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莘瑶琴的眼光
　　
　　【莘瑶琴简介】：莘瑶琴，南宋著名妓女，被时人誉为花魁娘子，后又嫁卖油郎轰动一时。
　　　　
　　　 （1）名妓的明白与不明白
　　如果一个女孩被卖到妓院，有可能有怎样的命运？
　　卖笑，卖艺，卖身。
　　如果一个妓女红了，有几种去向？
　　继续做妓女，当老鸨，当皇娘，当领导。
　　但莘瑶琴很红了，却嫁了卖油郎。
　　莘瑶琴明白达官贵人做嫖客，以发泄兽欲为首，既然有权有钱有势，自然还会嫖一二三妓女，永无尽也。
　　而平民偶尔做一次嫖客，限于权利钱财，闹不好，要动真情的。达官贵人见的妓女多了，平民见的少，一定惺惺相惜。
　　嫖客最看重的是新鲜和漂亮。寻找的是刺激和炫耀。
　　“我之所以要选择卖油郎，因为他是一平民，没有足够的权再去嫖，也没有人上供新的猎物，好对我专一。就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钱再去嫖，好对我专一。就因为平民老实，不懂圣人的女子规范：什么几纲几常。还因为平民自己生活都艰难，没时间去嫖，也没能力高尚，只好这样了。”
　　莘瑶琴说了心里话，当然还是哭了，莘瑶琴不想做妓女了，但既然做了，就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从良，毕竟还有可能安享晚年。
　　莘瑶琴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嫖客总是过好日子，妓女只能过一段有钱的日子。
　　我为什么嫁了卖油郎，我是看不起卖油郎，卖油郎没有人格。
　　莘瑶琴临终时说：我在你的关怀下，度过了晚年，我不忍不说，我看中了的正是你的与世不争。你不在乎我是妓女，你的胸怀也许因为你能力
　　有限……
　　莘瑶琴闭上了眼睛。
　　　　
　　
　　（2）花魁娘子的心得
　　遇到过无数的嫖客，遇到过无数的温柔，遇到过无数的甜言蜜语，遇到过……
　　妓女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遍识嫖客风情，阅尽男人媚态。唉，妓女也喜欢新鲜的男人，卖一个人，没感觉。
　　如果没有才，可以卖身。如果没有色，可以卖智。卖身，趁青春。卖智，最好找弱势群体，他们能把你当香包子，恋你疼你。
　　你漂亮，你有权钱，你才可以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
　　漂亮要卖给不漂亮的，涨价。聪明的卖给愚昧的，值钱。妓女卖给平民最有利。
　　别看中国的名妓，凡是嫁达官贵人的，没几个有好结局。就算嫁皇帝，皇帝能在乎你吗？
　　就要趁好时抓住机会从良，别等花落没人问。
　　我没有权，我可以卖身获权。我没有钱，我可以卖身获钱。有权吃权，有身吃身。我有权了，我还可以卖权。权是世间最有利润的了，万万不可忘了。吕不韦的父亲给中国当权的人开了一方名贴：种地一倍的利；做生意100倍的利，做官一本万利。
　　妓女最好遇到当官的，利润最大，但千万不能嫁当官的，你守空房的机会太多太多。
　　破瓜最好遇到当官的，你的第一次，要通过政治才最有利润。
　　千万别嫁太穷的，不然你把青春给他了，他穷得不要你了，你再去做妓女，老了，就不值钱了。
　　有逼你为妾的，也就是二奶，趁机嫁也。别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你的爱要等一生的。
　　你要从良时不妨来个闭门谢客，给自己做宣传，意味你有多圣洁，多好。人们有几个有眼光的，好骗啊！
　　我们那时候，妓女虽然不能和现代这样，直接当官，参与国家的政治经济生活，但是也很风光呢？
　　不比现代妓女当上什么局长宣传部长，还不是人家上司的妓女一个，不过是承包的而已，哈哈……
　　我们那年代的妓女当上了国母的，很少有你们现代妓女当官了，要是你的老嫖客翻船了，还要跟着带灾，没意思，现代妓女权利大些，但总不安全。
　　（3）可怜卖油郎
　　无语……

21

　　梁红玉:从妓女到民族英雄
　　
　　　 【梁红玉简介】原籍池州，祖父与父亲都是武将出身，宋徽宗宣和二年方腊起义，祖父和父亲因贻误战机被杀，梁红玉也沦落为京口营妓。后嫁抗金名将韩世忠，演绎千古绝唱。
　　　　　　
　　　　　　 一个妓女能为国为民吗？
　　　　　　 我们是可以怀疑的。
　　　　　 　一个国家的重要领导人能为国为民吗？
　　　　　　 我们是不能这样说话的。
　　历史往往让我们这些有高呼万岁瘾的人对达官贵人有习惯性的定视相信力，对官方不同意宣传的我们就少了一些信任的。
　　历史很有意思的。我们仇视过外族的文化，也在某一阶段疯狂毁灭过自己的文化。
　　历史对妓女是禁过的。我们结论：妓女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的，妓女还爱国吗？
　　爱的，比我们喊万岁的人还爱国的。时间在宋朝。
　　宋的几个皇帝都喜欢投降，对人民的利益不太感兴趣。然而一个妓女要想到我们的人民。
　　一个我们的兄弟当了间谍要报告我们的敌人金兀术，秘密耳语了可以战胜宋的将军韩世忠的妙法，要一举拿下宋的京口（现在的镇江），这样的战略要地，
　　失去，意味我们的人民都要当亡国奴。但有同胞愿意做这工作，你没办法的。上层人士为了自己的利益要主张妥协投降，你没办法的。
　　我们没办法的人往往又是我们的领导，我们让他领导入地狱，我们的口德还是要坚持喊“万岁，万万岁！”我们没有想法，也不敢有想法的，有想法，你就是反革命了。
　　你说妓女爱国，你说是谁？
　　梁红玉。
　　你讲我看是真的否？
　　嗯。
　　梁氏服务于政府机关的，做了营妓，约等于了政府工作人员。说实话，相当于现代领导身边的人，比你公务员努力工作还容易得到领导的赏识的，因为她有特长：可以凭籍自己的姿色向领导性贿赂。这比努力工作容易受提拔吧，各位见多了现代提拔秘密的人，不会陌生的。
　　在宴会上，在取得镇压方腊胜利的庆功宴会上，韩将军看上了梁氏。历史转弯了。
　　故事有了——
　　梁氏成了韩将军的妻子。
　　妓女成了将军的妻子，我们感觉奇怪，不，妓女还有做了国母的呢！
　　妓女和嫖客在一起，妓女踏实工作，本分的工作。妓女和将军在一起，妓女就能提高品位？能！看，女人和谁在一起就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的漂亮，男人发现和培育的。女人的崇高，男人有一半的功劳。
　　你是无赖，别怪女人无耻；你是小偷，别怪女人偷人；你是绿叶，女人就是鲜花！
