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呼麦
“呼麦”,又名“浩林·潮尔”,是蒙古族复音唱法潮尔(chor)的高超演唱形式,是一种“喉音”艺术。运用特殊的声音技巧,一人同时唱出两个声部,形成罕见的多声部形态。演唱者运用闭气技巧,使气息猛烈冲击声带,发出粗壮的气泡音,形成低音声部。在此基础上,巧妙调节口腔共鸣,强化和集中泛音,唱出透明清亮、带有金属声的高因声部,获得无比美妙的声音效果。
有关呼麦的产生,蒙古人有一奇特说法:古代先民在深山中活动,见河汊分流,瀑布飞泻,山鸣谷应,动人心魄,声闻数十里,便加以模仿,遂产生了呼麦。新疆阿尔泰山区的蒙古人中,至今尚有呼麦流传。呼麦的曲目,因受特殊演唱技巧的限制,不是特别丰富。大体说来有以下三种类型:一是咏唱美丽的自然风光,诸如《阿尔泰山颂》、《额布河流水》之类;二是表现和模拟野生动物的可爱形象,如《布谷鸟》、《黑走熊》之类,保留着山林狩猪文化时期的音乐遗存;三是赞美骏马和草原,如《四岁的海骝马》等。从其音乐风格来说,呼麦以短调音乐为主,但也能演唱些简短的长调歌曲,此类曲目并不多。从呼麦产生的传说,以及曲目的题材内容来看,“喉音”这一演唱形式,当是蒙古山林狩猎文化时期的产物。
从发声原理来看,呼麦应看作是人声潮尔的特殊形态,是“浩林·潮尔”合唱艺术发展和升华的必然结果。如前所述,古代蒙古人参加战争,作战前均须高声歌唱潮尔合唱,狩猎成功后也会尽情宣泄,狂热歌舞。在排山倒海般的潮尔声浪中,自然产生出飘渺的泛音效果。显然,蒙古人试图将潮尔合唱艺术的基本要素,巧妙地移植到一人身上。经过长期探索,终于创造出这一奇特的声乐形式。呼麦的产生和发展,乃是蒙古音乐发展进步的产物,在声学规律的认识和掌握方面出现了质的飞跃。探求声音奥秘的道路上,蒙古人终于取得了突破性成就。相传早在13世纪蒙古草原盛行英雄史诗说唱艺术时就已十分盛行了,而据音乐学家们考证,我国诸多古籍中(包括《诗经》)记载的北方草原民族的一种歌唱艺术--“啸”,就是“浩林·潮尔”的原始形态。如此,其历史至少可追溯到2300年以前。此推断如成立,将从人类复音音乐文化发源地这一基本部分改写《世界音乐史》。这并非玄说、臆断,仅从“潮尔”的蒙语发音与西方复音音乐的合唱、和声和弦诸多民族文字对比,即可窥见其内在联系。潮尔,蒙语准确发音为“chor”;而同其相关的欧洲诸国的和音、和弦、合唱、众赞歌等术语分别是chorus(英)、chord(法)、chor(德),其词根如此惊人的相同,绝非巧合。但迄今为止,中国音乐的历史,却从未记载有关中华民族自身的复音音乐起源。那么,究竟复音音乐是由西方传入中国,还是由中国阿尔泰地区(新疆)辐射到西方?事实是,“啸”--潮尔(chor)已有2300多年历史,而西方复音音乐最早产生于11O0年前的9世纪。合唱、众赞歌的兴盛则已到了14-17世纪。可见,一向被视为无复音音乐的东方--中国,实际来可能是西方欧洲复音音乐的母体和发源地。
正因如此,为当代蒙古民族继承并传播开来的“呼麦”艺术,不仅轰动国际乐坛也引起世界各国社会学、人类学、历史学、文化艺术学等专家学者的极大兴趣和普遍关注,更为民族音乐学家、声乐界专家学者高度重视。中国音乐家协会名誉主席、音乐理论界泰斗吕骥先生指出:“蒙古族就有一种一个人同时唱两个声部的歌曲,外人是想象不出来的,我们应该认真学习研究。”内蒙古音协名誉主席莫尔吉胡最近撰文云:“浩林潮尔音乐是人类最为古老的具有古代文物价值的音乐遗产,是活的音乐化石,是至今发掘发现的一切人种、民族的音乐遗产中最具有科学探索与认识价值的音乐遗产。”在继承和发展“呼麦”(浩林潮尔))这一蒙古族精美绝伦的文化遗产方面,内蒙古草原远远落后于阿尔泰山麓等其他蒙古族地区,如蒙古国已早把“呼麦”艺术列为“国宝”;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则视“呼麦”为“民族魂”;两国均已把“呼麦”艺术发掘、研究列入国家艺术重点学科,并引入蒙古族声乐教学体系之中。我国中央音乐学院也把“呼麦”艺术列为国家艺术学科重点课题--《世界民族民间音乐》中的重要部分,并由原院党委书记、世界民族音乐学专家陈自明教授亲自牵头主持研究。
