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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社区小憩 · Life诗歌散文 [转帖]她爱上了强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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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她爱上了强奸犯

[转帖]她爱上了强奸犯

一成不变的生活被一场意外打破,生活的阴郁与无奈,都在作者笔下一一铺陈开来,城市里含着银匙的人可能永远无法想象,可是它毕竟真实地存在过,容不得回避。



  春花怎么也没想到小癫会是死缓,她开始大吵大闹,原本想,与小癫不能同生,现在能与他同死,也好在阴间与他正式结为夫妻,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判了死刑,而他还活在人间,人可是他杀的啊!她是白天闹,晚上也是睁着眼不睡觉,想睡也睡不着,自己32年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她别无所求,只求与小癫同死 ,这一切可都是他引起的啊,要不是他那次强奸了她,要不是自己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他,就决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还害得一双儿女从此没了爹娘。有时深夜实在顶不住了,一闭上眼睛,马上会出现那该死的路廊(山里人为走山路的人在路边修建的简易小屋,山路就穿屋而过,里面靠墙还有一排用木材或山石做成的类似凳子之类的东西,可供路人歇息)和那贫瘠的山地上开出的金针菇,更有她痛苦过,也快乐过的屏风岩村,更有一双儿女那稚嫩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妈妈。
  一
  凡是到过屏风岩村的人都说这个村是个世外桃园,它美极了,村子的正前方有一硕大无朋的屏风岩,那是大自然的杰作,对着村子的一面跟刀削似的,平整得就像一个竖起来的跑马场,那上面时不时的有几棵松树,还有几棵连当地乡亲们都叫不出名的树,斜剌里杀将出来,显得那么顽强、那么阳刚,更有散落期间的一丛丛野草是一律地都是些细细柔柔的纤草,它们也是东一撮,西一丛地蓬勃着,一旦有风掠过,它们便扭着无骨的身子,妩媚着、显摆着,与岩壁上的树们一起显得刚柔相济、错落有致,刹是好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帘历经千百年风刀霜剑刻就的一幅描有中国水墨画的大屏风,屏风岩村因此而得名。小村简直就是一个鹅卵石的世界,小路是用小鹅卵石铺就的,房子是用大的鹅卵石垒成的,就连小溪边的台阶也是用鹅卵石砌起来的,村前一条潺潺小溪终日里欢唱着、碰到溪中的大石就环拥一下哗哗地雀跃而下,它不仅滋润着屏风岩村的一方水土,同时也给这个僻静的小村带来了永不停歇的叮咚叮咚、哗啦哗啦浑然而成的天然交响。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已熟视无睹,见美不美了,他们只在乎贫穷的日子怎么过,尽管国家已不要他们交纳一斤的公粮,他们还是以玉米、番茹为主粮,可供种小麦的地也少得可怜,逢年过节才吃上顿饺子或麦饼,仅有的收入是家家栏里的猪,还有就是每年的金针菇的收入,以补贴家用。俗话说贫不择妻,这儿直到解放后还有许多的陋习,因为贫穷而延续了下来,比如换亲,春花就是因为换亲来到了这个极美极穷的屏风岩村的。
  春花家离这里有20多公里,也是个穷山村,他的大哥到了30岁还没娶媳妇,急得父母差一点没上房揭瓦,好不容易找到屏风岩村有一户人家也同他家一样,儿子生性憨厚木讷,不善交往,以给人杀猪为生,先天有点缺唇,不是很明显,有个妹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两家父母真是一拍即合,做女儿的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哥哥的终身大事,为了王家的传种接代,她很不情愿也没多大反抗地嫁到了屏风岩村,与这个生性老实的叫李大江的屠夫结为夫妻,那年她刚20出头。
  春花的到来给屏风岩村带来了一阵骚动,姑娘们嫉妒,小伙子们眼红,大小媳妇们都把自己的丈夫看得紧紧的,生怕被春花迷住了。春花在屏风岩村的乡亲们眼里长得跟天仙似的,就像年画上的仙女,那个皮肤啊白的细腻,白得水灵,两只眼睛是乌黑有神,且顾盼生辉,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妩媚,那身段是该突的地方突,该细的地方细,两根齐腰的长辫无论挂在前胸,还是垂在后腰,都风摆杨柳似地摇晃着,离发梢还有半尺左右打了两个蝴蝶结,也似真蝴蝶似的飞动不已,而且为人也不张扬,见人也只是浅浅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都说李家的换亲值,虽说李家妹子在屏风岩村也算个人尖子,可比起春花来,差得比对面的屏风岩还要大哩。