　　梁氏嫁韩将军后，一直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也锻炼了梁氏。
　　我们历史上出过巾国英雄木兰，我们多少人钦佩。我们看梁氏吧！
　　金兀术率10万大军一路南下，欲灭宋，当时韩将军只有8000人的军队。不知道朝廷把镇压内部人民的锐气借给谁了。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龙虎啸，凤云泣，千古恨，凭淮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汴水夜吹羌管笛，鸾舆步老辽阳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何缺？”
　　韩将军正一愁莫展时，梁氏计出，高声谱写了一曲。
　　假如没有梁氏，韩将军不知有这首词没有？
　　韩将军采纳梁氏的谋略，韩自领军引诱金军，梁氏身披铠甲击故鼓励士气，以旗帜为号。
　　金军入韩军的埋伏圈，梁击鼓指挥军队，一举消灭金军，差点还俘虏金兀术，大胜金军。直到现在，我们也不好把梁氏的功劳给领导记下。是否还有领导别打立功的注意呢，那时不方便啊。不然，我们只说是韩将军立功，不说梁氏，我们害羞的。那时好像这方面的道德还要有活力点。
　　战场不是梳妆台，只有化妆品的，而是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的啊！
　　梁氏展示了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女人的智慧和品格。
　　梁氏是妓女。妓女的市场靠什么?嫖客资源。
　　当男人是丈夫时，女人能是可爱的女人。当男人是嫖客时，女人可能是妓女。韩将军是嫖客时，梁氏是妓女。韩将军是丈夫时，梁氏是贤内助。这不算是一普遍的规律，却是一真实的事件。
　　女人做什么，男人有一半的责任。男人不爱听吗？这是事实。
　　梁氏从妓女到英雄，不能说没有韩将军的功劳。
　　梁氏做了妓女，不能说梁氏就不能爱国了。
　　你要爱国，是妓女也可。“位卑未敢忘忧民。”是也。
　　你不爱国，是皇帝不可。“乐不思蜀”者多也。
　　我敬梁红玉，敬她即便有“前科”，也要融于社会主流的底蕴。
　　我敬梁红玉，敬她能从社会底层人民着想，乐于奉献的风尚。
　　我敬梁红玉，敬她见贤思齐能为祖国贡献智慧的高尚。
　　我敬梁红玉，敬她敢于冲破传统开新气象的勇气。
　　梁红玉做古了，我们是否还保留听到妓女就以为龌龊的习惯呢？
　　我们还可以问问自己，我们能做到妓女能做到的吗？在国家有难时。
　　别问了，有“一分为二”美德的人多着呢？

22

　　 寇白门:留香待春暖
　　　　　　
　　【寇白门简介】寇白门名湄，字白门，是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艳”之一，侠义心肠,求良心切，郁郁被弃……
　　　　　
　　我站在秦淮河畔，我站了一个下午，就看到一朵花儿在空中美丽的旋旋，消失……
　　一个17岁的女子，坐在花轿里，颠着簸着，心理有一首幸福的曲子随5000人手持的花灯，在金陵（南京）的街道上，葳蕤而过，我立在这条长长的队伍中，我的心是羡慕，激动，和甜蜜组合的啊！流趟全身的是仰视的目光和希望。
　　我问母亲：“妈，我长大了，我也要坐花轿。”
　　母亲脸一沉：“傻娃，你知道晚上迎亲是为什么？”
　　我追问，母亲没有笑容，好像若有所思。
　　时光让我懂得了遥远的明代乐籍女子，脱籍从良或婚娶都必须在夜间进行这样的风俗时，我好像明白了这风俗的风，一如我们当地再婚的女子不得在白天坐花轿的寒心，是谁传承了这看贱别人的风俗呢？
　　有回答：这是对女子贞洁的奖赏和对社会美德的崇赏。
　　我想问问，那这些女子的悲凉，凄苦，无奈谁负责呢？
　　我没有问，我是一个女子，我不敢拿我的幸福冒这样的风险啊！
　　我能这样想了，我长大了。
　　我对那个女子的风光无限又不由自主地回味起来了。
　　小小寇白门坐上花轿了，嫁了有身份有地位的南明功臣朱国弼，多好啊！谁不想自己的婚姻美满呢？不论一个女子或者一个男人，“雀鸟
　　向着亮处飞。”我想我一个青春少女这样的想法，别人不会笑话吧。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结婚生孩子，过幸福的日子，真的。
　　我长在红旗下，小小的时候，老师教我们长大要有好理想，比如革命，比如为人民服务。写作文的时候，全班同学写了好多的理想——国家主席，总理，工程师……我的理想是我既然做不了为人民服务的事，我要当好媳妇。
　　那时，我12岁。我的作文分数最底。老师说：你不听毛主席的话，你是对社会没用的东西。
　　多少年过去了，我的那些同学当上国家主席的理想实现没，我不知道，我的理想实现了，也没有，我现在还是一个人在生活。
　　我想看看我的寇白门姐姐，姐姐那时候多可爱啊！有人喜欢，有人宠着，有人和姐姐亲密友善，太好了。
　　姐姐会的东西也多，能识得乐谱，还能绘画。而我只会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我的父亲是反革命，因为他不会背诵毛主席老三篇，不许上厕所，还成了现行反革命，要受到革命群众的斗争。
　　我父亲是反革命，我就是反革命的后代，被学校开除了，因为我是不会革命的。
　　我好想问问毛主席，一个13岁的女子，革命咋革命啊！我没敢问。反革命的子女不能坚持毛主席的路线的。
　　父亲是农民，没有知识，不会背诵毛主席语录，我也受到“株连”的命运，所以我没机会上学了。
　　父亲当了反革命，我一下子连小伙伴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孤独地和小草打交道，我喂猪，我和猪在一起我也没一句话了。好在隔壁一位老者懂文化，自此我认识了我的寇白门姐姐。我自然也学会了保密。我知道不会保密我是想当反革命了。革命和喂猪可能不一样的。
　　时光真的是好东西。我那时没有上成学，但是我可以和许多的草成了朋友。我可以一个人和寇白门姐姐心语对话。
　　姐姐说，别人说她是娼妓之家，那是攻击她的。我是反革命之家可能还是别人胡说的。我信。
　　姐姐还说，她的夫君还是爱她的。只是经历了明清易代，夫君没办法才想卖她的，希望她逃一条活路，害怕自己心爱的妻子也受牵连啊！
　　只有姐姐理解夫君的苦，只有姐姐对这句话刻骨铭心：以前我赎了你，而今你又赎了我，两平。
　　姐姐说夫君说这话是为她好，是故意让姐姐逃生，免得新政权要打击她。
　　姐姐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满眼泪花晶莹……　
　　我问姐姐，难道你们那时代皇帝也那样胡来吗?
