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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教授在63页上写道:孔子十分讨厌那些夸夸其谈的人,他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他认为,真正的君子应该“讷于言而敏于行”(《论语·里仁》),表面上可能是木讷的,少言寡语,但他的内心无比坚定、刚毅。
  
  “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已经成为民间格言,4岁就读《论语》的于丹教授一定知道这句话的解释是:“君子想要在说话上谨慎迟钝,在行动上敏捷。”这与孔子说:“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速也。”是意思相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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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于丹教授特意不提“行动的敏捷”,却偏说:“内心无比坚定、刚毅”。这显然又是于丹教授加上去的。“内心”与“行动”是两个没有关联的词组。《论语》原文根本没提到“内心”。又是于丹教授在偷梁换柱,将“行动”偷换成“内心”。这种有意曲解不同于她的无意曲解,无意曲解是因她的理解有误而造成,而有意曲解则是明知故犯。为何明知故犯?
  
  还是为了她的主题服务!于丹教授具备女性普遍具有的内心精细的特点,无论有意曲解时,还是无意曲解时都念念不忘她的主题。她的主题是要让广大读者得到内心的平安。这在当前的商品社会、物质时代之中,是多么伟大的创举啊!内心!内心!她不提“内心”行吗?她感兴趣的不是行动!将不感兴趣的换成她孜孜以求的东西,她并不以为是个错误。
  
  在64页,于丹写道:在孔子看来,君子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是比职业主义更高一层的理想主义。君子从来不是固定在某个职业中,他说:“君子不器。”(《论语·为政》)君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作为一个容器存在的。容器是什么呢?就是你合格地中规矩地摆在那儿做一份职业而已。
  
  “君子不器”四字被于丹教授实解了,解释成“一份职业”,殊不知《论语》上这四个字是一种比喻,是说君子不要像各有其用的器皿一样,用固有的模式来局限自己才德的发挥。用这个比喻强调君子全方位发展的重要性。就像孔子在《论语》中说:“觚不觚,觚哉!觚哉!”孔子用觚的变形来喻道的变异。于丹教授可能过于执着她四岁学《论语》时的记忆,没有弄得明白,记得我四岁学《论语》时先是背诵,就连“觚”字也是写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