“呼麦”在内蒙古草原已绝迹了100多年,在新疆阿尔泰地区蒙古民族中,也濒临失传。所以,挽救和发掘并发展这一原本是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是当务之急,具有不可估量的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影响。内蒙古自治区是蒙古族人口最多的聚居地区,传承和弘场这一古老神奇而技艺高超蒙古民族声乐艺术,应是责无旁贷之事。
所幸,九十年代以来,内蒙古艺术界有志之士,已通过“请进来”、“走出去”等各种途径学习“呼麦”艺术,并提高较快。其中,斯琴比力格、张昭翔、吉日木图、宝力道、宝力达是佼佼者。他们从九十年代开始,活跃于国内外音乐舞台上(先后出访日本、澳大利亚),其中斯琴比力格曾被聘请到中央音乐讲学并做示范表演,他们的录音录像,多次在国内外各种形式的学术研讨会上播放。而早在80年代,我区有识学者莫尔吉胡、达·布贺朝鲁就开始了关于“呼麦”的考察研究和介绍;内蒙古歌舞团、内蒙古广播电视艺术团、蒙古族青年合唱团先后以不同声乐形式(如民间艺术演唱无伴奏合唱)引向舞台;200O年东方电影电视学院建立才真正把“呼麦”艺术引入民族艺术教学之中心。
遗憾的是纯内蒙古的暂时不太好找 ...只得知有张专集叫<<蒙古利亚>>...但可以听听Sainkho Namtchylak的演唱.呼麦唱法也就是这种唱法.现在倒成了外国人吃饭的本钱.虽然我是绝对的欣赏这个女人.

来自吐瓦 (Tuva) 的 S ainkho Namtchylak 是当今世上最令人惊叹的超级女伶,凭藉其七个八度的宽广音域、出神入化的演唱技巧,最重要是勇於吸纳各种音乐艺术的实验精神,将历史悠长的双声唱法与西方前卫乐潮作出最大胆成功的融合。这次她以充满未来感的电气化游牧民歌风格出现,在快速变异与巨大张力、骇人唱功与绝妙音符之间、在当代与亘古的对比、交织与并列当中,Sainkho音乐底最後呈现的内涵竟然是如此宁静与灵性。展现出一位「属於世界的音乐家」的至高艺术性表现。
延续前作《Stepmother City》的电气化游牧民歌风格,来自吐瓦(Tuva)的超级女伶Sainkho Namtchylak这次以她已臻化境的即兴发声方式,与当下都会流行音乐,特别是以DJ文化为主导的电子音乐作出一次极富趣味性的音乐对话。在Sainkho充满创造性的演绎下,彷佛听到一点吐瓦双声唱法、蒙古长调、爵士、西方现代乐、居尔特、北非音乐、佛朗明哥等风格元素的蛛丝马迹,却丝毫无损整张专辑的完整性!加上层层电气节拍和数位效果,创造出一波波气势磅礴、色彩瑰丽的声响世界,Sainkho向世人再次证明她是当今少数真正有能力跨国界跨文化的杰出音乐家。
Sainkho Namtchylak是一个游走在世界边缘的流浪歌者,同时她也是在生活的边缘行走。她的音乐无法分类,游移于在东方和西方之间,过去和现实之间。她的音乐融合了图瓦喉音,试验爵士,古典,电子和佛教音乐。她曾是图瓦共和国国家乐团的一员,然后又离开了她那位于西伯利亚南部的遥远的祖国,定居在莫斯科。她遇见的很多爵士音乐家,并开始了她在西方的新事业。她曾在维也纳,柏林和莫斯科居住,但她从未忘记她的祖国。每年她都邀请西方的音乐家去Kyzyl演出,来了解她的国家,她的文化和她的音乐。但是她又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在她的祖国,她甚至受到很多人的攻击。作为一个音乐家,她是特出的,怪异的,先锋的,但是她的音乐中还是能听出她对家乡的土地和人民的爱。她的欢乐,悲伤,愤怒,激情,都完完全全地在她的音乐中,她的灵魂完全赤裸在她的音乐里。正如她的歌中所说:“就象我手上的掌纹,就象我灵魂的镜子,我的灵魂-图瓦,在我痛苦的记忆里,是我的人民的苦难历史。我的骄傲,我的悲伤,轻声诉说,我的摇篮曲-图瓦。”
Sainkho Namtchylak号称“图瓦的国宝”,图瓦人的音乐最有特色的就是能够同时发出高音和低音两个声部的喉音唱法。她凭借其七个八度的宽广音域、出神入化的演唱技巧,最重要是勇于吸纳各种音乐艺术的实验精神,将历史悠长的双声唱法与西方前卫乐潮作出最大胆成功的融合。这次她以充满未来感的电气化游牧民歌风格出现,在快速变异与巨大张力、骇人唱功与绝妙音符之间、在当代与亘古的对比、交织与并列当中,Sainkho音乐底最后呈现的内涵竟然是如此宁静与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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