　　姐姐说，皇帝就是皇帝，喜欢听万岁的皇帝，你别看那些语言好，要看行动的。
　　我想起来了，我们民主的国家在邓小平先生时代才终止止万岁不离口啊！
　　关于姐姐做妓女的事，我想我还是要问人民的救星毛主席的，只有它能救我和姐姐的。
　　我没有问，毛主席只能管我的事，姐姐的时代不一样的。
　　我没有做了妓女，也不在毛主席的时代了。为什么有人说没有妓女，也许现在我们还在饿着肚子高喊革命的。
　　妓女不是一点好处没有的。
　　我想到姐姐从妓女到妻子的艰难历程，想到我从反革命到不是反革命的历程，我想我和姐姐好像都有磨难吧！只是磨难的地方不一样。
　　我比姐姐幸运。姐姐后来还是做妓女了，我后来不是反革命了。
　　姐姐与一些诗很有些关联的。我可没有那么诗意的，我们现在好多人只认得钱了，虽然还不是妓女。
　　短衣风雪返金陵，
　　红豆飘零弱不胜。
　　尝得聘钱过十万，
　　哪堪重论绛纱灯。
　　忘记是谁写姐姐的了，但写姐姐的侠义，我能看出来。
　　还有：寇家姊妹总芳菲，十八年来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红泪一沾衣。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知寇白门？黄土盖棺心未死，
　　香丸一缕是芳魂。
　　这是钱谦益悼念姐姐的。几多感慨几多思量。
　　还有：“身世沉沦感不任，蛾眉好是赎黄金，牧翁断句余生记，为写青
　　楼一片心。百年侠骨葬空山，谁洒鹃花泪点斑？合把芳名齐葛嫩，一为生节一为生。”
　　　　　　
　　我问姐姐，做妓女的好处，姐姐不客气：自由。身体的欢畅，思想的遗憾。
　　我又问姐姐，做妻子的好处，姐姐沉默一阵：程序。亲情的怀念，永恒的感伤。
　　我问姐姐，夫君后来去向，姐姐不语。但我后来查到了，姐姐夫君降清后，遭变故，后自杀。
　　姐姐做了一辈子的妓女，并不影响姐姐的侠骨。
　　姐姐做了一段妻子，并没有给姐姐带来多少幸福。
　　我站在秦淮河畔，看花开花落……
　　姐姐，我也想听你一曲歌谣，心理的歌谣。
　　姐姐，我也无法为你的芳魂，烧一缕香。
　　姐姐，叫你一声姐姐泪双流。
　　姐姐，回家的路窄了，不是回家的路会宽的。
　　可是，姐姐，我有　天做梦了，你变了花仙子。
　　我看到你在拜自己……

23

　　鱼玄机:几多愿望在险峰
　　【鱼玄机简介】鱼玄机(844-868) 唐代美媚诗人。字幼微，又字蕙兰。做过补阙李亿二奶，有格次情人帅哥多多，独坏在陈韪身上，因妒杀绿
　　翘后，代理阎王温璋遣她告别一个可以纵欲的地方……
　　
　　我经常疑惑：古代那些码文字的灵气在那，居然那么有名气？古代妓女到底好在那，有名气还能如瘟疫，到处泛滥。
　　看到鱼玄机，我似乎有一半的答案了。古代码文字的人少，写几个字，便接近名人。古代女子因“无才便是德”，故妓女略识琴棋，懂一点
　　铝合金式的看起来似“金子”一样的文化，出彩，必然也。
　　
　　（一）冒险之一：初夜给了虚拟丈夫
　　
　　鱼玄机17岁前为艺妓。艺术工作者。初夜给了温庭筠。我们有传统：女人的初夜是礼品，要送给丈夫。这是中国古代最优秀的传统之一。温诗人
　　后来没当小鱼姑娘的丈夫，大家非议下，除开副作用，宣传也。假如放到现在，问下当丈夫的人，有几个妻子在新婚之夜还是处女？名不起来吧。
　　这年代谁还想在处女膜上做广告，任你口水厉害，终敌不过潮流也。利用处女膜捞宣传功能，哈哈，难。
　　鱼玄机在那样的时候，自己自做主张，取消费自己处女膜的观念，没有想到处女膜之破如官场任命文件，那别人自然要说她是娼女了。当代女子如果
　　按这个标准审核，组织部门不知要考核多少半妇半娼名号来？看来处女膜现在平价使用与古代议价使用与官场文件的妙有相通之处。主持工作
　　与下文件主持工作，想一样也不能一样啊。工作与业余工作，能一样吗？
　　陈瀚乙云：不要以为平价就是低价？只是大家都可以自由消费也，心中都有参考底价。处女膜是这样，文件也是这样。没有一样神圣。骗谁谁都不会相信的。所以，
　　当你主持工作的时候，当你告别一段岁月的时候，即便在错误的天地能错出一些悬念，嘻嘻，问问自己：我无悔不？
　　鱼玄机和温庭筠，没有组织给他们下文件处理处女膜的工作，他们闹点影响，一点悬念，现在看来，有点似市场的注水鸡，添不了好多分量。
　　哎，话说回来，即便体制有变，计划体制如何不好，市场体制如何的好，男女的事，计划体制还是有制度的先进性的。尽管我明白鱼姑娘对
　　大诗人温同志还是比较喜欢的。
　　
　　（二）冒险之二：郎才女才走一回
　　
　　鱼玄机是美媚，还会写诗歌，在那个年代，有些风光。时人还说她和薛涛、李冶齐名。也许是吧，但是我很难找到她著名的事迹一二。才气
　　这事离不开土壤，鱼姑娘相遇的人除开女人，能懂诗歌艺术的倒还能拉出几个。也许这也叫趣味相投，我不懂诗歌，喜欢鱼美媚喜欢不起来。
　　温庭筠，善诗词文赋，和李商隐名气仿佛。有“温李”美言。温庭筠人不太像莫泊桑那样漂亮，像钟魁。温和鱼还是有故事的。因为我们有
　　郎才女貌的案例可循。鱼姑娘可能爱好文学吧，所以找当时的名作家温，希望指点。于是温作家和现代的作家一样，也喜欢给美媚文学爱好者
　　指点一二，当然也不能免在床上学习。这是文艺界好多演员和导演的必修课，挺过去，才气一般都会提高，类似背诵毛主席语录了，人就会
　　聪明些的。
　　温庭筠以“江边柳”为题考不满13岁的鱼玄机，鱼玄机略作沉思后，便写下了“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还可以。温在嘉许后，又和鱼做了男女之间的那事，当老师吗？当。
　　千里马和伯乐一睡，入流“和木匠睡过，懂木匠活”了，鱼尔后诗艺猛强。
　　其中有一首诗：　《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　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此诗还有些气势，李亿慕名来。后续。
　　小鱼姑娘和温结缘后，不久，温离开长安，到襄阳做刺史徐简的幕僚去了。温没有要带鱼的意思，但别离时，鱼要用诗歌送温，情分还是有的。
　　《遥寄飞卿》：　“阶砌乱蛩鸣，庭柯烟雾清；月中邻乐响，楼上远日明。枕簟凉风著，谣琴寄恨生；稽君懒书礼，底物慰秋情？”
　　写了此诗，还不算。怀念了咋办？再写诗。《冬夜寄温飞卿》：“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
　　疏散未闻终随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树，暮雀啾啾空绕林。”　
　　一日夫妻百日恩。小鱼和温的情感有这两首诗，算是有佐证了。
　　诗艺在提高。诗艺也能招蜂引蝶。《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就引来了李亿。
　　李亿看到小鱼咪咪的诗歌，想风流下，如何接近呢？那时实在不如现代方便，还要介绍。尽管小鱼还是妓女，有那么好的地理条件——妓院。
　　李亿可能觉得在妓院谈婚论嫁没意思吧　，找了温老师。看来李亿还懂做秀的艺术。闹二奶，也要闹得情调点。不然和在菜市场买菜太像了，
