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将星闪烁:
  
  曾经附合黄潜善攻击左相李纲独擅朝政的张浚,后来力主抗金,在奏论中说:“无谓金不能来,当汲汲修备治军,常若敌至。”
  受到一味求和的黄潜善的排挤后,被高宗留任。在追随高宗渡江后,驻守平江抗金。在杭州发生兵变时,组织部队勤王平变,升任知枢密院事。
  为防金人入陕取蜀,轻获东南,张浚慷慨请行,守川固陕。建炎三大战的白原血战后,张浚组织和指挥了富平大战。这是宋金两军的大兵团作战,宋军虽未全胜,却达到了将金军主力调离江淮战场的目的。
  
  主帅守土有责,顺天应命。将领出生入死,马革裹尸。
  出生于将门世家的杨沂中在藕塘之战和柘皋之战中屡建奇功,以功升职。但他当过岳飞冤案的监刑官,从此一蹶不振,罢而又用,老死后被追封为王。
  刘琦在顺昌之战中以弱求存,击败强军,遏制了金兵南侵的势头,稳定了局势。面对金军临江之势,刘琦退守长江瓜洲镇,无日不战,又将妻与子接到前线,以稳定军心。皂角林之战成为首次重创南犯之敌的恶战,被列为南宋“中兴十三处战功”之一。《宋史》称:“刘琦神机武略,出奇制胜,顺昌之捷,威震敌国,虽韩信之军,无以过焉。”又称:“金主亮之南也,下令有敢言琦姓名者,罪不赦。枚举南朝诸将,问其下孰敢当者,皆随姓名其答如响,至琦,莫有应者,金主曰:吾自当之。”刘琦自当其誉。
  在“符离之战”中,李显忠在城外与金军激战百余合,城内守将坐视不出。能战者降职,怯战者升官。
  魏胜在淮阴东十八里口抗击金军,自卯至申,胜负未决。金军援兵到了,魏胜的援兵却一员未到。援绝箭尽的官兵苦苦支撑,死战到底。魏胜中箭落马,不救而死。
  还有岳云,还有张宪,抵挡得金兵的刀枪剑戟,却挡不住朝廷的一只黑手。
  还有打赢“中兴十三处战功”之一的仙人关之战的吴介,他的弟弟吴遴与郭浩、杨政成为“蜀中三大将”。他的长子吴拱亲历“中兴十三处战功”的茨湖之战,侄子吴挺几至太尉之衔,只是侄孙吴曦却降金害宋。
  还有许多喋血幽谷、以命问天的战将,或许有名有姓,但都已化作轻烟而去,湮没在历史的厚尘中了。
  
  南宋到孝宗,才回到太祖的脉上,约略有了些还阳的迹象。
  先乐后忧、疲于奔命与议和的高宗终于可以在太上皇位上安度余年。
  皇位未热,孝宗便排兵布将,接着为岳飞平反。
  战争时断时续,互有胜负。次年,南宋出师北伐,外战不利,内政不和,以“隆兴和议”作终。
  “隆兴和议”屈辱最轻,但两国礼仪,极欠平等。孝宗决心以武力雪国耻,张浚已逝,他转而依靠指挥采石之战的虞允文。
  虞允文是孝宗时期的忠良文臣。没有虞允文,就不会有“采石之战”的胜利。作为参谋军事的文官虞允文犒师到达东采石时,见逃到江南的将士群龙无首,丢盔卸甲,骑兵无马,三五成群地散坐路边,士气十分低落。虞允文召集将官,说只有整顿队伍,奋起抗敌,才能死里求生。在长江南岸山间布阵后,战船在手的水军却不敢出击,虞允文只得动员当涂民兵登船备战,抗击金兵。一战退金兵,次日又在杨林渡口大败金水军并烧毁金军渡江用的船只,使金主完颜亮渡江南侵计划破灭。虞允文一手部署了南宋唯一的一次击败金军渡江的战役,在宋金战争史上具有重大的意义。
  任副相后的虞允文罢而再启,经营川陕使军政面目一新。升任右相兼枢密使后,举荐名士入朝,并协助宋孝宗阻止了金使不平等的礼仪。宋、金地位的不平等,使宋孝宗一直不能忘怀,决心以武力求平等,主动出击收复中原。作为首任左丞相兼枢密使的虞允文在用人问题上与宋孝宗意见相左,固求辞相。宋孝宗在抗金之事上仍想依赖虞允文,意在与丞相共雪靖康之耻。罢相封公的虞允文回防四川,孝宗与他约定会师河南,言辞恳切:“若西师出而朕迟回,即朕负卿;若朕已动而卿迟回,即卿负朕。”孝宗亲自到正殿,赐酒赋诗送行,并让虞允文在殿门骑马,持节度使仪仗出京的特殊礼遇。
  年过花甲却未忘光复中原的虞允文积极备战,但天时未到,地利不显,人和难求。这与孝宗的急不可待大相径庭,皇帝深为不满。虞允文为不负皇恩众望,戴星乘马,冰满鬓髯,染疾而去,享年仅65岁。
  南宋王朝最有作为的皇帝和朝野将臣最有军政谋略的虞允文两地作别,阴阳相分,留给南宋和历史的是深深的遗憾和无尽的怅惘。
  “卓然为南渡诸帝之称首”的宋孝宗,也是南宋最能爱将主战、力复中原的中兴之主,只是梳理了一下烂摊子。南宋暗而又亮,亮后复黑。
  
  蒙古逐渐兴起,金朝日渐衰落,南宋有机可乘。
  韩节夫走上前台,抚良除奸,严责金使,部署北伐。
  东线战场上,毕再遇迅速崛起,战无不胜。但总体上却是败多胜少,西线主帅吴曦投金,全盘皆输,震动朝野。
  奸臣史弥远背着宁宗杀死了韩节夫。
  韩节夫的首级被送到了金朝,嘉定和议成为宋金和议史上最屈辱的一个。
  有智勇双全的毕再遇也不行了,有舍生取义勇取叛贼吴曦之头的李好义、杨巨源也为时已晚。
  金朝始终为祸,蒙古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