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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佾第二十六章。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大意:孔子说:“作为执政党、执政者,对人不宽厚,举行仪式的时候不严肃,参加葬礼的时候也不悲哀,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够看得下去呢?”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关于“居上不宽”。
  所谓居,就是在的意思。
  所谓上,就是尊长、上级和君主、帝王的意思。按照今天来讲,就是执政党、执政者和各个单位在领导岗位上的人的意思。
  所谓宽,就是宽容、宽大和度量大的意思。
  所谓“居上不宽”,按今天讲就是在执政党、执政者和各个领导岗位上的人不宽容、宽大和度量大。
  为什么居上要宽呢?我们知道,人是群居的动物。既然如此,人就是许许多多的在一起生活。既然是由许许多多的人在一起生活,那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意见、观点和主张等等。既然有这么多的意见、观点和主张等等,那就为“上”的提出了挑战,究竟是如何对待这些意见、观点和主张呢?孔子为此所开出的药方是:居上要宽。
  我们可以知道,作为群居动物的人是需要头领的,在今天,在一个国家,这个头领就是执政党或是执政者;在一个企业,这个头领就是企业的一把手。作为一个头领,所面对的是众多的人,也就等于面对众多的意见、观点和主张。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宽容、宽大和度量大,这个头领能够正常的行使权力吗?如果面对这样的情况不能够宽容、宽大和大度量,这个头领是面对怎样的压力和挑战?难道不是吗?所以说,作为群居人的头领,正确的路子只有一条,那就是居上要宽!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关于“为礼不敬”。
  孔子在此所说的“为礼不敬”,按上文所说,应该是指“上”而言;对今天来说,应该是指执政党、执政者或是企业中的一把手。
  孔子所说的礼,其实质就是一种秩序。古今不同,其秩序的实质无异,只是秩序所表现出来的形式不同罢了。所以说,作为今天,可以变化秩序的形式,而秩序的本质却无法改变。从这个意义上说,作为今天,秩序也是离不开的,只不过与古时相比形式有所改变罢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孔子所说的“为礼”并不失去意义。也就是说,礼是一定要有的,“为礼”是一定需要的,难道不是吗?
  作为礼,也就是秩序,无论是什么样的社会,对此都是离不开的。对于离开礼而能够正常运行的社会,是从来没有听说的。所以说,对于礼,无论愿意与否,都是必须去为的,不是吗?只不过是“为礼”的效果有差异罢了。
  “为礼”效果的差异来自于“敬”。所谓敬,就是要对于礼要敬畏、敬重。如果对于礼不敬畏、敬重,那就无法“为礼”了。相反,如果对于礼能够敬畏、敬重,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的“为礼”。
  此外,作为“上”,如果能够对于礼有敬畏、敬重的态度,“为礼”一定会取得好的效果。这种好的效果对于国人及民众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榜样,这个好的榜样对于国人及民众敬礼又是一个巨大的推动。最终,无论是上与下,上上下下都去敬礼,说到底都去敬畏、敬重秩序,我们这个社会才会井然有序,安定祥和,难道不是吗?
  其实,孔子敬礼之思想对于今天的企业来讲也是适用的。
  另外,我们今人常用的敬礼概念就是来之于孔子思想。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关于“临丧不哀”。
  “临”就是面临,在此也可以理解为参加。
  “丧”就是丧礼,也可以理解为葬礼。
  “哀”就是悲哀,或是哀伤。
  孔子这句话的意义是:参加丧礼也不悲哀。
  孔子为什么会说“临丧不哀”呢?或者说“临丧不哀”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知道,孔子的这句话是针对参加丧礼而言的。也就是说,参加丧礼是这一句话的前提条件。既然如此,参加丧礼的人与辞世之人一定是有着相当的关系,不然不会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丧礼,不是吗?当然,在今天看来,由于信息技术的高度发展,去参加一个认为可以参加的陌生人的丧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种的事情在孔子所生活的年代是比较困难发生的,也就是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丧礼。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孔子所说的问题是参加丧礼后的哀痛,与究竟是否参加陌生人的丧礼关系并不大,不是吗?
  按照上述逻辑,去参加丧礼的人一般情况之下都是与死者有着某种联系的人。就是在今天看来,之所以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丧礼,也是一定有着必然的原因。不然,无缘无故的去参加陌生人丧礼的事情是很难发生的。
  好,既然已经去参加了丧礼,为什么会不哀伤呢?这是孔子思想所关注的重点。我们知道,人类之所以有丧礼的习俗,而且世世代代连绵不断,为什么呢?究其原因,最根本之处就是儒家所认为的“慎终追远,民德归厚”。也就是说,人类通过丧礼的形式可以去“慎终追远”,有了此,就可以达到了“民德归厚”的目的了。“民德归厚”了,人们生活的时代就会变得幸福了,难道不是吗?此外,既然已经去参加了死者的丧礼,又与死者有着一定的关系,那为什么不哀伤呢?
  孔子的这一段话还有一个背景需要进一步交待,就是指的“上”而言的,我们现在是将其泛解了,今解了而已。
  我们接着还要问,作为一个“上”,为什么参加丧礼而不哀伤呢?
  我们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谓哀伤也是一样,他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哀伤。当然,我们不是主张无缘无故的哀伤,但是,既然已经对死者没有了哀伤,那为什么还去参加其丧礼呢?这就是孔子所说问题的一面。
  明明去参加死者的丧礼,又没有悲哀,这是孔子所不齿的。孔子之所以这个样子地认为,就是因为既然去参加丧礼,又没有哀痛,作为一个“上”,实在是有伤大俗,所起的作用真是坏极了。最根本的是,这样子的做法实在是破坏了“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的儒家原则。不仅如此,这样的做法还形成了虚伪,事实是:既然对死者已经没有了悲哀,那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其丧礼呢?这样的认为还可以联系到我们的今天。在今天,如果我们有这样经历的话你会发现,在死者的追悼现场,会有许许多多得不悲哀的现象,也可以说,这样子的不悲哀的现象真是太普遍了。所以说,这样的现象所反映的是“民德”不厚,而且虚伪,这倒也是今天现实社会的真切事实。
  其实,孔子临丧有哀的思想是要人们首先要做一个善良的、有真实情感的人,也就是对于死者要有哀伤,只有这个样子才可以“慎终追远,民德归厚”。如果是“慎终追远,民德归厚”了,那我们的生活就会安定而幸福了!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关于“吾何以观之哉?”
  孔子之所以说“吾何以观之哉”,其实质就是对于“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的批评。
  根据孔子这段话的所指,其对象应该是一个“上”。但是哪一个“上”,我们已经无从知晓了。
  按照朱熹思想:“居上主与爱人,故以宽为本。为礼以敬为本,临丧以哀为本。既无其本,则以何者而观其所行之得失哉?”
  朱熹对于孔子“吾何以观之哉”之思想的解释是准确而贴切的,此不多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