　　没意思。
　　“温老师，学生李亿……”
　　李亿找到温。
　　……温的思想斗争，李亿的憨态，一并省略。大家消费一下自己的想像……　　
　　李亿和小鱼到底还是走到一起了。
　　小鱼以为年轻，漂亮，有才就是幸福的原材料，只要她和李亿稍加工，名牌幸福可以批量开发出来。实际不然。李亿还是害怕原配妻子也。尽
　　管李亿老婆裴氏不会写诗，也不怎么漂亮，还老了，但是人家是良家妇女，公务员式妻子，二奶到底还是零时工，敌不过也。
　　美满永远是有时令性的。小鱼姑娘和李亿身体心灵再亲密，李亿得给小鱼找地方安置，家这个地方不太欢迎小鱼才女。即便挨打忍耐，愿望，
　　有时委屈也难成全。李亿在老婆的威逼下，小鱼姑娘出门。
　　李亿捐资长安咸宜观，善心当时有些迟到，为了解决小鱼姑娘的去处不会迟到。小鱼的事情算是有些妥当了。
　　十八九岁的姑娘，在道观，对人的人性到底有多大的匡正作用。不好说。尽管小鱼姑娘的名字自此是鱼玄机了，属于尼姑的范畴。
　　《寄子安》：
　　醉别千扈不浣愁，离肠百结解无由；蕙兰销歇归在圃，杨柳东西伴客舟。
　　聚散已悲云不定，思情须学水长流；有花时节知难遇，来肯恹恹醉玉楼。
　　《寄李子安》：“饮冰食药老无功，
　　晋水壶关在梦中；秦镜欲分愁坠鹊，舜琴得弄怨飞鸣。井边桐叶鸣秋雨，窗下银灯暗晓风；书信茫茫何处向，持竿尽日碧江空。”
　　子安是李亿的字。这诗中的思凡之心昭然于世也。诗作一般，情愫不太假。
　　说实话，从妓女到小妾，再到被弃，回想起那时的思恋。
　　《江陵愁望寄子安》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不一样了，那时的思念还有梦想抚慰，现在只有什么？内容是凄楚了些，到底还多了炎凉。
　　20岁的女人。做过妓女的女人，寂寞就是诱惑。
　　之后，鱼玄机与左名扬，陈韪等一批男人，好像还诗意交往，最终都是起于诗歌，止于诗歌。有意于美色，分手于美色。
　　鱼玄机总是过着自己的半情人半娼妇的生活。才气没有帮她的忙，美色也没有帮她的忙。
　　那些所谓名人诗歌不过如此，我不想耽误读者的时间，学习编辑，杀。
　　
　　（三）冒险之三：荡妇再犯罪，挑战主流
　　
　　不管你多有才，但是你要挑战主流社会，社会回报你的难能可贵。
　　鱼玄机名诗还是有 的。
　　《赠邻女》：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帅哥），何必恨王昌（普通男人，还不讲情义）。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就是千古名言。
　　《江陵愁望有寄》这首诗也不错，国家主席江泽民在1998年12月22日视察北京图书馆时，当江泽民在北
　　图善本室见到唐代女诗人鱼玄机诗集原件时，驻足停留，娓娓道出鱼玄机此诗。此诗很有名，《唐诗鉴赏词典》也选。鉴赏多，不强免拾人牙
　　惠了。像“殷勤不得语，红泪一双流”、“云情自郁争同梦，仙貌长芳又胜花”等佳句，为她赢得温庭筠、李郢等知名人士，艳名远播。却是
　　无论如何不能抵消她的放荡和娼妓行为，不为和她有关联的人最终接纳。
　　仔细品味，她也可怜。《道怀诗》“闲散身无事，风光且乐游；断云江上月，解缆海中舟。琴弄萧梁专，诗吟庚亮楼；丛篁堪作伴，片石好为
　　筹。燕雀徒为贵，金银志不求；满怀春绿酒，对月夜琴幽。绕砌皆清趣，抽簪映细流；卧床书删遍，半醉起梳头。” 　　
　　人生的况味还实在不少，不是河水就等同了的。
　　被人宠过，被人抛弃过，这心情好说难熬。也难怪后来做些更无聊的诗歌。只是可惜她没有命运的转机，我们也无法看到她奋起的诗歌了。这
　　都是小事，一首诗歌比一个人的命运，谁更重呢？
　　鱼玄机不知咋的，最后彻底绝望了。和自己的侍女吃起醋来，竟动了杀机。好不容易在寂寥时和陈韪好了起来。谁知花花公子式的老陈偏偏
　　打起侍女绿翘的注意。她笞杀女童绿翘，为京兆温璋所戮，别人的血是红的，自己的血还是红的。死时26岁。不知道她要负多大责任，时代
　　要负多大责任，我这样想，也觉自己太幼稚。不说了吧。
　　鱼玄机一生都在与自己的命运做斗争，还颇有开创的风气，她的才气妓气虽比不上现代美媚作家，但比同时代人厉害多了，可惜一代美媚美化
　　过那么多的风流帅，也浪得虚名点点，看见她优点的人少，利用她优点的人多，享受她好处的人多，珍重她好处的人不多。我就不信一个人
　　的好处为社会服务了，社会就没有一双怜惜的眼睛。我的相信和现代出版界的势利书商搞盗版搞名利追逐不知还要拉开好多距离，也许，这
　　也是良知和操守的副作用吧。我看鱼玄机，我看得好模糊，希望我的视野里，鱼玄机慢慢消失吧。我的希望多么渺小。

24

　　李冶:诗意齐荡乎？率性乎？反骨乎？
　　
　　【李冶简介】李冶，字季兰。乌程（今浙江吴兴人），唐道士，诗人。自愿做娼女，能诗善琴，与著名诗人刘长卿，品茶专家陆羽，和尚皎然等
　　过从亲密。到过中央后宫工作，后因与叛将朱泚有诗往来，被唐德宗开除阳间。
　　
　　一个女人到底怎样和男人交往，才能少惹是非？李冶是最具代表性的。假如我以标准的中国特色眼睛审视。
　　李冶是唐朝人，她的时代，很有意思。玄宗能和儿媳结婚，则天公开养面首。也难怪唐朝人，一些有地位的人，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道观洗礼。
　　道观是道家的领地。唐朝人是否非常喜欢风流，不便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妓院，给名声一个好一点的去处呢？不清楚，但和现代母亲逼迫自己
　　的女儿做妓女，到底还是多一点脸面。好听些。尽管一个人要做什么，地域负不了全责。红杏还能出墙呢。
　　李冶11岁，被父亲送到剡中（浙江嵊县）玉真观中作女道士，改名李季兰。以后故事多了，名气大了，因为诗才，还因为娼，成了名妓。当然属于才妓系列。
　　她成名的地方在哪？道观。道观圣地，清静无为地， 自此也多了形象，和章台等等名字，让人见了，心里的形象模糊不了。
　　男女在那里不惹出一些故事呢？禁区的篱笆，我想了，再高，不能走过去，还能飞过去。人性最难禁。
　　
　　（一）荡乎？
　　
　　李冶6岁。能诗？也许。比如薛涛，骆宾王神童也能吟诗。偏偏她能写出“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咏蔷薇），和做了妓女的薛涛仿佛，
　　父亲断言：“此女聪黠非常，恐为失行妇人”。我对这记载持怀疑态度，但对这样的揣测事确信。毕竟她父亲把她送到是非地，和现代的父母
　　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美容美发地，放纵的客观效果一样。这个事迹只能算腹诽事迹，青苹果式没定局的事迹。
　　比较专业化的事迹有：
　　【之一】
　　一个女人和男人好了，那男人身上长些什么，可能陌生。不过李冶和刘长卿好了，李冶不会陌生。
　　刘长卿有“阴重之疾”，即“疝气”。李冶当然知道。一次聚会。在座的李开玩笑“山气（谐音疝气）日夕佳。”刘对“众鸟（骂人语）欣有托。”
　　都是对的陶公诗，举坐两美之。