  可春花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美,也没上过学不识字,只知道记住母亲的话好好做人,可她感到这儿的人看她的眼光与老家的人不一样,有点怪怪的,闹新房的时候,有人在她的手臂、屁股上拧了好些乌青块,大江见了也不说一个字,只管自己在她的身体上横冲直撞着,而且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对了地方,山里的小伙子,他们的性启蒙教育就是在田野里苟合的狗和在猪栏里交配的猪,新婚之夜无师自通地完成 了人生的一大任务,尽管完成的质量很差,可他们俩人毕竟都经历了洞房花烛之夜。春花是除了痛,还是痛,一点美好的感觉也没有,特别是大江在顶峰时,那不大的上唇缺口处会胀得通红,显得奇丑无比,她感到无比的恶心。但春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因为谁也没有告诉过她结婚是什么样的,在她的脑海里,结婚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一个床、吃一锅饭,再生一个称他们为爹妈的小孩,当然也有更高的要求就是能自己造二间用鹅卵石砌成的房子,这一辈子就不亏了。所以她就这样很平静地生活在屏风岩村。她与这里的其它娘们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日夜劳作,一样的受穷受苦,要不是5年后发生的那起在路廊被强奸的事,她就可能在屏风岩村与其它人一样无怨无悔、无波无澜地在这儿生儿育女,红颜褪尽,无疾而终,贫穷、平静地走完这一生。
  那是个采摘金针菇的日子,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她先送走了出门杀猪的大江,再为已经5岁的儿子在桌上放了一碗玉米糊,穷人的孩子懂事,他会自己起床吃玉米糊的,这才踩着朝雾上了山。金针菇开了花再摘下来就不值钱了,必须在早上趁它还没开花之前就摘下来。这是她家在一个山顶的路廊边开了一块不大的地,每年有十几斤金针菇好收,卖给镇供销社有近20元钱可补贴家用,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块地是春花在回娘家经过这里歇脚时偶然发现的,当时她蹲在那里小解,看到小便渗开的面很小,就断定这里的土还有点厚,虽然这里离家有点远,山也有点高,可这是一块难得的厚土,反正金针菇也不要太多的管理她就抽了个时间来这里开出了一块不为人知的自留地。这天也跟往常一样她摘好金针菇就走进路廊里歇歇脚,她看着满满的一菜篮金针菇,心里美滋滋的,那未开的金针菇,一根根像玉簪似的,淡黄中带点翠绿,姣姣嫩嫩的,她很细心地从篮中挑拣着不知怎么搞进去的一些黄叶、杂草,是那样的专心致志,以致于大祸临头还不知道。这时有个同村的叫小癫的光棍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三
  这个叫小癫的人,是个没娘没爹的孤儿,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就是因为没有爹娘,就没人为他操持婚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吃了就到叔伯旁份,左邻右舍处混上个一餐两餐的,平时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老没个正经,都叫他小癫,真名李振兴倒没有人叫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乡亲们对春花的美慢慢地见怪不怪了,因为春花为人本本分分的,小媳妇们也放松了对丈夫的看管,可这个小癫反而对自己发下了要把春花开弄到手,就是死了也甘心的誓愿。从春花一进村,他就被她的漂亮所震撼,开始对自己发誓娶媳妇一定要像春花一样的,可一年又一年,这媳妇始终是水中月,镜中花,眼瞅着娶媳妇是没指望了,慢慢地就对春花想入非非了,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每晚每晚地做自己与春花交欢的春梦,棉被上全被他画满了地图,春花进村5年,他足足熬煎了5年啊!他瞅准今天是个极好的机会,大江到邻村杀猪去了,春花又一人上了山,他故意与她拉开了距离,因为他早就观察好了,这摘金针菇大概要半个时辰光景,他步她的后尘到了路廊,贴着路廊靠坡地的那面墙,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了,并且明显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雄纠纠地准备发起进攻了。等到春花走进路廊歇歇时,他深深地吸足了一口气之后就窜了出来,饿狼似地扑向了春花,用自己强有力的身体,死命地把春花顶在墙壁上。