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她爱上了强奸犯

一成不变的生活被一场意外打破,生活的阴郁与无奈,都在作者笔下一一铺陈开来,城市里含着银匙的人可能永远无法想象,可是它毕竟真实地存在过,容不得回避。



  春花怎么也没想到小癫会是死缓,她开始大吵大闹,原本想,与小癫不能同生,现在能与他同死,也好在阴间与他正式结为夫妻,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判了死刑,而他还活在人间,人可是他杀的啊!她是白天闹,晚上也是睁着眼不睡觉,想睡也睡不着,自己32年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她别无所求,只求与小癫同死 ,这一切可都是他引起的啊,要不是他那次强奸了她,要不是自己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他,就决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还害得一双儿女从此没了爹娘。有时深夜实在顶不住了,一闭上眼睛,马上会出现那该死的路廊(山里人为走山路的人在路边修建的简易小屋,山路就穿屋而过,里面靠墙还有一排用木材或山石做成的类似凳子之类的东西,可供路人歇息)和那贫瘠的山地上开出的金针菇,更有她痛苦过,也快乐过的屏风岩村,更有一双儿女那稚嫩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妈妈。
  一
  凡是到过屏风岩村的人都说这个村是个世外桃园,它美极了,村子的正前方有一硕大无朋的屏风岩,那是大自然的杰作,对着村子的一面跟刀削似的,平整得就像一个竖起来的跑马场,那上面时不时的有几棵松树,还有几棵连当地乡亲们都叫不出名的树,斜剌里杀将出来,显得那么顽强、那么阳刚,更有散落期间的一丛丛野草是一律地都是些细细柔柔的纤草,它们也是东一撮,西一丛地蓬勃着,一旦有风掠过,它们便扭着无骨的身子,妩媚着、显摆着,与岩壁上的树们一起显得刚柔相济、错落有致,刹是好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帘历经千百年风刀霜剑刻就的一幅描有中国水墨画的大屏风,屏风岩村因此而得名。小村简直就是一个鹅卵石的世界,小路是用小鹅卵石铺就的,房子是用大的鹅卵石垒成的,就连小溪边的台阶也是用鹅卵石砌起来的,村前一条潺潺小溪终日里欢唱着、碰到溪中的大石就环拥一下哗哗地雀跃而下,它不仅滋润着屏风岩村的一方水土,同时也给这个僻静的小村带来了永不停歇的叮咚叮咚、哗啦哗啦浑然而成的天然交响。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已熟视无睹,见美不美了,他们只在乎贫穷的日子怎么过,尽管国家已不要他们交纳一斤的公粮,他们还是以玉米、番茹为主粮,可供种小麦的地也少得可怜,逢年过节才吃上顿饺子或麦饼,仅有的收入是家家栏里的猪,还有就是每年的金针菇的收入,以补贴家用。俗话说贫不择妻,这儿直到解放后还有许多的陋习,因为贫穷而延续了下来,比如换亲,春花就是因为换亲来到了这个极美极穷的屏风岩村的。
  春花家离这里有20多公里,也是个穷山村,他的大哥到了30岁还没娶媳妇,急得父母差一点没上房揭瓦,好不容易找到屏风岩村有一户人家也同他家一样,儿子生性憨厚木讷,不善交往,以给人杀猪为生,先天有点缺唇,不是很明显,有个妹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两家父母真是一拍即合,做女儿的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哥哥的终身大事,为了王家的传种接代,她很不情愿也没多大反抗地嫁到了屏风岩村,与这个生性老实的叫李大江的屠夫结为夫妻,那年她刚20出头。
  春花的到来给屏风岩村带来了一阵骚动,姑娘们嫉妒,小伙子们眼红,大小媳妇们都把自己的丈夫看得紧紧的,生怕被春花迷住了。春花在屏风岩村的乡亲们眼里长得跟天仙似的,就像年画上的仙女,那个皮肤啊白的细腻,白得水灵,两只眼睛是乌黑有神,且顾盼生辉,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妩媚,那身段是该突的地方突,该细的地方细,两根齐腰的长辫无论挂在前胸,还是垂在后腰,都风摆杨柳似地摇晃着,离发梢还有半尺左右打了两个蝴蝶结,也似真蝴蝶似的飞动不已,而且为人也不张扬,见人也只是浅浅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都说李家的换亲值,虽说李家妹子在屏风岩村也算个人尖子,可比起春花来,差得比对面的屏风岩还要大哩。