　　说黄段子，现代男女都流行表现。我们身边太多。难道说黄段子的女人就是娼？不过李冶是没有正式丈夫的人，犯忌吧。
　　聪明之处，我看还不如我亲眼见的一女人。一男说：你屁股夹的啥？立对“烟”。抽烟的男人等无不佩服其思维敏捷。
　　【之二】
　　李冶和陆羽关系，还算不错。陆羽的一个和尚朋友皎然，有点帅哥的气象。李冶心动了，勾引下。
　　和尚和道姑谁更规矩？道行不一样也。不过人家和尚很有礼貌，“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和尚在这方面的操练
　　还是不一样，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信些。李冶这人也是，要是勾引猪八戒类的人，好事不会被人家的操守没收，换成这样的遗憾。但要
　　我表扬美媚胆大，我只能外交辞令下“我表示遗憾”。
　　【之三】
　　美媚的名气渐大，皇帝也知道了。唐玄宗召见她，美媚想发挥自己的爱好，以为扒灰老怕要和自己意思，遇到了知音了呀。隐隐的感伤便来问候
　　她。
　　“无才多病分龙钟，不料虚名达九重。仰愧弹冠上华发，多惭拂镜理衰容。
　　驰心北阙随芳草，极目南山望旧峰。桂树不能留野客，沙鸥出浦谩相逢。”
　　老风流鬼看中的是诗意，一直没临幸李冶，但优赐甚厚。不过总算到中央得到领导的眼睛接见了。领导身体的一部分接见了李美媚。咪咪获年度
　　“俊媪”奖，遗憾的浓度稀释下，会想些吧。
　　美媚想的就是这些事，总是离不开男人的怀抱，思虑男人的怀抱。越这样想，男人越害怕。美媚想，哎，男人怪东西，凭什么你们喜欢进攻，就
　　不许我们女人也主动点。难道主动些就是娼妇吗？
　　好多事情不好评说，你再有理。你有理吧，我远你一点还不行。美媚，即便是娼得有道，如人生，还是总没有百分之百的满意。
　　　　
　　（二）率性乎？
　　李冶做道姑，年少也。道观清规，实在没意思。一日，乘道长不在，偷偷溜出去玩。机会总是自己给自己找来的。
　　好一个美少年啊。李冶看人看景，眼睛似是而非的看人看景，自己也说不准到底看人看景？
　　朝云暮雨两相随，去雁来人有归期；
　　玉枕只知常下泪，银灯空照不眠时。
　　仰看明月翻含情，俯盼流波欲寄词；
　　却忆初闻凤楼曲，教人寂寞复相思。
　　怀春少女的心思，有点意思。第一次见男人，和我们听的一首歌仿佛。那歌说小和尚从小在庙堂长大，没见过女人。不知道那是什么。问老和尚，
　　老和尚说是老虎。后老和尚问小和尚，你今天见到的，什么最喜欢。答“老虎”。李冶不至于把男人当老虎，但是还是喜欢。喜欢出好多想法
　　来，少女怀春。应当。虽无阿母在旁边，回眸欲语不得，好熬人的。尤其是一见钟情式的相遇，要是不再持续，坏了。那道观的戒律墙何时该
　　塌陷一角，让我们怀春少女的芳思释放一点吧。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
　　 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诗意辛酸谁人知？谁不渴望被发现呢？我的容颜，我的才气，我的心思……
　　谁愿意如 道观的草木，一岁自枯荣？
　　上帝不会忘记每一个人的。既然道观不远处有小溪，那就就近吧。李冶来玩，一个青年也来这里了——
　　余光工作结束后，思想上班。答话的锲机太多，还愁聪明人没办法。有想法就有办法。
　　春日的风景，春天的情怀，在这时，有生机，有意趣。
　　李冶说：……
　　朱放说：……
　　河水听到了，河水不作证；鸟感觉了，鸟不言。
　　一个人脸上的红霞泄漏了许多，泄漏了就泄漏了吧。
　　朱放赠：古岸新花开一枝，岸傍花下有分离；莫将罗袖拂花落，便是行人肠断时。
　　李冶赠的身体味道，妙意无限。
　　哎，为什么相遇就意味有分别侵扰？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李冶好长时间了，寂寞化此诗，情意诗中倘？急，急，急出一首诗歌，再一首——
　　望水试登山，山高湖又阔。相思无晓夕，相望经年月。郁郁山木荣，绵绵野花发。别后无限情，相逢一时说。
　　思念好麻烦的，我都像你的小娘子一样伴你送你想你，你呢？朱放……
　　幽怨缠绵无定期，我还做什么呢？曹雪琴式的伟大作品，看来要遥遥无绝期了。凄切，怀恋，到底得花费祖国多少凄婉的词语等来一个心上人
　　呢？累啊。就是一个诗人也太累太乏啊。
　　尽管有好多美好的瞬间可以回忆可以温馨，但是年轻的心有太多的渴望啊。回忆里的胸怀很美，太凉，温暖呢，温柔呢，不是远了，就是模糊
　　了，哎……
　　朱放当官去了，李冶绝望了。
　　我不是替李冶说好话，我好像也没有司马迁为李陵说情的意思，也不想害自己，但是我还是要说，李冶怪可怜的。
　　相思的人真的好可怜的。

品性是否总是不像性情那样有缺口呢？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可能这事有些重要了。
　　李冶在这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青年，名字换了，不是朱放。谁？陆羽。
　　陆羽写过《茶经》，调情也还在行。一个是性情中人，一个 是红粉佳人。相遇不惹出故事，难。
　　一天，正寂寞的李冶在道观，忽有来客敲门。一个公子翩翩风采，李冶怔住了，原来此等品味男人！
　　率性遇到率性，干柴遇到烈火了。相悦还是挑逗？不好分。
　　李冶率性和陆羽海阔天空，当然忘了“授手不亲”。后来李冶病了。先不说陆羽对李冶多好，这首诗中我们能感觉李冶的感恩之情。
　　昔去繁霜月，今来苦雾时； 相逢仍卧病，欲语泪先垂。 强劝陶家酒，还吟谢客诗； 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
　　人在危难时，有真情关顾。呀，李冶要和陆羽好上加好，可以理解了。你朱放在哪里？当李冶病的时候。
　　如果说这事可以给李冶找点借口，那么她要勾引陆羽的朋友我还要说率性，就不便了。
　　实际上与其说李冶是率性，不如说她是“累犯”，因为她后来和好多人好了，就是率的妓性。尽管写的诗歌很感人，比如：
　　《八至》“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感受极深。率性真也。
　　她的好多诗歌都是真情之作，率性写诗歌，一点不为过。
　　《得阎伯钧书》：情来对镜懒梳头，暮雨萧萧庭树秋。莫怪阑干垂玉箸，只缘惆怅对银钩。
　　《寄校书七兄》无事乌程县，差池岁月馀。　 不知芸阁吏，寂寞竟何如。远水浮仙棹，寒星伴使车。　 因过大雷岸，莫忘几行书。
　　此二首当无真性情，写不出也。还有《蔷薇花》翠融红绽浑无力，斜倚栏干似诧人。深处最宜香惹蝶，摘时兼恐焰烧春。当空巧结玲珑帐，
　　著地能铺锦绣裀。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纱窗外一枝新。虽不是上乘之作，情则实也。
　　她不当“诗豪”（刘长卿语），别人也不好当，就像巴金不逝世，别人也没机会当作协主席。
　　高仲武说她诗意亦荡，大抵也没排除率性。陆昶说她“笔力矫亢，词气清洒，落落名士之风，不似出女人手……”我怀疑对她率性的误解，女子
　　可能是不能率性的，我的观点也许有点偏。
