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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蘭大的女兒 珍妮佛‧拉莫蕾





拉莫蕾擁有如陽光般燦爛的氣質,幽默的個性以及自然不受拘束的態度。紮實的唱工與精確的音準,使得她能勝任羅西尼詠嘆調中繁複的花腔及嚴格的美聲……

南方的美國似乎是誕生極佳次女高音之所在。紐奧良的薇瑞特(Shirley Verrett),或者奧古斯塔的潔西諾曼也可唱至女中音,現在又有一位亞特蘭大的拉莫蕾(Jennifer Larmore),也許豔陽不僅能繁衍高高的棉花,同樣孕育著人類最母性的歌聲。 拉莫蕾這位被暱稱為「亞特蘭大的女兒」的次女高音,隨著96年奧運閉幕演唱希臘作曲家薩瑪拉斯的「奧林匹克讚美歌」,在奧運億萬觀眾的注目下,她的知名度陡然上昇;拉莫蕾在舞臺上、在錄音室用歌聲打下的基礎,在這一刻幻變成光榮燦爛的煙火。她自己說道:「當我在家鄉的舞臺上為全世界演唱奧林匹克讚美歌,意即我回歸到我的根。南方有許許多多音樂的形式存在著,我希望,在我的努力下,歌劇也能變成其中之一。」

從羅西尼起家 次女高音的光芒時常被女高音遮掩,但是在數年前義大利的芭托莉(Cecilia Bartoli)大放異彩之後,已經遊走歌壇十年的拉莫蕾也在這幾年加足馬力,快速地走紅起來。1986年在法國尼斯以莫札特歌劇「狄多王的仁慈」當中賽斯托一角首度登台,女扮男裝的拉莫蕾就以她充滿魅力的聲音和精湛的演技,打響出道的第一炮。儘管出征先捷,但是拉莫蕾並不是一位坐在後台等待成功到來的歌手,她十三歲起著手她的第一個花腔角色,青春期的她開始演唱事業,「一年當中,六個月演歌劇,另六個月開演唱會、進錄音室、並且別忘了,放鬆心情,你無法想像歌劇是多麼耗費心神,儘管它看來如此簡單!」 在歐洲的演唱歲月,拉莫蕾朝著羅西尼歌劇進軍,在巴黎、阿姆斯特丹、柏林、倫敦演唱「塞維里亞的理髮師」中的羅西娜,在佩沙羅音樂節、柏林、杜林諾表演「阿爾及利亞的義大利女郎」之伊莎貝拉,在佛羅倫絲、賈納維、杜林諾演唱「灰姑娘」,拉莫蕾成為最優秀的羅西尼演唱家之一,紮實的唱工與精確的音準,是她能勝任羅西尼繁複的花腔及嚴格的美聲之原因。 巴洛克時期的歌劇也是拉莫蕾進攻目標之一,她解釋得相當自然:「我一直準備好巴洛克的曲目,也許我生命的另一半是來自巴洛克時期,誰知道呢?我的演唱事業可以只唱它就夠了。」拉莫蕾可不認為演唱莫札特、韓德爾就是背叛了羅西尼:「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我能唱羅西尼。」她要世界知道她是位優秀的全方位歌手,不要劃地自限。 就拉莫蕾的說詞彷彿她是咄咄逼人的女強人,但實際不然。她擁有如陽光般燦爛的氣質,不變的幽默個性以及自然不受拘束的態度,從她對評論的觀感就可一窺拉莫蕾坦然真實的一面:「我要讓人聽到與感受到一致,我要聽到回饋,我要聽到『唱得真好』與『唱得真可怕』的聲音。我真的希望聽到那些誠實的、善意的、真摯的回饋。我這幾年的演唱事業真的很幸運,因為我能聽到對演出各種不同的意見。」

在音符中跳躍飛翔 1994年是拉莫蕾生命的一個轉折點,她贏得理查‧塔克(Richard Tucker)聲樂大獎,也與Teldec唱片公司簽下長期合約,不到兩年的時間,她灌錄了「塞維里亞的理髮師」、「灰姑娘」、威爾第的「弄臣」、胡伯定克的「韓賽爾與葛麗特」以及葛路克的「奧菲歐與尤麗笛絲」五齣歌劇,同時發行她的第一張個人專輯「我往何處飛」,收錄了莫札特與韓德爾的歌劇詠歎調(評論請參見第37期p.196)。 為了讓過去沒有注意到拉莫蕾精彩演唱的樂迷,Teldec趕搭奧運列車,將近年來她的歌聲彙集於「亞特蘭大的女兒——一九九六奧運會紀念專輯」除了上述的歌劇詠歎調之外,包括法雅的舞劇「愛的魔法師」(El amor brujo)、杜拉飛的「安魂曲」、史特拉汶斯基的舞劇「普欽奈拉」(Pulcinella)的選曲,此外,由辛諾波里指揮,她所領銜主唱的新版「卡門」也選錄了「哈巴奈拉舞曲」讓樂迷一聽為快。 近來拉莫蕾的行程除了參加奧林匹克藝術節,由李維指揮亞特蘭大交響樂團演出馬勒第二號「復活」交響曲,也在舊金山與洛杉磯演出「塞維里亞的理髮師」,並於九月在好萊塢碗型音樂廳演唱「富貴浮華」(Camelot)。而且她的第二張個人專輯也將發行,取名為「稱呼我為先生」(Call Me Mister),顧名思義拉莫蕾將演唱歌劇當中反串角色的詠歎調,這種反串多半是當時作曲家為閹唱男高音所譜寫,而由拉莫蕾豐腴的嗓音來詮釋,或許能與素有「荷恩將軍」美稱的偉大次女高音瑪麗蓮‧荷恩相媲美。 外型姣好、笑起來極為甜美的拉莫蕾,與她充滿女性誘惑的嗓音很難聯想在一起。現在她專注於巴洛克與美聲歌劇,因為她還年輕,可以盡力驅使她的聲帶在音符中跳躍飛翔,即使拉莫蕾厚重的音色如同穿上一副盔甲,但是她卻能悠遊地馳騁在音樂的草原上。我們期待她下一個目標:威爾第的女巫阿珠奇娜呢,還是聖桑的妖姬達莉拉?誰知道,連拉莫蕾自己都隨興地說不知道了,這可得等到她有興趣才有福氣聽到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