  可春花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美,也没上过学不识字,只知道记住母亲的话好好做人,可她感到这儿的人看她的眼光与老家的人不一样,有点怪怪的,闹新房的时候,有人在她的手臂、屁股上拧了好些乌青块,大江见了也不说一个字,只管自己在她的身体上横冲直撞着,而且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对了地方,山里的小伙子,他们的性启蒙教育就是在田野里苟合的狗和在猪栏里交配的猪,新婚之夜无师自通地完成 了人生的一大任务,尽管完成的质量很差,可他们俩人毕竟都经历了洞房花烛之夜。春花是除了痛,还是痛,一点美好的感觉也没有,特别是大江在顶峰时,那不大的上唇缺口处会胀得通红,显得奇丑无比,她感到无比的恶心。但春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因为谁也没有告诉过她结婚是什么样的,在她的脑海里,结婚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一个床、吃一锅饭,再生一个称他们为爹妈的小孩,当然也有更高的要求就是能自己造二间用鹅卵石砌成的房子,这一辈子就不亏了。所以她就这样很平静地生活在屏风岩村。她与这里的其它娘们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日夜劳作,一样的受穷受苦,要不是5年后发生的那起在路廊被强奸的事,她就可能在屏风岩村与其它人一样无怨无悔、无波无澜地在这儿生儿育女,红颜褪尽,无疾而终,贫穷、平静地走完这一生。
  那是个采摘金针菇的日子,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她先送走了出门杀猪的大江,再为已经5岁的儿子在桌上放了一碗玉米糊,穷人的孩子懂事,他会自己起床吃玉米糊的,这才踩着朝雾上了山。金针菇开了花再摘下来就不值钱了,必须在早上趁它还没开花之前就摘下来。这是她家在一个山顶的路廊边开了一块不大的地,每年有十几斤金针菇好收,卖给镇供销社有近20元钱可补贴家用,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块地是春花在回娘家经过这里歇脚时偶然发现的,当时她蹲在那里小解,看到小便渗开的面很小,就断定这里的土还有点厚,虽然这里离家有点远,山也有点高,可这是一块难得的厚土,反正金针菇也不要太多的管理她就抽了个时间来这里开出了一块不为人知的自留地。这天也跟往常一样她摘好金针菇就走进路廊里歇歇脚,她看着满满的一菜篮金针菇,心里美滋滋的,那未开的金针菇,一根根像玉簪似的,淡黄中带点翠绿,姣姣嫩嫩的,她很细心地从篮中挑拣着不知怎么搞进去的一些黄叶、杂草,是那样的专心致志,以致于大祸临头还不知道。这时有个同村的叫小癫的光棍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三
  这个叫小癫的人,是个没娘没爹的孤儿,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就是因为没有爹娘,就没人为他操持婚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吃了就到叔伯旁份,左邻右舍处混上个一餐两餐的,平时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老没个正经,都叫他小癫,真名李振兴倒没有人叫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乡亲们对春花的美慢慢地见怪不怪了,因为春花为人本本分分的,小媳妇们也放松了对丈夫的看管,可这个小癫反而对自己发下了要把春花开弄到手,就是死了也甘心的誓愿。从春花一进村,他就被她的漂亮所震撼,开始对自己发誓娶媳妇一定要像春花一样的,可一年又一年,这媳妇始终是水中月,镜中花,眼瞅着娶媳妇是没指望了,慢慢地就对春花想入非非了,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每晚每晚地做自己与春花交欢的春梦,棉被上全被他画满了地图,春花进村5年,他足足熬煎了5年啊!