　　（三）反骨乎？
　　诸葛亮有句话，是他评说魏延的。他说魏有反骨。
　　政治家的话多不可信。
　　我想不说李冶有反骨，好像还说不过去。她是和反将朱泚站了一个立场的。问题是朱泚败了，她没做成功臣还做了反臣。
　　历史是娼妇行径。那个朝代反臣多，现在看来说明那个朝代民主和自由缺失的更厉害而已。所以唐德宗杀了她，因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献诗
　　给叛将了，我没看出什么证据，倒是看出了一些人生的态度。不说了。
　　要说李冶有反骨，在于女性意识的反叛。她才不管什么道观不道观的清律，也不在乎女人该不该和多个男人往来，只要她喜欢，她才不怕。
　　男女问题，在中国，我告诉你，一个一个的中国人都是工商管理人员，他们的权力不到位，还有一张会说人的嘴，那是万万不能放弃这个权力
　　的，不然，生在中国，不用考试就获得的这样的好差事，能放弃吗？不舍得。
　　一个男的和女的，你们要那个，你有执照吗？如果没有，就别怨言工作人员要依法说你两句了。
　　我正是有这样的执法权，我也不忍不说李冶几句。你看你你怎么和那么多男人迎来送往，摇头。
　　不是我有意说你，李冶，你即便不需学严巨川“手持礼器空垂泪，心忆明君不敢言”，也没必要献诗给位子没定局的人，你率性迟早要吃亏
　　的吧。童颜虽好，成人不易学也。心思多多，专心翰墨如何？你善弹琴，工格律，干吗非要找男人惹来是非留后世呢？不然，你的才气，漂亮
　　还真的很能诱惑这群无赖，让他们心理磕腾，不给他们一点好处，看他们和树风流去，关你鸟事。
　　李冶你死了，也没留下一点清白啊。都是政治和风流惹的祸啊。假如人们不在乎这些，你真是一个优秀的诗人，就算清贫些，哼，总比那些
　　一无是处的所谓明星小领导可爱的多了。

25

　　章台柳:门缝都在为你加油
　　
　　【章台柳简介】唐天宝年间人，李宏家妓式妾。与大诗人韩翃 媚眼换好合，后因安史之乱，分手，最终团圆自己意愿中的情侣，轰动一时。
　　　
　　男人的妻子有几种：生儿育女，侍奉公婆，为家里存款式的；和自己到外面风光，游玩的，零花钱式的；只是为了装潢门面，娶来闲置做摆设
　　的，室内花瓶式的。
　　柳氏，大款李宏的妾，类同调研员系列。如果还有点会什么琴呀舞呀歌呀的，和家妓又近似了。如果不会，那就只能无聊了。
　　柳氏，虽无特异功能，面子可是闭花羞月的实职级别。
　　大款李宏有些爱好，对于文人雅士好结交。一个叫韩翃 的诗人，因此有机会在李员外家做客。
　　别看韩翃同志在客厅，柳氏在闺房。李大款的房门却有一条缝。这条缝从什么时候始担当了红娘的角色？
　　一天，柳氏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可是写出著名诗歌《寒食》的大历十才子的声音啊。人家的“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多么有名！识得文墨的柳氏早有偷觑之心了。
　　出去见面，不妥。不能见面，又想发挥一下粉丝的感觉？咋办？
　　柳氏看见了门缝。
　　偷偷一瞥。晕倒——世上还有这样的俊才子！
　　不看不知道，看了不得了。
　　李冶遇皎然的不遇，免。韩翃不是和尚。柳氏的媚眼没有像李冶一样桃花逐水去。媚颜有媚颜回应了。
　　好事继续……
　　李宏终于见到了——柳氏和韩翃也见到了。
　　李大款的胸怀和豪气释然：这样吧，索性把柳氏送韩翃做妾。
　　李大款和门缝成就了一对偷情的人，有情人再继续——一段忘情的日子蜜意无限。
　　安史之乱空中降。做了官的韩翃不得回长安。异地相思两茫茫。
　　一个不知道一个在法灵寺当尼姑，一个不知道一个在平叛军中。
　　乱平，韩翃为平卢节度使侯希逸书记，不得擅离岗位。柳氏为蕃将沙吒利掠到府中，纳为侍妾。
　　故事不会了之。有情，这故事还真有戏。
　　侯希逸出差京师长安，韩翊身为秘书，从行。托人找人不得，但有消息。
　　自己的那首词却是流传了开来——“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柳氏的回复见了——“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月老词”还见效了？是有效了。
　　一个侠义虞侯许俊知道了此事。
　　机谋出。许俊乘沙吒利出城射猎时，扮作小校沙府第，诈称沙吒坠马受伤，要柳夫人前去护理，遂将柳氏送到韩翊处，两人团聚，梦一般。
　　沙吒利可是皇上的功臣，岂可鲁莽之。众人只好求助侯希逸。
　　自己身边的人，侯希逸明白该如何做。
　　启奏皇帝。
　　皇帝没有办不成的事。
　　调处结果：柳氏归还韩翊，沙吒利得皇上赏赐二百万钱。
　　从门缝始，到月老词，到许俊，到侯希逸，到皇帝，月老们一直都在帮助这对有情人。
　　他们后来生活幸福，真是幸运。没有故事了，平淡些，到底幸福啊。幸福的构件焉能离开胸怀，真情，侠义乎？
　　呀，听这句话：韩翃柳氏，好好珍惜吧，门缝都在为你们加油！

26

　　杜十娘：n次笑
　　
　　
　　　　
　　[杜十娘简介]：杜十娘，京都名妓，当了7年的妓女，凭籍自己的智媚拥有大量的珠宝，一跃成为白领富婆。后又以智骗过老鸨，从良
　　李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甲正当她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正和又一嫖客讲价钱呢？船快开，杜十娘的爱在讨价还价声中，纵身携宝
　　跳水……
　　　　　　　　　　　　　　　　　　　
　　（1）甜言蜜语
　　　　　　　　　　　　　　　　　　　
　　如果我爱你，让我沉浸在甜言蜜语中再温柔一会儿吧！谁不喜欢听这甜甜的语言，谁不把甜言蜜语拥得牢牢，谁就没有动爱心啊！
　　如果我爱你，就让我听到你爱我的语言吧！我听到你喃喃的爱语，我沐浴在和风喜雨中的感觉，我不言。
　　你说了的：十娘，你是我今生无悔的相遇。你没有说我们相见恨晚。你真的了解我的心。你只说佛好像给你托梦了的，要你到这里，你会遇到今生最好的女孩。你说得多好啊！如果你说，迟了或者早了，你就会伤了十娘的心。十娘毕竟当了7年的妓女，这是十娘最忌讳的语言。真的，只有你体谅十娘的心，只有你让十娘感觉你宽广的胸怀。就凭这一句，十娘就会爱你的，十娘相信自己在这样的胸怀中，在这样浪漫的情感中有希望啊！十娘也不想当妓女啊！十娘没有遇到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十娘见到你，十娘好像就见到了愿望。你的语言多美，你的语调多优雅。
　　十娘是懂音乐的女子，当我听到你的声音时，十娘就像弹奏美妙的琴弦，十娘听得多遂心。
　　你说了的：十娘，你的美丽，真是添一分太浓，减一分太淡。这话并不新鲜，但是你说你虽没水平，不会赞美心坎上的人儿，你无语好一阵，你说你会这样拥着我，你一定要我体会你绵长的温暖，你最滚烫的心，虽然你不善表达对我美丽的赞美。
　　我无法抗拒你对我的体贴，我无法不相信你一个接一个的热吻是你爱我的举动。我无法不在乎你拥着我细腻的爱抚。我感觉你的吻是喧闹了一天的小草最渴望圣洁的露珠，你的爱抚就像一个母亲和孩子最纯朴的对话，你的不安，躁动是你心灵最火热最可爱的呓语。
