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2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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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冷酷到底

   

    末班地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相反正如闸门关闭的那一刻，赶啊，追啊地冲破最后一道封锁线，回光般地异常热闹。莘庄站的小贩、乞讨者已司空见惯，简直就是冲破“敌人封锁线”，凭着“久经沙场”的经历，练就了面目凝重、双眼向前、片刻不留、半毛不施。
    幽幽颤颤、凄不成调的二胡声划破夜空，无休止地在地铁站上空回旋，这也早已司空听惯——那位乞者与小贩一样的“勤奋”。而今夜，在二胡旁却多了一个小女孩！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的小女孩只有比儿子长两岁吧！此时的儿子大概早已睡在暖和的被窝中，这里的小女孩却在寒风中站立着！手中的零钱在想儿子的一刹那也已随之抛出……
  但是没走几步我就后悔了：胡子拉杂，面目苍伤的乞者实在猜不出与小女孩是什么关系，父亲？爷爷？似乎都不象。这使我更加害怕起来，不是有报道说有些乞丐为增加“营业额”将拐来的小孩致残，赢取更多地同情心。那小女孩虽不被致残，却因我的这一好意正合了那位乞者的心，以致于无数个寒冷的冬夜，被迫夜夜在冷风中挨过以增加“营业额”！
    我更愿意想成那位乞者确实是女孩的父亲或是爷爷，站在寒风中也是她自愿的，因为她想念还未夜归的父亲或爷爷，于是她要和家人在一起，做完这最后的“生意”。她的好意却在无意间为家人赢得了更多的“业绩”，于是在欢欢喜喜中和家人一起回家，懂事的女孩说：“我明天还要来。”从此，懂事的女孩自愿地也成了一位乞丐。那么，我的这一好意不是在女孩展开行乞之路上助了一力吗？
    左思右想这一番好意实在毫无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