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图】1960年饥饿的北京

不久,组织上给十七级以上干部每月供应两斤黄豆;给十三级以上干部还加两斤猪肉,帮助干部渡过困难时期。县城的干部,有不少人家在农村,可以从自留地找补些粮食。自由市场上,也可买些蔬菜、鸡蛋。北京的自由市场只开放三天,又关闭了,我没有去。报社一位同志,花了二十五元买了一只来亨母鸡,想养了它吃鸡蛋,竟在过道里搭了一个鸡笼,惹得大家抱怨,只好将它杀掉吃了。有存款的同志都把存款取出来买高价点心和糖果,或上高级餐厅。听说潘非同志把三千元存款都吃光了。  当然,有存款可吃,有黄豆、猪肉补助,干部的日子总还过得去。农民可就苦了。1960年我到贵州,分社同志告诉我,贵州农民非正常死亡的有几十万人。安徽、河南死于饥饿的农民更多。我家用过一位安徽保姆,她是霍丘县人。她眼泪汪汪地告诉我,她的母亲、姐姐和两个孩子都在那个困难时期死去;村中的人死去一多半。她开点荒地,想种点红薯,被村干部把地给平了。宁可活活把人饿死,也不允许你有一点“小自由”!
  这个可怕的年月,幸而结束了。现在,看到商店里琳琅满目的食品,看到农民卖粮难的消息,想起六十年代初那些困难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这些都已成为历史了。
  我相信,这样的历史不会再重复了!

摘自:《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