他瞅准今天是个极好的机会,大江到邻村杀猪去了,春花又一人上了山,他故意与她拉开了距离,因为他早就观察好了,这摘金针菇大概要半个时辰光景,他步她的后尘到了路廊,贴着路廊靠坡地的那面墙,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了,并且明显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雄纠纠地准备发起进攻了。等到春花走进路廊歇歇时,他深深地吸足了一口气之后就窜了出来,饿狼似地扑向了春花,用自己强有力的身体,死命地把春花顶在墙壁上。春花被他吓着了,她感到他的那个东西像根铁棒似的就要戳破她的裤子了,她一边抵抗着,一边哀求着,人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小癫才不会理会春花的哀求,他兴奋异常,他不像大江那样动物交配似地直上直下,而是要把春花玩个够,他强行抱住了春花的头,在春花的脸上啃来啃去,任凭春花的两只在抓他的头发,在扯他的耳朵,最后一口吸住了春花的嘴,拼命地吮吸着,春花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快意,但她的行动还在抵抗着,可根本无济于事,他力大无比,把她顶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这时小癫也感到春花的抵抗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强烈了,他稍稍向后仰起了上身,开始剥春花的上衣,等到两个乳房像打有红印的大馒头似热气腾腾地弹出来时,他一头就埋进了乳沟里,像野猪般地在两个乳房间拱来拱去,这时的春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骚动,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让男人入侵的要求,她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小癫(这是她事后最恨自己的地方,恨自己怎么这么贱)。小癫受到了鼓舞,他更迅速地拉下了春花的裤子,淋漓尽致地一泄为快,而且他清楚地听到了春花响亮地“噢!”了一声,他放开了春花,两人各自收拾整理着自己的衣裤。春花边走边骂:“短命的,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从屏风岩上摔下来,摔得百末粉碎,没一个全尸!”就匆匆下山而去。
  令春花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对小癫竟没有一点的怨恨,第二天,还时不时地想起那时的舒服与畅快来,有时会一个人抱着儿子发呆,时隔一天,她又去采摘金针菇时,她知道自己不争气,暗暗地企盼着小癫能在她身上再癫一次。要说以前上山采金针菇想得最多的是今天有多少好采,而今天想的却是他会不会来,她若有所思地出了门,上了山,她下意识地向四周望了一下,没有小癫的踪影,只有山风过处草木发出的飒飒声,还有就是没有散尽的浓浓的雾团,她若有所失地悻悻地在雾团的包裹里走到路廊后面。谁知小癫早就躲在那里了,一见春花马上就冲了上来,拉着春花就往路廊里拖,这次的春花可就是半推半就了,小癫没费多大劲就得到了发泄,当然事前没少了他的那些爱好,又是一统乱啃、猛吸、滥拱,直弄得春花欲罢不能,直到小癫已经结束她还紧紧地箍着小癫那熊腰。第一次得手后的小癫发现春花没有把此事告诉丈夫,也没有见她有痛苦的样子,他就知道有戏,故而他胆敢在今天再次等在这里守候。他慢慢地从春花身上起来,笑吟吟地对春花说:“怎么样,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是从你一进村就喜欢上你了。这个杀猪的怎么这么有福气,讨了你这么漂亮贤慧的娘们做老婆。”春花一言不发,任由他在那里叨叨,顾自走出了路廊摘金针菇去了。
  从此两人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一有机会两人就会蜂狂蝶癫一回,而春花对大江却是越来越淡了,大江只道是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就不要老公了,也不十分强求,日子过得倒也安稳,一晃又过了三年,村里开始有了闲话,那是春花又生了个女儿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