春花被他吓着了,她感到他的那个东西像根铁棒似的就要戳破她的裤子了,她一边抵抗着,一边哀求着,人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小癫才不会理会春花的哀求,他兴奋异常,他不像大江那样动物交配似地直上直下,而是要把春花玩个够,他强行抱住了春花的头,在春花的脸上啃来啃去,任凭春花的两只在抓他的头发,在扯他的耳朵,最后一口吸住了春花的嘴,拼命地吮吸着,春花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快意,但她的行动还在抵抗着,可根本无济于事,他力大无比,把她顶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这时小癫也感到春花的抵抗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强烈了,他稍稍向后仰起了上身,开始剥春花的上衣,等到两个乳房像打有红印的大馒头似热气腾腾地弹出来时,他一头就埋进了乳沟里,像野猪般地在两个乳房间拱来拱去,这时的春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骚动,她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让男人入侵的要求,她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小癫(这是她事后最恨自己的地方,恨自己怎么这么贱)。小癫受到了鼓舞,他更迅速地拉下了春花的裤子,淋漓尽致地一泄为快,而且他清楚地听到了春花响亮地“噢!”了一声,他放开了春花,两人各自收拾整理着自己的衣裤。春花边走边骂:“短命的,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从屏风岩上摔下来,摔得百末粉碎,没一个全尸!”就匆匆下山而去。
  令春花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对小癫竟没有一点的怨恨,第二天,还时不时地想起那时的舒服与畅快来,有时会一个人抱着儿子发呆,时隔一天,她又去采摘金针菇时,她知道自己不争气,暗暗地企盼着小癫能在她身上再癫一次。要说以前上山采金针菇想得最多的是今天有多少好采,而今天想的却是他会不会来,她若有所思地出了门,上了山,她下意识地向四周望了一下,没有小癫的踪影,只有山风过处草木发出的飒飒声,还有就是没有散尽的浓浓的雾团,她若有所失地悻悻地在雾团的包裹里走到路廊后面。谁知小癫早就躲在那里了,一见春花马上就冲了上来,拉着春花就往路廊里拖,这次的春花可就是半推半就了,小癫没费多大劲就得到了发泄,当然事前没少了他的那些爱好,又是一统乱啃、猛吸、滥拱,直弄得春花欲罢不能,直到小癫已经结束她还紧紧地箍着小癫那熊腰。第一次得手后的小癫发现春花没有把此事告诉丈夫,也没有见她有痛苦的样子,他就知道有戏,故而他胆敢在今天再次等在这里守候。他慢慢地从春花身上起来,笑吟吟地对春花说:“怎么样,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是从你一进村就喜欢上你了。这个杀猪的怎么这么有福气,讨了你这么漂亮贤慧的娘们做老婆。”春花一言不发,任由他在那里叨叨,顾自走出了路廊摘金针菇去了。
  从此两人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一有机会两人就会蜂狂蝶癫一回,而春花对大江却是越来越淡了,大江只道是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就不要老公了,也不十分强求,日子过得倒也安稳,一晃又过了三年,村里开始有了闲话,那是春花又生了个女儿以后的事。
 

回复


  春花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女儿,就认出了这是小癫的种,小脑袋上有密密的黑发,黑发下低低的额头跟小癫是一模一样,自己和大江可都是高额头,这不争气的女儿与小癫是越长越像,人们渐渐地看出了名堂,小癫也半疯半癫地叫着女儿心肝宝贝地满村跑,大江开始认为这小癫的癫劲又上了,也可能是光棍想小孩想疯了也有关系,所以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儿子像娘,长得太漂亮,而这个女儿却不像娘,一点也不漂亮,这不是颠倒反差嘛。直到有一天老娘把他叫到外面,告诉他村里人都在说女儿是小癫生的,问他有没有觉得这女儿是越长越人像小癫了,最后骂他:“你个呆子,做了乌龟还帮着奍他的野种,你啊笨到屏风岩顶了,快管管你老婆。”大江这才如梦初醒。
  现在是这个小女儿怎么看就怎么像小癫,沙哑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外八字的走相活脱脱一个小小癫,还有那个特别低的额头。他心头窝着火,可发不出来,到了晚上他铆足了劲要狠狠地入一回春花,可春花又偏偏不让,气得他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留着给小癫用啊,你要拎得清,你是我老婆,不要以为生了他的女儿就是他的老婆了。”听到丈夫提到小癫春花顿时就做贼心虚了,用不大的嗓门说:“你可不能乱说,你要拿出证据来。”
  “我乱说?这个小小癫整日在家中跑来跑去的,这还不够啊,你一定要我把他从你身上扯起来才算啊!”
