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佾第十七章。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告朔(shuo硕)----朔,农历每月初一。告朔,古天子每年秋冬之际,将第二年的历书颁发给诸侯,诸侯将历书放在祖庙里,并按照历书的规定每月初一来到祖庙,杀一只活羊祭庙,称为“告朔”。
鲁自文公开始不视朔,而有司犹供此羊,故而子贡欲去之。
饩(xi系)----饩羊,祭祀用的活羊。
尔----你。
赐----子贡。孔子的学生。
大意:子贡要将每月初一祭祖庙的活羊去掉。孔子说:“赐呀!你爱惜那个羊,我却爱惜那个礼啊!”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关于“我爱”。
我们常说,孔子思想对于我么今天的生活仍然发挥着深刻的影响,“我爱”就是其中一例。
我们现代人常说的“我爱你”的“我爱”就是出自孔子的这一段语录。
现今,有许多歌曲的歌名都有“我爱”两个字。譬如:《我爱北京天安门》、《我爱你中国》、《我爱你塞北的雪》、《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等等。
我们由此可见,孔子思想对于我们今人的影响之深,也可以说,孔子思想早已经融入到我们的血液当中去了,难道不是吗?
关于礼。
礼是孔子经常表述的价值系统,但什么是礼,孔子始终没有概括地总结,或者说是给与礼一个定义。所以说,这就对我们后人冒然给与礼下一个定义留了机会。
在给与礼下定义之前,我们不妨借鉴《礼记》。
顾名思义,《礼记》为礼所记,当然是礼多多也。
我们举一例。《礼记》有关于男女作揖的规定:作揖时,男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女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从此我们可以看出,所谓礼,就是人为的规定。包括礼节、礼貌、礼物等等。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关于礼。
我们知道,礼的本质是秩序。这个秩序是包括我们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的秩序,非常的繁杂。其中大到国家、社会、民族等等所需要的秩序;小到每一个人所需要的秩序。怎么样才能够建立起这么多的秩序呢?就得由小到大,由简到繁。譬如作揖的动作。作揖的动作是分为男女的,完成这样的动作并不困难,但是这个作揖动作的意义却不一般。一个意义是完成了礼节,二个意义是区别了男女。就是这样一个作揖的动作,人们既方便实施,又养成了尊礼的习惯。孔子及儒家就是这样创造了无数的类似于作揖这样的礼节让人们来遵守,由于做起来比较简单,人们可以习以为常。由于人们有了遵守许多比较容易遵守的礼节的习惯,之后遵守比较大的及复杂的礼节就可以容易而且方便做到了。我们还可以以遵守交通规则为例。交通规则不是让人们遵守人们就遵守的,假如交通规则让人们遵守人们就遵守,那遵守交通规则还会是一个社会问题吗?所以说,人们要从小事开始做起,从遵守小的规则做起。等小的规则遵守起来没有问题了,遵守大的规则就可靠的多了。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若欲大大小小的秩序都让人们遵守得很好,手段只有一个,从小的方面做起;这个小的方面就是礼的比较容易掌握的那一部分。相反,如果不从是礼的比较容易掌握的那一部分做起,所谓国家的大大小小的秩序是无法让人们去遵守的。今天我们所看到国家个各各方面的乱象丛生,就是失礼所为。让一个国家、民族和人民都有一个个能够遵守的秩序,这就是孔子为什么这个样爱礼的根本原因所在。
八佾第十八章。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大意:孔子说:“我完完全全按照事君之礼去侍奉君主,别人却以为这是谄媚哩。”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事君的事为侍奉的事,君为君主的君,为什么要对君主进行侍奉呢?我们将君与事君共同讲解。
首先讲君。孔子此说的君为君主的君,也就是说,孔子此讲的君就是指君主。那何谓君主呢?为什么会有君主呢?
