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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bert Von Karajan 卡拉揚

出生於1908年04月05日,去世於1989年7月16日




歷史上,影響力越大的人物,爭議也就越大,古典樂壇一樣不例外。指揮帝王卡拉揚就是最好的例子!

關於卡拉揚,風風雨雨,正反評價,即使去世多年,爭議依然那麼大!他對音樂的強烈企圖,各種創新作法,運用科技在歌劇、音樂的重新架構上,充滿著前衛改革的精神,但是,看在保守人士眼中,卡拉揚卻成了叛逆老人!

不過,如果我們仔細審視一下卡拉揚的一生,會發現卡拉揚從年輕開始便以天才指揮家的身份縱橫樂壇,實力直逼4、50年帶當時樂壇的老指揮大師。二次大戰後,卡拉揚的活動遭盟軍冷凍,福特萬格勒甚不喜歡他,因此卡拉揚在歐洲樂壇上的活動,的確碰到了一些困難,可以說是他人生的低潮期。但是據他自述中描述,他在被冷凍的那一段時間,不斷重新思考自我,重新調整步伐,重新剖析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因此,50年代中期他在出發,氣象全新,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立即佔領歐洲樂壇數個重鎮,勢力擴張龐大驚人。

其中,最受人矚目的是,卡拉揚和柏林愛樂之間長期的互動關係,他以強韌的意志力重塑柏林愛樂,努力追求他心目中的完美音樂,從他發行眾多的錄音當中,我們可以發現到這一點。另外,許多曲目他重複錄音多次,每次都在試探音樂當中所可能達到的內涵深度,雖然眾多錄音結果,樂迷接受的態度褒貶不一,但是那是涉及品味問題,俗語說「論到品味無好壞」,哪一個音樂家呈現出來的音樂能夠放諸四海皆準?不過,不容置疑的是卡拉揚所詮釋的不少作品,已經成為經典中的經典,那是許多人花了一輩子也永遠達不到的境界!

但是卡拉揚嘗試呈現完美音樂的固執態度,確實是廿世紀指揮大師中的代表人物,因此,尋找卡拉揚的定位,只要回歸他所留下豐富的錄音遺產中,應該就能以比較客觀的態度找到真正的歷史定位!



如果說從影響力、行政能力、音樂改革這些方面來看,廿世紀古典樂壇上最重要的指揮家,除了卡拉揚以外,非他人莫屬。

卡拉揚是一九0八年出生於奧地利的薩爾茲堡,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醫生,而他父親還曾經在薩爾茲堡的莫札特紀念管弦樂團裡吹奏單簧管。多少因為家庭背景關係,卡拉揚自小就擁有的音樂天分,便能受到不錯的引導,三歲彈琴、五歲登台演出,算來也是一位神童。

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天分,卡拉揚自己也很難說清楚,他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非常好學,學什麼就一定要學會,練什麼就非練好不可,並且排除雜念,專心作自己的事。」或許,這一種不服輸以及專注的個性,也成為日後卡拉揚成功的條件之一。

然而,真正讓卡拉揚接觸並且挖掘他的指揮天分的人,正是當時薩爾茲堡的一位重要人士--包姆加特納--他認為卡拉揚永遠不會滿足於用十根手指頭創造音樂,這也就是說,不論演奏哪一種樂器都很難完全表達出卡拉揚內心所呈現的音樂意念,也因此卡拉揚和指揮事業,有了最初的開始。但是,卡拉揚的父親並不希望他以音樂維生,反而希望他有個比較實際的行業,所以他進入了維也納的一所技術學校。但是同時,卡拉揚繼續和大鋼琴家霍夫曼學習鋼琴,結果很有趣的是,三個月後,霍夫曼又對他說:「你對音樂有敏銳的感覺和豐富的想像力,如果想充分表達他們,除非你有八隻手……」意思就是說,卡拉揚必須當一位指揮家,用他的腦和豐富的想像力,調和百人的大樂團,才能創造完美的音樂,也因此,卡拉揚下定決心,要以音樂當作一輩子的事業!

後來,卡拉揚在烏爾姆的一個小劇院,紮紮實實的磨練了七年,當時這個小劇院非常克難,樂團只有廿一人,布景、臨時演員、服裝道具,幾乎樣樣都得自己動手,也因此,累積他雄厚的歌劇指揮及製作經驗。一九三五年,廿七歲的卡拉揚接任當時德國亞琛歌劇院的首席指揮,接著擔任音樂總監,成為當時德國境內最年輕的音樂總監。二次大戰後,卡拉揚遇到一位影響他一生的貴人,當時EMI的製作人華爾特‧李格。李格在聽過卡拉揚和維也納愛樂的排練後,深深感動,於是邀請卡拉揚和維也納愛樂為EMI灌錄音樂,甚至還特別為卡拉揚錄音之用而創立了愛樂管弦樂團。李格便曾經說過:「觀看卡拉揚排練,真是一次偉大的經驗……在排練中,我從來就沒有聽到他高聲講話。他幾乎不說話,一切都是靠動作完成,他很清楚他要做什麼,他擁有這種奇特的,不出聲的權威!」

一九五0年代,福特萬格勒去世,卡拉揚在歐洲的指揮事業迅速發展,接任柏林愛樂、維也納國立歌劇院、薩爾茲堡音樂節,甚至創辦了復活節音樂會、兩年一次的國際青年指揮家大賽,幾乎一手主導歐洲樂壇動向。然而影響力越大,爭議越大,開始有許多人從非音樂的角度批判他,即使批評音樂,也從非常主觀的角度評論,但是卡拉揚受到歡迎的程度依然不變。從一九五0年代活到八九年,這一段期間,卡拉揚錄製下無數經典的錄音,留給後代無數的音樂寶藏,據一項保守估計,卡拉揚的錄音,在全世界至少賣出了一億張CD,這是非常驚人的數字,至少目前還沒有什麼人能和他相互媲美。做為一位指揮家,卡拉揚對樂壇的影響就像他所說的:「我的筆在樂團團員的身上,留下痕跡……」而現在,我們則透過錄音,捕捉到卡拉揚筆下,所寫出瑰麗深刻的音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