不仅仅是昆明,云南有那么多地方的经济和文化都很贫瘠,像“云南十八怪”这种全省的无形资源没有理由变异为“昆明十八怪”而让昆明“独吞”,而那些“少、边、穷”地区正需要这种文化资源的帮助。但昆明也像前面提到的成都一样,已占用了太多的本省资源,比如外省人都会把品尝正宗“过桥米线”作为到昆明旅游的一道“大餐”,但“过桥米线”真的是在昆明兴起的吗?或者说昆明的过桥米线一定最正宗吗?不尽其然,喜欢饮食文化的人自然会去考证一番,半天下来,哦,原来“过桥米线”原来最早是蒙自的特产,并且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拍摄中的电视剧《天下一碗》讲的就是着蒙自“过桥米线”。《云南画报》的蒙自专辑(2005年第1期)中就介绍了这个“95℃的爱情”:古代蒙自有位秀才,独居于南湖中小岛攻读,仅有一桥可通。他的贤妻每天为他送饭,但总是在送到时饭菜都凉了。一天,她提了一罐鸡汤送去,丈夫用手摸罐时,感到还烫手,揭开一看,原来是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鸡油,把热气保护住了,她喜出望外,让丈夫乘热吃了。她由此受到启发,常用鸡汤烫米线给丈夫吃。在妻子的细心照顾和鼓励下,丈夫悬梁刺骨,发奋攻书,终于考上了状元,一时传为美谈。由于这位贤惠的妻子送米线时要经过小桥,这种米线就被称为“过桥米线”,又因秀才考中了状元,也一度被叫作“状元米线”。而1920年,云南个旧人把过桥米线从蒙自带到昆明,才让这米线广为流传。所以,云南这些地方特产的传播又离不开昆明这个“大码头”的“推波助澜”,笔者认为,对于云南的资源,昆明应该本着“共享”的原则,和兄弟城市们一起开发,做大做强,兄弟城市们需要昆明的带动,反过来昆明也是需要兄弟城市们的支持的,所以说,昆明,需要稳重和谦虚。
  现在绝大多数城市人的生活环境状况是:上班空调室,下班空调车,在家空调屋。我们要说,暖气和空调都是为了应付难以抵御的严寒和酷暑生产的,全球气候恶劣的加剧,让城市里的人们更离不开它们,但长期使用它们的人是长期处于人为设置与季节相悖的不正常的温度环境之下,对温、湿度适宜环境会产生越来越多的抱怨。在许多国家进行的调查表明,这些人普遍反映呼吸道干燥、鼻塞、头痛,易患感冒;关节酸痛,易得风湿;思想不集中,容易疲劳;胸闷、憋气等。这并非是养尊处优者在无病呻吟,而是空调综合征的表现。“昆明准静止锋”造成昆明永远不冷不热,这就是一个天然的优势,也是昆明一直以来最吸引人的地方。都市里的人不是喜欢回归自然,隔三插五望农村跑并美其名曰“享受大自然”吗?在昆明至少你可以原离“空调综合症”的困绕,一年少感冒几回,这不是很好么?而现在四川、重庆、贵州的一些有钱人老了就到昆明买房子生活,这里是“温嘟嘟”的,“安逸”,最适合生活。
  在云南比,昆明自然是翘楚,不过没有什么意思;在西南比,昆明一直是“老三”,位列成都、重庆之后,这也符合昆明人的性格,他们就自认是“老三”,从没想过去争第一第二,“‘老三’够了!”你可以从很多昆明人那里了解到这种言论,悠哉悠哉,晃晃荡荡,过着惬意的生活,一些火暴的城市论坛也也鲜见昆明网友的身影,有的只是“成渝大战”、“宁杭阻击”、“苏锡开骂”、“京沪争霸”。但近年绵阳的强势和贵阳的不甘寂寞也给昆明带来了压力,从GDP上看,绵阳还是远远不及的,不过城市活力和与周遍城市互动则是昆明不及的。贵阳,则一直是生活在昆明阴影下的城市,甚至,在“昆明准静止锋”影响下,常常是贵阳阴雨不断,昆明却阳光灿烂。同为少数民族比较集中的西南省份,云南(包括昆明)就是在国人心目中比贵州(包括贵阳)更吸引人,没有办法,这是贵阳短期内无法赶上的,所以,昆明能在“老三”的位子上继续悠哉较长一段时间。昆明人是不想动人都是有惰性的,安逸的生活过习惯了,谁都不愿意再去那么拼命。不过,要知道那点烟草和旅游是指不定不知道能撑多久的,把全省经济押宝在旅游和烟草上可谓是一种冒险,所以昆明人也在警醒,也在慢悠悠进行着一项建设“新昆明•新形象”的活动,宣传的口号是:“一个环绕滇池的更美丽的山水城市,将是一个连接两大洋(太平洋和印度洋)和三大市场(中国和东南亚、南亚)的陆路大枢纽,将是一个文化更开放、更具活力的国际都市。”可谓“气吞山河”,不过也自有它的道理,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深入发展,昆明也面临着一个千年难遇的大好机会。
  云南是祖国的西南边疆,所以不少人又说,昆明在过去是个交通死胡同(中国铁路网末梢),在封建时代,从昆明出发,向南向西向北都是崇山峻岭,人烟稀少,而整个云南来看,长期都是属于4000里“极边充军、烟瘴充军”之地。昆明应该是要感谢铁路的发展和应用的,1903年滇越铁路滇段米轨铁路(昆明-河口)的开工宣告了云南进入新时代,建国后,贵昆铁路、成昆铁路、先后建成宣告了云南铁路过去 “不通国内通国外”时代的结束,而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立和发展中筹划的“泛亚铁路” 国际大通道则更是昆明腾飞的一次绝好契机。到时,中国将拥有绕开马六甲海峡通往印度洋的另一条道路,甚至连乘火车去新加坡也将成为可能,而昆明将成为这条“泛亚铁路”的物资中转站和桥头堡,前途不可估量,连成都、重庆也将对昆明礼敬三分,毕竟,需要人家的便捷出海口嘛。
  昆明或许是一盆温水,重庆却绝对是一盆沸腾的火锅,要是昆明也沸腾了,那不就成了“重庆第二”,但失去了自己的城市性格的城市是最可怕的,昆明只能是昆明。北京就是那样大气,苏州就是那样的精致,而昆明一直就是那样的温暖,这种温暖,是一种家的温情,毕竟温水还是有它特有的温度,温水是并不等于死水的。如果说“成都”二字代表着休闲,昆明是一个比成都更成都的地方。名记李承鹏曾幽默地认为,昆明人不需要向北京、上海、广州那里人一样如疯狗恶狼般追杀生活,因为在昆明,即使是时间也是过得很缓慢的。如果硬把昆明煮成一锅沸水,那么,结果很可能是由于分子运动过于旺盛而过早蒸发,最终走向迷失之路。所以,我们说:“昆明(包括每个城市),请保持住自己的风格!”否则,昆明也许到时也会成为詹姆斯•希尔顿所讲述的那个《消失的地平线》一样,让我们对它的追忆只能存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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