  “抓贼抓赃,捉奸捉双。”
  “好,好,我说不过你”大江说完就背过身去,不再说什么了。可那晚他那个从来不用的大脑是足足转了整整一个晚上。
  过了两三天,晚上大江对春花说明天要到30里外的天柱村杀猪,早点给他摊几个瓜丝麦旺(是一种用青南瓜刨成丝,用盐掺和着揑软绵了拌上面粉,在平底锅里抹上点猪油摊煎成两面黄中间软的食物),路远要早点出门。这儿的人们杀猪都要赶在一大清早,主要是杀了猪要叫乡邻们一起在中午热闹地吃一餐,主要是吃猪的肠、肝、肚、肺等内脏。而这里的人奍猪大多用来卖的,只有到了家中有红白喜事才杀猪,所以大江的杀猪活并不轻松,每次都要在早上6时前把猪杀倒、褪毛、剖膛分内脏,碰到路远的他必须2、3点钟就起身了。春花下半夜2点钟就点着煤油灯起床了,平时里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今天春花也是盼着小癫能看到她家的灯光,在大江出去之后,小癲能出现在身边,她要告诉小癫大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商量今后怎么办。她一边想一边为大江准备着早餐和出门的行当,直到把大江送出门,她故意重重地“啪”地一声闩上了木门闩,返回房里,竖起耳朵听大江远去的脚步声。
  大江一出门那一声重重的“啪”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门闩了有什么用,大江早把房间后面的窗门拔掉了插梢,他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向村外走去,两眼却盯着小癫家那个方向,他没有走远,就在村边的一棵大树下,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小癫家,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只见小癫摸黑从家里出来了。他径直就去了春花处。大江不急于跟上去,他要捉奸捉双,就不能太急了。也有半个时辰光景,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家门口,再绕到后窗口,这时他清楚地听到了这对奸夫淫妇的对话。
  “刚才跟你讲了那么多,你怎么一个屁也没有啊?”
  “你叫我说什么好,知道就知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无所谓,光棍一条,死了也没人哭,我呢,有爹有娘有儿有囡,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有什么,我们的女儿人家早看出来了,这十足是我的种,有什么好瞒的。不要说那么多了,干正事吧,这次好几天了,可把我憋坏了,有天大的事等会再说,天马上就要亮了。”
  接着大江听到了他们脱衣服的悉悉嗦嗦,还有“啧啧”的声音,大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同时他还听到了从春花嘴里发出来的高兴的哼哼叽叽声,他做这事儿的时候从没听春花这么哼叽过啊!这声音惹得他怒不可遏,他一把推开了他早就拔了插梢的窗户,跳窗而入,真正抓了现行,把小癫从春花的肚子上扯了下来。杀猪人的手劲特别大,他一边揪住了小癫的头发,一边冲着春花嚷:“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现在有证据了吧,要不要我把小癫的油壶砍下来啊!”