　　你说了的：十娘，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说得多么笨拙，但是，只有你说的真，没有油腔滑调。你说你要像文人热爱自己最得意的文字，你说你虽没有最品位的才华，但是你要珍惜自己的血汗似的爱我，爱我，爱我。
　　你说了的：十娘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没有纨绔公子的习气，一见面就是甜言蜜语，一分手也是甜言蜜语，你没有这样。你只说要我十娘照顾好自己。多少甜言蜜语很可能重复一次又一次，最后淡如水了，你没有，你每次说的都不一样的，你的核心是替我十娘想。
　　你的手说了的：那是温柔的话，爱抚的话，淡远的，亲切的，不是粗俗的横蛮，不是以你男人体力的优势欺凌弱女子的劣势，纯粹的遂我的心，遂我的感觉，遂我的愿望。你听我的歌，你是欣赏的眼光，你有不绝的微笑为我鼓掌，你不色眯眯的轻浮啊！你能融入我的音乐中，与我随着音乐的弦律心跳，你说你的心跳是我的歌控制的，你的心跳就是我十娘的音律，你说得那么真诚，十娘为你歌唱，一点不敢粗心啊，我不能让你的心跳一直太快或者太慢。心跳连着的是一个人，一个我慢慢倾心的人啊！
　　你不会跳舞，你能在我的舞姿中看出十娘的的心情，你总能恰到好处的抱我，我门手拉手一起走过音乐的弦律，你对我耳语：十娘，爱一个会舞的人，我的心也在舞，虽然你的舞姿笨，但是那样的可爱。舞姿，可爱也是艺术。就像我爱你，你的可爱就是你的好，千好万好，你的可爱最好，你的爱的语言最好。
　　我的贞操没有给你，你从未说关于贞操的话。我流着泪问你：十娘是烟花女子。当我的眼光期盼的时候。你说了的：“大丈夫何以计较一个自己爱的人的过去”，你边说用手绢擦拭我的泪，“十娘，这不是你的错，我深深体会一个女子的委屈和无奈……”你把我拥得更紧了，你的爱抚替代了你的少语，但是你说一句话，就能让十娘泪流满面。
　　十娘不缺甜言蜜语，但十娘就缺你这样的甜言蜜语。只有你的甜言蜜语是可以回味的，只有你的甜言蜜语是值得十娘记忆的。如果你的甜言蜜语能在十娘以后的生活中，十娘向佛跪一万次吧，只求你的一句甜言蜜语给十娘失望的心中添一剂愿望的油，让十娘枯竭的心再度燃烧。让我燃烧吧！李甲，我等你点燃我的一生……
　　　　　　　　　　　　　　　　　　　
　　我望着我的李甲，我陶醉地喜悦……
　　我想像，对，我是第11次和李甲在风云雨幻之后……
　　　　　　　　　　　　　　　　　　　
　　（2）爱的小动作
　　　　　　　　　　　　　　　　　　　
　　我坐在谁怀里，坐在财源上。我坐在你的怀里，坐在爱的细节中。身在财源，我感觉的是翠羽，明彆，瑶簪，宝珥，玉箫，金管，古玉，紫金，玩器，夜明珠，祖母绿，猫儿眼……我感觉这些珍宝拥着我，我工作在珠光宝气中；在爱的怀抱，我撒娇，我癫狂，我嗔怒，我傻语，我戏笑，我的我在爱的温暖中。嫖客的手动，动在何处？不被他动的地方吸引外资。嫖客的手动，管他一方诸侯，还是年老年轻，漂亮丑陋，我的收获这样看：有钱，丑的漂亮，老的年轻，官位低的升级。我身上没有不吸引财宝的地方，我心中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财库。笑为财源笑，泪为财源流，眯眼为财源眯眼，声为财源出，呻吟为财源呻吟。不为财源不动，不为财源不想。做着样子对财源，做出来。而你的手指点我的额，点在我渴望中；你的手臂揽我，你揽的是我要给你的我的美丽；你的口亲我，你亲的是我的性情；你摆弄我吧，我愿意在你的爱抚中永不醒来；你一笑，我的眉舒；你一蹙眉，我心疼；我听你的鼾声，听风声雨声，听最美妙的声音。
　　你不靠近我我心酸，你不亲我哦我失落，你不拥抱我我冷，你不揽我的手我孤单……
　　“爱我，别这样……”
　　“我忍不住了，我太爱你了。”
　　“别……”
　　你的手太不对了，你太重了，你——我不说了，这是嫖客的手，嫖客的身子。你不说你来就是嫖妓，我不说我是妓，就为了钱。你说你要给我什么，我说你不在乎我啊！和嫖客的对话就是这样无聊。我犹抱琵琶，我是要你嫖客更多的钱，你嫖我说这些话，无非是换妓女的一点风韵。
　　我第一次多害怕啊！那个胖子，一句调情的话不会说，十足的蠢嫖客，就如吆号子，连一句温柔的话都不说。
　　当那个瘦子和我第二次，我骗他我还是处女，他竞笨的相信了，给我破瓜的钱，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这不是爱的小动作，爱的小动作，不是在嫖客和妓女身上发生的。忽然我看到你了，李甲，李甲，你和他们不一样的。你和那些嫖客在我跟前，程序是一样的，但是你的语言和小动作和那些嫖客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作为妓女嫖客的行为我不能拒绝的，我在你面前就没有装腔做势了。但你从没有在我面前说一句晕话，真的李甲，只有你在我面前不说一句晕话的，你好像永远那么寡语，但你的手就是做温柔的，你的嘴就是为亲吻女人的，你的身体就是为迷惑女人的，当我积累智慧宰嫖客的时候，为什么你来我就不由自主了，我想嫁你了，我想做你的妾了。
　　一个妓女阅人无数，我单单就爱上你了，李甲。上天的安排吧，也许势上天叫你来娶我的。你靠近我，我让。你不说话，你只是向我靠近，你把我撵得没地方做了，你一把抱起我，亲亲，你知道我是多么愿意你抱啊！我不说我等待已久了，我心里是有这句话的，李甲。你的眼睛，看我，是抚慰；你的鼻孔出气，急促的，徐缓的，我的心就跳；你的心跳我的皮肤能剧烈的颤动；你爱我那么冲动，我似一团泥了，你要我是云我就是云了。
　　“我不，咋能表达我的爱呢？”
　　你没有强迫我，你没有说这句看似爱语，实为手残的心语，你没有对我下得下去手，我还真的爱你了。我是妓女，我的责任就是陪嫖客乐，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但你憨厚得让我不敢笑了，所以我爱你，就因为你了解一个女人的心，即便一个女人是妓女，她也多么重视一个男人对她的怜惜。李甲，你是一个好男人，如果今生不能为你妾，你也是一个好嫖客，我看上你了。我愿意在你的系列爱的动作中与你一起走过你高兴的日子，我也快乐一点日子啊！
　　李甲，我和你是上天要我们这样乐的。
　　李甲，我和你爱的小动作是最纯洁的。
　　　　　　　　　　　　　　　　　　　
　　（3）誓言
　　　　　　　　　　　　　　　　　　　
　　“我一定要和你白头偕老……”
　　李甲，你只说这一句誓言。够了，够我一生回味啊！
　　我见到你的誓言我就不想当妓女了。虽然我知道当妓女就要禀承女人一坏就有钱，但是我真的不想当妓女了，当妓女是无奈之举，谁愿意做呢？
　　见了你我就不想做妓女了，没见你不是我想做妓女，只是我还没有遇到我称心的人。遇到你遇到我的梦想。
　　你是我的梦想，你的誓言我听得真。妓女不嫁嫖客妓女嫁谁啊！我问过天，天不语。我只有在嫖客中寻找我的意中人。李甲，你是我要寻觅的人，你是上天要我寻的人啊！
　　李甲你对我说你的誓言吧！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句话而等的啊！
