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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父亲
我有一个习惯,每天早晨的6点钟都会收听一档广播节目:我的父亲、母亲。如主持人所说,这是在我们这片都市的天空下,你不多听到的一种亲情的声音。
“我有一个比我大三天的小板凳,那是父亲在我出生前因为不能守在母亲身边,特意为我做的……”
“……兄弟姐妹是天上飘下来的雪花,谁也不认识谁。可是后来雪化成水,水又结成冰,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知道父亲回来的那一天,母亲又特意穿上了那身父亲喜欢的红棉袄,站在村口等父亲。从那以后,父亲就再没离开母亲半步……”
听着那一段段话语,温暖便会在心底一波波蔓延开去……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一种很温情的比喻。可能小时候父亲太过严厉,而自己又是一个内敛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没在父亲面前撒过娇。但是人长大了,却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很想在父亲生日或过节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这样做过。
父亲高高大大的,但却是一个很细腻的人。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和姐姐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已经为我们把饼干筒放在了饭桌上。那时我们住的房子没有客厅、厨房,饭桌就摆在窄窄的过道里。
父亲有一副好嗓子,很爱唱歌。每年的春节,我们家都会开一个小型的联欢会,父亲、姐夫和我就成了台柱。父亲最爱唱那些前苏联的老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不过只要没唱《三套车》,我们就不会放过他,一直到他唱出“你看那这匹可怜的老马”那精彩的高音时,我们才尖叫着鼓掌。而这时的父亲便会很得意,宝刀不老啊。
父亲是广东人,可我跟姐姐从小在北方长大,广东话是“不食听,不食讲”,我充其量只是会唱几首粤语歌。小时候,父亲常要回老家看奶奶,回来时便会带来很多好吃的,像油饺啦、麻团啦……我们最爱吃的是油饺。它不同于北方的水饺,要用大油和面,包进烘熟的花生米拌白糖,还要捏出漂亮的荷叶边儿,最后在油中炸成金黄色,吃起来香酥可口,那是小时候最爱吃的一种小点心了。
那时,父亲经常出差,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当地的小吃给我们。有时,父亲也会把一罐在北京就发下来的饮料一直带在身边,去外地转了一圈儿之后,又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给我们喝。母亲时常说他,“你看你,一罐饮料你就自己喝了呗,何苦带来带去的,也不嫌麻烦。”父亲就不说话,只是笑。
不过记忆中也有一件事印象很深,那时还在心里怪了父亲好久。那次他出差回来,带回一把很精致的小折叠伞,撑开来是白底小红花还是小红苹果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太喜欢了,一个劲儿地求父亲把它留下来给我。可是父亲却说,这伞跟那些小吃不一样,不是他买的,是人家送的,要交公。那会儿我哭得好伤心,可第二天父亲还是把它交了。
后来,父亲告诉我,人活着,就是要求一个心安。
现在,总会在心里思量着这句话,是的,心安了,也就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