  “大江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小癫可不想做太监,用双手紧紧地捂着下身,顾不了大江抓着他的头发,野猪发威能撞死老虎,别看大江平时是画圈里站圈里,站圈外没多话的老实人,发起狠来谁知道呢,他怕这个杀猪的真的下此毒手,脸都有点青了。
  “你砍啊!砍啊!一个剦了,一个坐牢,我落得个清静,你砍啊,砍哪!”春花也不知道那来的脾气,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反正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叫。在这一刻她似乎猛醒了,她发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就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一双儿女被吵醒了,一见这架势,早吓得哇哇大哭。大江一见孩子哭了手一松,小癫趁机抓起衣服拔腿就跑,冲到了门外那一地的清淡如水的月光里,就往家里逃窜。


  自从大江把小癫从春花的肚子上扯下来以后,这个家就像是掉进了冰洞里,从里往外冒冷气,大江足有一个月猫在家里不出门,天天在家看着春花,就連春花摘金针菇他都跟着上山。要说平时两人还有几句对话,现在好了什么话也没有了,这令人窒息的生活,足足有一个多月,直到邻村大江的一个好朋友大山来叫他杀猪,说是有好几头呢,大江舍不得放弃就第一次出了门。
  大江一出门,小癫就进了房,一进门就想干那事,春花也是一见小癫就有了冲动,两人着实疯了一回。春花实在是不想再过冰洞里的日子,她问小癫:
  “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啊,你受得了,我可是一天都不想过了,你得想想办法啊。”
  “我有什么办法,这样也好,有机会就玩玩,没机会就拉倒,孩子又不要我来管。你有两个老公,我有半个老婆,你不是赚了吗。”小癫这个人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不行,过不下去了。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到什么地方去睡这么好看的老婆啊,你千万不能死,你也不能把他给弄死了,傻子都知道杀人要抵命的。”
  “他现在是杀一头猪他都不出门了,把我看得死死的,当然杀人抵命,我也知道,我想好了,我们可以做得让人看不出来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他杀了,再把他弄成是上山打柴摔死的,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你说干不干吗?”
  “这得好好想想,这又不是家里杀只鸡,今天我先走了。”小癫碰到了这一辈子来最大的难题,这是个不能用疯疯癫癫就能应付过去天大的事儿,他第一次有了心事,他的眉心是生平第一次打了个结。回到自己破败的家中,小癫思来想去不得安宁,如果长久这样下去,肯定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女儿也不能认,如果与春花断了,又没有能力娶老婆,就得一辈子打光棍,这年过25,衣破无人补,饥一餐饱一餐的日子,他实在也是不想再过了。如果真像春花说的那样倒也可以试试,再说了,大江这个人别看他平时老实巴交的,可发起憨来也挺可怕的,那个凌晨他是只差没屁滚尿流了,大江什么时候心里解不开了,对自己真的来个“咔嚓”让他先下手为强,这谁也保证不了啊。男人嘛,最怕戴绿帽子了,想想他杀春花是不会杀的,杀了她,到那里再去找这样的老婆,再说他也没那么多钱,要出这口气,杀只有杀他小癫。他越想越怕,最后他下决心听春花的,除掉大江,对他来说可能还是条生路呢。
  瞅了个机会他们密谋了整个计划,小癫这次全听春花的,他的任务就是动手,事先她会安排好一切准备工作的,事后她也会料理好的。就在三天后的晚上进行,等大江睡着了以后,以春花连续咳嗽三声为暗号。
  难挨的三天终于过去了,这三天里连春花自己也对自己这样的镇静感到很吃惊,这三天里她不动声色地照常干活,心里平静得就跟没事儿一样。这个晚上,她拿出了一条大江穿烂了的长裤,把它拆了,改给儿子做条小裤,她拆了剪,剪了缝,可这个大江就是不睡,他眼睁睁地看着春花那忙碌的身影,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大江早点睡过去,她拿来眼角瞟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大江,还有他上唇那个小小的缺口,她马上有了主意,大江有个习惯,就是与她玩过以后会马上沉沉地睡过去,而且睡得特别死,多少年来她从未主动亲近过大江,她放下手中的活,脱掉了外衣,伸了个很夸张的懒腰,还故意扭了扭身子,两个丰满的乳房在墙上的影子就像是两座大山,强烈地刺激着大江想亲近春花的欲望,一等春花进了大江的被窝,他就马上来个千篇一律的没有一丁的点亲昵动作,极雄壮地来了个三下五除二,之后,不出春花所料,他便很快就睡着了。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光景,看看大江睡得更深了,春花动手点着了煤油灯,把小女儿抱起来放到隔壁儿子的床上,这才返回来,连着咳嗽了三声。
