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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佾第二十二章。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管仲----齐大夫,名夷吾,相桓公霸诸侯。
  三归-----相传是藏钱币的府库。
  摄----兼任。
  邦君----诸侯国国君。
  树塞门----树,树立。塞门,在大门口[天子在门外,诸侯在门内]筑一道短墙,以别内外,相当于后来的照壁、屏风之类。
  反坫(dian店)----古代君主招待别国国君时,放置献过酒的空杯子的土台。
  大意:孔子说:“管仲这个人的气量真狭小呀!”有人问:“管仲节俭吗?”孔子说:“管仲家里有豪华的藏金钱的府库,他家里的管事也是一人一职而不兼任,怎么谈得上节俭呢?”[那人又问]“那管仲知礼吗?”孔子回答:“国君大门口设立照壁,他也在门口设立照壁。国君同别国国君举行友好会见时在堂上又放空杯子的设备,管仲也有这样的设备。如果说管仲知礼,那还有谁不知礼呢?”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通过孔子的这一段对话,首先说说孔子思想对我们后世发生过重要影响的几个方面。
  1、“器小”。孔子所说的“器小”,被演变成我们今人常说常用的“小器”,从此我们可以看出孔子思想对于我们的影响是有多么样的深刻。
  2、官员的兼职。孔子所说的“官事不摄”就是指的官员不兼职。按照孔子思想,官员兼职实质上就是一种用人上的节俭。说到底,我们今天的官员兼职制度就是出自孔子思想。
  3、“塞门”。所谓的“塞门”,就是我们今天还在使用的“照壁”也可以说是“影壁”,以及后来所演变的“屏风”。“照壁”或者是“影壁”在城市中的现代建设中是不存在了,但是在城市的旧城以及今天的广大农村中还是普遍存在的。其实,所谓“照壁”或者是“影壁”就是大门后的那一道短墙。中南海新华门后面写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的那面墙就是所谓的“照壁”或者是“影壁”。“屏风”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中还是被广泛的使用。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按照孔子思想,管仲有“三归”且还“官事不摄”,所以说其不俭。在这里,孔子告诉我们,做官要俭。其实,做官要俭的根本目的就是能够更好地行使权力。如果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官是无法做得好的。今天之所以贪官满地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不俭而造成的。
  管仲之所以“树塞门”、“有反坫”,按照孔子思想,都是无礼的表现。关于作为臣下无礼的问题我们以前反复讲过多次,此不赘言。




   
  八佾第二十三章。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曒如也,绎如也,以成。”
  子----孔子。
  语(yu 玉)----相告。
  鲁----鲁国。建都曲阜。
  大师----乐官名。
  乐----音乐。
  翕(xi 希)----合。
  从(zong 纵)-----放。
  纯----和。
  曒(jiao 绞)----明。
  绎(yi 义)----相继不绝。
  成----乐终。
  大意:孔子对鲁国的乐官谈论音乐的道理,说:“音乐的道理是可以知道的:开始时,合也;接下来,放也;再接下来,和也;明也;然后连绵不断;最后结束。”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曒如也,绎如也,以成。”
  在这一段话里的“子语鲁大师乐”和“乐其可知也”的乐究竟是指音乐的创作呢?还是只音乐的演奏呢?有一种比较强势的解释是将其确定为音乐的演奏。
  我认为:这里所说的“乐”,从本质上讲应该是指音乐的创作,因为要指的是音乐演奏,那从音乐本身的规律上来讲就说不通了。
  如果从音乐本身来讲,无非就是指音乐的创作与演奏(唱)。当然,音乐的演奏(唱)是来自于音乐的创作。如果没有音乐的创作,便不可能有音乐的演奏(唱),这是音乐的最基本的规律。
  诚然,孔子时并没有我们今天所拥音乐创作的理论理论与体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一定的曲式,作为演奏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合奏,就是独奏也是无法完成的,除非你是即兴的演奏。就算是即兴的演奏,其背后也有曲式的制约,如果没有曲式的制约,实质上即兴的演奏也是无法完成的。
  此外,从孔子所说的“始作”来看,此处所说的“乐”也是指音乐的创作。所谓“始”,就是指开始。从音乐本身的规律上来讲,音乐的初始就是指音乐的创作。再者说,作为“作”,也是音乐创作、作曲之作,不是吗?
  还有,作为音乐演奏,如果没有乐谱,或是一定的曲式;说到底就是一种默契,作为音乐的演奏是不可能完成的。譬如孔子所说的“翕,从,纯,曒,绎,以成”,难道不是吗?也可以说,这些个“翕,从,纯,曒,绎,以成”何时转换......等等!
  所以说,此处所说的“乐”明显不是指音乐的演奏而是音乐的创作!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曒如也,绎如也,以成。”
  我们以上讲过,孔子所说的“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曒如也,绎如也,以成”是指音乐的创作而非音乐的演奏。
  首先,作为乐曲的创作,应该有始和终。孔子所说的“始作”和“以成”就是乐曲的始与终。
  其次,所谓“翕”,就是合。所谓合,就是合奏。所谓合奏,就是几种乐器分别担任某些声部,演奏同一乐曲。
  “从”就是放。所谓放,就相当于我们今天乐曲中经常使用的“渐强”。今天的乐曲中还有“渐弱”、“强”等关于力度及力度变化的标示。
  “纯”就是和。和,相当于我们今天经常使用的“和弦”。“和弦”有“大三”、“小三”、“减七”等等。
  “曒”就是明。明在音乐创作上就是表示明亮的意思。
  “绎”就是相继不绝的意思。在音乐创作上,所谓的相继不绝就是指的“反复”,“反复”是在音乐创作上经常被使用的手段。
  “以成”就是结束。所谓结束,就是乐曲的结束。
  综上所述,孔子此时所讲的“乐”完全不是指音乐的演奏而是指音乐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