我们知道,人是群居动物。同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群居的动物还有很多,譬如象、狮子、狼、野牛、野马等等等等。群居的动物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共同拥有头领。对于人类来说,这个群居动物的头领就是君主,只不过这是一大群人的头领罢了。关于群居动物产生头领的问题是一个自然的问题,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也不是能不能改变的问题,所以说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问题。
对于人类来说,小群有小头领,大群有大头领,最大群体的头领就是君主,这是自然规律。但是,无论如何,群体的头领或是君主只有一个,而不是多个,这也是群体头领或是君主的自然规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群居的的动物之所以能够自然的产生头领,首先是因为这个群体需要一个头领,其次是因为有头领是非常益于这个群体的生存。换言之,这是群居动物自身进化当中一种自然的形成。
为什么要侍奉君主呢?我们已经知道,群体的君主只有一个,而不是多个。之所以君主,也就是头领为一人,就是自然产生的头领具有强烈的排他性。之所以产生这样强烈的排他性,就是因为头领为一人这样的法则是最有益于这个群体的生存与发展,否则不益于这个群体的生存与发展。
作为一个群体,头领或是君主只能够是一个人,这就意味着其他的人是不能够成为头领或是君主的,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是不可以成为头领或是君主的。这怎么办呢?是维护或是不维护这个群体的头领或者是君主呢?后果是十分的明确:维护将意味着非暴力,不维护就意味着暴力,因为群体的头领或是君主本身就自然的具备着强烈的排他性。在这时,孔子是选择的维护,更准确地说是选择了“事君”,也就是侍奉君主。
孔子鲁定公时任中都宰,大司寇;五十六岁时摄相事。我们从孔子的这些经历当中可以看出,孔子是有“事君”的事实。但孔子也有不“事君”的事实,据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记载,“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孔子的这种做法,实际上就是转身而离。实质上,孔子的这种不“事君”的做法是代价最为小的一种不“事君”。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孔子此说的“尽礼”之礼,应是事君之礼。这个事君之礼究竟出自何处不得而知,大概是出自《周礼》吧,可是我们早就见不到《周礼》了。当然,关于这一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好在我们通过孔子晓得了“事君尽礼”的重要性,对于失去的我们还可以继续再创造。
孔子在此所说的“事君尽礼”,其实质就是围绕如何事君建立诸多规矩,这些规矩就是所谓的事君之礼。所谓事君之礼的根本目的就是维护君主的地位,以确保其头领的作用,使得某一个群体生活得更好。事实上,在我国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先人们创造出了许许多多的侍奉君主的规矩,也就是礼。这些礼在维护和延续我国社会的稳定与发展方面起到了非常突出的作用。按照孔子思想,事君不但要有事君之礼,还要尽事君之礼。所谓尽,就是要做的彻底。
我们今天的社会上上下下之所以乱作一团,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极其缺乏对于我们总头领地位的维护与尊重。这样下来的严重后果就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们的整个社会生活能够稳定正常吗?所以说,作为一个社会要稳定正常的发展,首要的任务就是解决好头领,也就是君主的问题,其次就是事君的问题。
西方社会为什么会在近2000年的时间内,一直保持社会发展的相对稳定?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很好的解决了头领的问题,也就是上帝的问题。西方人将上帝作为了他们世世代代的、总的、永远的头领,做极其侍奉之能事,所以才有了西方世界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其实,作为人类本身生活的本质规律基本相仿,只不过是具体的运作方法不同罢了。西方人将他们的总头领定为了上帝,而且是永远的。我国的人是将其总的头领定在了君主的身上,是不断变化的,仅此而已。
西方世界的总头领是神而不是人;我们的总头领是人而不是神,这就是东、西方在本质上的差别。由于众多的人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们盲目且愚蠢的学习西方在人之中没有头领的做法, 其结果是将我们这个本来在人之中设立头领的习惯破坏得体无完肤,最终是相当于我国这么一大群的人失去了头领。如此这般,混乱与灾难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如果要使我们的国家走上稳定发展的道路,就要不折不扣地按照孔子的思想,真正建立起君主,也就是头领的强有力的地位及其围绕其再建立起一整套礼,也就是规矩来保证君主或是头领地位与尊严,而且是要将其完完全全的执行好。这样,国家的发展才能够长治久安!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在对待“事君尽礼”的问题上,孔子说的是“人以为谄也”。我们知道,人是孔子思想当中一个重要的价值系统。
孔子思想之中还有民、君子、小人等其他的价值系统,不过人是包含最广的价值系统。也就是说,人的价值系统包括民、君子、小人等价值系统。孔子之所以说“人以为谄也”,就是说有相当的人实际上不懂得“事君尽礼”的道理。
事实上,真正懂得“事君尽礼”道理的人的确不多,尤其是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