   小癫一听到咳嗽声,马上就冲了进来,手上拿着砍柴刀对着大江就是一通乱砍,被砍醒的大江血肉模糊,并奋力反抗,春花一见,马上前去帮忙,用力按住了大江反抗的双脚,这时小癫就横跨着骑在了大江的身上,手还在不停地挥动着柴刀,这时的春花见大江还没死透,反抗的力气已经明显小了许多,她松开了手,上去看了一下大江,见还有气,就走到灶间,捧了一块有小脸盆大小的偏状的鹅卵石,走到床前放下,上去夺下小癫手中的柴刀,讲:“用腌菜石头砸他的脑袋,快!”,小癫从奄奄一息的大江的身上下来,捧起了那块腌过腌菜的大鹅卵石,就朝大江还在艰难地喘气的早已分辨不清五官的脸上砸去。大江的脸被石头压住了,整个身子抽搐了一下之后一动也不动了,春花知道人已经死透了。
  她从容地搬下石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江的衣裤,给大江穿上,还在大江的腰上系上一根麻绳,还特地为大江穿上山袜(这是山里人上山时穿的,用布手缝的长筒袜子),还穿上一双草鞋,叫小癫背上大江朝山上走,她拿着一根扁担和麻绳也跟着一起上了山。都说死人重,小癫今天背着大江就感到特别的重,要不是有春花跟着他早就抛下这还在滴血的尸体了,刚背上的时候那破头上的血还有几滴滴到了他的头颈上,这令他有点恶心,好在只一会儿,因为尸体的头根本就竖不起来了。春花见状就拿了一根绳子在尸体与小癫的腰间捆了一圈,防止尸体在上山时掉下来。
  在山上他们两人一起砍了一担柴,并捆扎好,最后把柴刀往大江的腰上一插,把大江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砍好的柴担一起推下了山崖,制造了大江砍柴不小心摔死的假象。听到尸体和柴担掉到崖底的“呯”“嚓”声,他们才瘫了似地几乎同时坐在了地上。子夜的大山深处静的有点吓人,春花这时才感到害怕,她向小癫靠拢,并抱住了小癫,抱住了她的依靠和希望,她倒进了小癫的怀里,感到小癫的心也在狂跳。她觉得他们两人怕的东西不一样,她怕的是这大山深处的黑漆漆的夜,而小癫怕的是杀大江的事,她凑近看了看铁青的脸,说:“别怕,村子里隔个一二年不都有人上山摔死的吗,这样人家是看不出来的,放心好了。”见小癫还是没啥反应,再想想这次山上分手以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就有了要小癫的冲动,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对小癫说:“下山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是不被发现,大江死了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还有做做面子也要忌一段时间吧,我们今天再快活一回吧,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也是心中没数的。”小癫听她讲了这些话,但进入耳朵的就是这“最后一次”这几个字,也不知是这几个字的作用呢,还是春花动作的结果,他不说话,但是动作粗野地按倒了春花,正当两人向高潮冲刺时,春花环拥小癫的头颈时摸着了大江那粘稠的血,她的眼前立马就出现了大江那血肉模糊面目狰狞的头,她感到一阵恶心袭来,身上一阵发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掉了身上的小癫:“算了算了,趁早走吧,我们一下山就分开走,万一碰到拉早屎的人就麻烦了(这里的人家里的粪桶只放小便,大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到屋旁的茅坑里上的)。”这是他们两人六七年来第一次这么没有结果半途而废,两人多少有点扫兴地下了山,在村口分手时,两人不自觉地又抱在了一起,春花说了一句:“我们不能同生,但要同死,在阴间我们痛痛快快公公开开大大方方地结为夫妻。”小癫说了一句:“好是好,可这阴间到底有没有啊?”“当然有了,要不这山上的鬼灯(磷火)哪来的,有鬼就有阴间的。”春花她确信世界上是有阴间的。没有时间争论这阴间的事,他们在村口急急地分了手。
  六
  回到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春花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倒掉了半粪桶的小便,顿时尿臭弥漫了整个屋子,压下了浓浓的血腥气。再开始收拾屋子,她先整理床上,擦拭四溅的血迹,换下床单,发现草褥子(当地人用草编成床的大小权当垫被)上有一大滩血迹,已没办法清洗,又不舍得丢,就拿来剪子把那块给绞了下来,把它同沾血的被子一起抱到了猪栏舍的顶上(屏风岩村的猪舍往往建在屋旁,尖顶下放上几根杂木条,平时放些铺猪栏用的茅草在上面让它自然干燥)。重新铺好床,这时已是凌晨三四点钟了,春花又仔细地查了一遍,看还有什么没搞好的,结果发现床脚边那块腌菜石沾满血迹的一面向上,正血淋淋的对着她呢,她赶紧猫下腰使劲把它翻了过来。再看一遍,已是万无一失了,这才上床去睡,也不知是因为累,还是因为万无一失,她居然睡过去了。
  “嘭、嘭、嘭!”她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听到了有人叫“大江、大江”,她连忙起身开门。原来是大山,她认得这个大山,他是大江唯一的朋友,还有几个年青人春花不认识。
  “这么早,找大江什么事?”
