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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
  
   我被打惨了!
  
  公元2007年3月11日 晴 有风,本应春风却似秋风
  
  当日下午3时许,我把GB交还给一朋友之后,独自游走至长沙河西XX广场,广场上美女如云,一片春光,遂给自己找了一个口渴的因由,准备去麦当劳消费一番,门前却有一线女性内衣展场,既是如此,我不由得更是放慢了脚步,并时时用旁光偷瞄之,在经过XX内衣摊位时,一阵风过,不是幡动,亦非心动,而是摊位一个假人模特动了,它被风吹倒了。倒在了我的脚边,我既然没有漠然之离开,也没有愤然之骂娘,一切行为都很是符合中庸之道,孰知摊位上一女性售货员先是小叫了一声,然后尖嘶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倒了东西怎么就想走?”
  
  那女售货员也颇有两分姿色,我便把自家脸庞看上去比较帅气的一个角度面对了伊,微笑说:“原本不是我撞的,不过我帮你扶起来却也没什么。”
  
  伊翻了一个大白眼给我,让我很是颓唐了数秒,呆在了原地,看着伊自家把那模特扶了起来,我想,大概我自己这种实力派的男性不是她的菜,所以自讨了个没趣,正欲离开,伊又尖嘶了一声,这一声却比先前一声高了一个八度,伊叫:“你站住,这个模特破了一个洞。”
  我说:“这便有趣了,第一,这模特本不是我撞的,第二,模特身上有个洞,你怎么怪我,这个洞是一直就有?还是刚才风吹倒跌破的?”
  
  “我早上才从4楼搬下来的,当时没洞,不是你弄坏的,难道是我?”
  
  如此明目张胆的讹我委实让人火大,但先哲是有圣训的,所以我也不想再和伊纠缠,伊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叉开纤纤五指抓住了我,另一手掏出了手机,说:“今天你别想走。”
  
  此刻我的小宇宙已经开始大幅度的燃烧起来,战斗值顷刻飚升至500,我用力甩开伊的手,大声说:“宝里宝气的堂客们(长沙土话,堂客们泛指女性)”,忽地后面另一手揪住了我的衣领,我便知道伊已召唤男性朋友来助拳了。
  
  我回过头去看那人,便见一青年汉子,鼠目,厚唇,扫把眉,蛋形脸,右颊有痔约三枚,嘴中含烟,烟长约一指,上存烟灰约两寸,其色白黄相间,须是一支好烟,乃常德卷烟厂所产,每支折合约一元三角人民币,我打量过后,说:“既是这样,那就打110吧。”
  
  叼烟男约莫是冷笑了,说:“你调子这么高(长沙土话,大意是我嚣张),打你,不打110。”话毕,一拳击中了我的眼睛,我先是听见了眼镜框破裂和眼睛碎片擦过我额骨的声音,然后才感到一阵火烧似的炙痛。他这一拳也我刹那间领悟了镇关西先生被鲁提辖打的那一拳的痛苦: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他这一拳,完全找到了我的命门,我左眼375度,右眼400度,没了眼睛,我就被破功了,然而我还是还击了,我虽一直以书生自诩,但却颇还有一身的横肉,没了眼睛,打击精准度虽然大大的降低了,但力量却还有的。我一招“虎爪”打将过去,他便回我一招“豹腿”,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香汗淋漓。
  
  我和他这一番“龙虎斗”大约持续了两分钟,从商场外相持到了商场内,然后停在了一化妆专柜前,须不知,叼烟男还有一个帮手,刚从他们四楼赶下来,趁我全神贯注之际防备叼烟男的“迷踪拳”时,他飞起一脚,直中我的腰部。
  
  痛,很痛,超级痛。我倒下了,在那么多化妆专柜的美娇娘面前我仆地了,我不要活了。
  
  倒在地上之后,我已经估算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死命的护住了脸和头,原本想大叫:“我是靠脸吃饭的。”但觉得在那么多美女面前还是内敛一点比较好,所以便没有啃声,两人大约踩了我二十多脚,当第一脚落在我左肋时,那一刻,我飞了起来,最后须是他们自己也累了,我偷瞄了一下先前和我对打的那个叼烟男,脸上的油汗掺和鼻血流了一下巴,叉着腰喘了一阵后,说:“还偷不偷?”
  