  “说好了今天到我们村去杀猪的,有四份人家呢,你看他们都一起来,大江可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啊,他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是家里烧的柴没有了,他一大早就上山了,说是早去早回的,他没说过今天要去你们那儿杀猪啊!”
    这大山与大江不是一天二天的好,憨厚的大江一辈子就只有这个朋友,家里出了丑事,实在没地方好说,他是流着泪向大山讲述了那个晚上自己作为男人的奇耻大辱,并说自己連杀了他们的念头都有,可想想孩子没了娘的苦他就下不了手。当时大山还提醒过大江要小心一点,你这个老实人还杀人呢,不要被人家杀了,算是万幸了。可大山说这个小癫那是不敢的,平时里疯疯癫癫的,杀人他是不敢的。而且大山知道大江从来是个不失约的人,所以他对大江一大早就上山打柴产生了怀疑,他就对春花说:“我们各家连烫猪的水都烧好了,要么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好了。”
  “不用不用,他一回来我马上就叫他去好了。”春花就堵在门口,根本就不想让大山他们进门。
  大山越发地怀疑起来,他说:“你总不能就这样叫我们站在门口插蜡烛,我们走了五六里路了,你水总得给我们喝一口吧。”说着就往里走,春花这才让他们进了门。
  一进门就有呛鼻的尿臭扑面而来,大山在心里骂了一句懒婆娘,同时发现泥地上潮得很,而且整个屋子满是尿臭,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边对春花说:“你去给我们烧点水吧,你叫我们这样清站白等啊!”
  春花“噢噢噢”着,进灶间去了。大山一见她离开,马上在屋里转开了,当他走到床边时发现那张还未上漆的白坯床栏上的凹陷处有新鲜的血迹,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还下意识地翻起了床单,草垫上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露出了已有点发黑的床板,在这个洞的周围他还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的反常举动引得同来的小青年的不满,问他在干什么,这时他说:“我们走,不用等了,也等不来了。”说完就拉着莫名其妙的他们往外走。
  大山直接去了乡里,找到了公安驻在这里的特派员(那时的乡里还没有派出所)报案,特派员又马上摇了县公安局的电话,当天下午就有几个公安人员到了春花家,并带走了春花。
  又过了几天屏风岩村又来了很多公安人员,铐上了小癫 ,而且在小癫的指点下还上山下涧,寻找大江的尸体。
  根据案情春花被判了死刑,当时她一点也没说什么,问她上不上诉,她说杀人抵命,她不上诉,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丝毫的恐惧和不安,脸上时不时的还有些许的满足感,弄得狱警们都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死囚犯,可春花心里想的却是,现在好,可以和小癫在阴间痛痛快快公公开开大大方方地结为夫妻了。可她根本没想到小癫判的是死缓,他现在不死,而且极有可能两年后他也不会死,这一下可不得了,她就一直闹到枪毙这一天,她穿上了所有的衣服,一清早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骂小癫,骂累了,就求旁边的女狱警,要求与小癫一起死,否则她死了口眼也不会闭啊!
  不管她怎么吵闹,时辰一到她还是被拉了出去,确切地说,她是被拖了出去的,只要碰到可供借力的地方,她就会铆足了劲不让人拉走她,警车是上拉下推才把她弄上去的,一路上她还不停地喊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那声嘶力竭地呐喊,令每个听到的人都有一种揪心揪肺的痛。这样的呐喊一直到枪响之后,生命终止之前,因为围观的人们在法警把她的尸体翻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春花那嘴巴吓人地洞开着,人们因此断定她朝前扑下去的时候还在喊呢。
  从此美丽的屏风岩村依旧美丽着,只是多了两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和常常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位凄苦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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