  这一句话让我觉得他也算个粗中有细的人,如此一来,大抵围观的群众都把我当作小偷了,但我没答话,原本我是想装昏的,可实在是装潢不来,所以便装没听见,他俩又喘了一小会,匆匆的离开了现场。
  
  我忘了插叙,在打斗过程中,XX商场的保安先生曾来分开过他俩一次,见无效,遂报了警。打斗过后,我自己在原地呆坐了约几分钟后再一一打电话给了我的几个朋友。
  
  大约再过了七八分钟,可爱的110叔叔终于出现了,来了两个,先扶我坐了起来,旁边一个专柜小姐小心的给我递来了纸巾,示意要我把脸上的血揩去了,我很是感激她,当时甚至就想马上问她的手机号码,然而真的是很痛,痛的让我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叔叔们”要我和跟他们回派出所,我说我真的走不了,僵持了几分钟后,我的朋友YAO君终于开着他那辆奶黄色的QQ车姗姗而来,见了我的惨状后,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骂骂咧咧的扬言要报复,随后朋友MM君也来了,仍旧是挎着那个万年不洗的黑包,细细的观察了我一阵后,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边。YAO君和“叔叔们”双方经过友好协商,一定约定先由我的两个朋友带我去看病,然后再回派出所备案。
  
  上了YAO君的车之后,YAO君一再叮嘱我说等会在医生面前要说头晕,想呕吐之类的话,我说我是走的偶像派路线,在表演方面尚欠火候,他沉吟了片刻后便说,到时候一切行动听他的指挥。
  
  到了YAO君的工作单位――长沙XX医院之后,YAO君给我安排了一个满脸喜感的年轻医生,他有这一口标准的宁乡话,先是用手电筒照了我的眼睛,又量了血压,然后开始在病历本上疾书起来,YAO咳了一声,说:“你头晕不晕啊?
  我连忙说:“晕,晕得很。”
  YAO君又说:“想不想吐啊?”
  “想,想得很。”
  
  YAO君说:“脑震荡,我看是构成轻微伤了”,又开了支烟给医生,医生便又在病历本上加了几句话,道过谢后,我们又上了车,赶去XX派出所备案。
  
  途中,我对YAO君说:“是不是得照个CT啊?我现在觉得很是闷痛。”
  YAO君说:“那里痛啊?”
  我说:“背上痛的厉害。”
  YAO君说:“这肯定呀,平常你去泰式按摩,踩背的技术不过关,你都得痛几天,何况今天这样。”
  我说:“真是个好比方。”
  
  到了派出所,一个带眼睛的“叔叔”开始询问,然后作记录,抄了我的身份证号码和住址后,一个调解员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把我们三人又带到了另一间房,又要我写了一份经过后,然后说:“事情是这样的,你如果打算私下调节,那么就请自便,如果你要我们出面调解,请先交200元钱,100是我们的劳务费,100是订金,你自己看着办。”
  
  市场经济的光辉真是照耀到了每个角落,便和调解员说明天我们再联系,YAO君和MM君便送我回了家,晚上哥哥到了我家,细细的问清了情况,给我做了决定,让他来操作,尽量走司法途径,如不能,再视情况而定夺,我本是个主意不多的人,见是如此,便感谢了他。
  
  手痛,头痛,写不下去了,今天还是去照了一个头部的CT,还是找的YAO君,免去了排队之苦,花了342元,一个老医生对这我的CT片给我解说了近15分钟,最后三分钟才是重点,头部没有事情,我也很是放了心,然后在国际眼镜店配了一幅眼睛,镜框149元,镜片280元。我哥哥上午去了一趟派出所,叼烟男的手机关机,也没回家,店面今天也没开门,
  
  把这事写出来,一是呆坐在家中很是无聊,二是也解释一下俺为啥没有更新 :)
  
  呜呼,流年不利,横遭此劫,MM们,安慰安慰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