　　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悔。
　　“我就爱你一个人……”
　　这是谁的屁话，那天，那个人他对我说了，他说的多么假啊！嫖客能只爱一个妓女吗？哄小孩啊！我用我的媚眼回报他的承诺，我知道我的媚眼是给他的钱的，我知道他的承诺不是誓言，是调情的配料。
　　但是李甲啊李甲，我为什么就相信你的誓言呢？
　　我说不清了。也许我爱上你了，你的誓言就是爱的誓言。
　　我不也对老鸨发誓过：妈妈，我愿意一辈子都为你服侍。为了妓院的繁荣，我愿意贡献自己最青春的年华，然后为妈妈养老。
　　我说的多么真，我知道老鸨也不信的，但我能信自己吗？我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就喜欢听这样的假话。
　　也许我们天生都喜欢美妙的语言，也许我门真的喜欢一个人时，我们什么也不顾了。
　　誓言真的是对我们心情的承诺吗？我笑自己为什么也这样愚蠢啊！
　　李甲，为什么你的誓言就如此动人。
　　为了你，我要骗老鸨。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妈妈能过上好日子。
　　为了你，我就开始藏好自己的宝物。
　　一个妓女不坏，能有这多的宝物吗？
　　我努力接客，我为了以后能和你过上好日子。我的愿望多么天真。
　　是的，我早想从良了。我隐藏自己的宝物就为了这一天。遇到你，我的愿望清晰了，遇到你，我的梦想我看见了。
　　对我说吧，说你爱我。你爱我，我奉献自己还要奉献我积攒7年的宝物，我要服侍你过安宁的日子。遇到你，我想了，我要从良，我要谢客。
　　老鸨相信我没私蓄，好，多好啊。这个吃我们妓女血的人，总算在我十娘的智慧中相信了一个妓女的天真。
　　我忽然感觉政治家对政治家的誓言是什么了？嫖客对妓女的誓言是什么了？妓女对老鸨的誓言是什么了？
　　
　　誓言啊誓言，如果是爱的誓言，即便不能实现，也让我们在誓言中体会那无限的爱恋。
　　什么最能撼人？诚实者的谎言，虚伪者的真诚，忠贞者的放荡，妓女的贞洁。
　　如果当我么为一句誓言无怨无悔的时候，誓言多美好，誓言多诱人，誓言多可爱。
　　你知道我攒那么多钱给谁啊！我就是要给你啊，李甲。
　　　　　　　　　　　　　　　　　　　
　　你不爱我，我就不给你钱。杜说。我卖你，我也得钱。李甲说。你心理说的我明白，我心理说的你不明白。
　　让我预测种种不好的现象吧，这样我会更感动，我会更幸福的。
　　李甲，我就听你一个人的誓言。
　　我听你一个人的誓言，我就能做好骗别人的一切，我听你的誓言，我才能下决心和老鸨决绝。
　　我在爱你的氛围中，春风得意……
　　我还要给你唱首歌呢，李甲你听：你听：你不爱我你听不见，你爱我你听柔情的歌唱！
　　　　　　　　　　　　　　　　　　　
　　（4）桃红留香
　　　　　　　　　　　　　　　　　　　
　　我相信有商业头脑的妓女一定会暴富的，我相信一个妓女的爱情也会美满的，我相信爱能感动一个人的心，我相信智慧能为人避灾的。
　　我会音乐，但我不是音乐家，我也会写诗，但我不是诗人，我也会跳舞，但我不是舞蹈家。我最明白我的努力是为了赢得嫖客的欢心，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
　　我爱上你了，李甲，我得和老鸨周旋好。我不能给老鸨带来利润了，我不飘亮了，我的舞资平平了，我的琴没有悠扬的旋律了，我不和嫖客配合了，我就会被冷落的。老鸨嫌弃，嫖客不亲热，我成了闲人似的，老鸨不用你缠，也要主动赶妓女出门的。
　　爱需要创意，妓女没有创意，嫖客是不会喜欢的。
　　我爱你，李甲。
　　我爱你了，李甲，我就会让老鸨抛弃，让嫖客厌烦的。
　　　　　　　　　　　　　　　　　　　
　　你答应我了的，你要我出妓院，走出妓院，和你一起缠绵到永远。
　　一个红妓女，老鸨只要300两银子。哈哈，多便宜啊！当老鸨中计，贱卖我时，你知道我的心理有多少喜悦？
　　李甲啊，李甲，300两银子，你也是拿不出来的。那好，我说：我去问姐妹借点。
　　我看到你一脸的无奈和遗憾和着急，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和爱意。
　　谢谢你，李甲，谢谢你对我的爱。
　　十娘有办法的，十娘有的是钱啊！但十娘不能说啊！十娘想考考你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啊！
　　当十娘看到你为了十娘，东挪西借，十娘知道这是爱，是你对十娘的爱的。十娘会侍侯你一辈子的。
　　你来了，你说你只凑了100两银子，我说200两银子我向姐妹借，以后还。
　　你抱着我泪在眼中旋旋旋……
　　你的泪是爱的泪水，李甲，你的泪是爱的泪水。
　　其实，我早已经把我的百宝箱转移到可靠的地方，我对所有人保密的。
　　你买出了我，我走出妓院，我和你一起走向船，我和你“双双把家还……”
　　　　　　　　　　　　　　　　　　　
　　离开了青楼，我走向明媚的艳阳天，我的心儿，那个的甜啊甜啊……
　　你说你有点事，我坐在船舱，抱着我的箱子，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说：甲，你看我的换洗衣服。你不在意。
　　你看，你呆了……
　　　　　　　　　　　　　　　　　　　
　　你要是饿了，对十娘说，十娘给你做。你想吃什么？配温柔的眼神。
　　你要是冷了，对十娘说，十娘给你缝。你想穿什么？配甜甜的问候。
　　你回来了，你不用说，一杯好茶，一袋好烟，一盆洗脸水，一盆洗脚水，再洗个澡，十娘陪侍你，问寒问暖。
　　十娘给你生个可爱的小宝宝，天天，爹呀爹呀，让你亲个够……
　　十娘要孝敬公婆，十娘要做贤惠妻子，让你幸福美满享天伦乐……
　　　　　　　　　　　　　　　　　　　
　　想起老鸨拿了你的钱，反悔了，十娘要挟要自杀啊！甲啊甲，你义正词严，老鸨还是屈服了。
　　　　　　　　　　　　　　　　　　　
　　甲啊甲，你是十娘的贴心人，你是十娘最忠实的依靠。
　　　　　　　　　　　　　　　　　　　
　　十娘为你悲喜交加，十娘为你无怨无悔。
　　你为十娘，十娘铭记。你的好，十娘当报。
　　　　　　　　　　　　　　　　　　　
　　你还没来。你迟点来吧！让十娘多幻想吧！十娘最欢喜的日子，就让十娘一个人多陶醉……
　　　　　　　　　　　　　　　　　　　
　　你来了，一脸的阴云……
　　为什么？
　　“快走吧！要开船了。”
　　你不语。
　　“快把十娘送过来……”
　　“那人是谁？”
　　“孙富……”
　　“我们坐我们的船吧！”
　　……
　　“我以前是向他借的钱，人家要你……”
　　“你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银子？”
　　“5000两。”
　　“你——”
　　“……”
　　“你说啊！”
　　“你跟那个孙富走吧！”
　　　　　　　　　　　　　　　　　　　
　　对面船上传来“李甲，你骗人啊！怎么还没见人？你和我讲好了的，怎么还要加钱？”
　　
　　泪眼对泪眼，各走各的路……
　　　　　　　　　　　　　　　　　　　
　　十娘我看看眼前的李甲，看看吧，这就是我的心上人？
　　“你李甲，忘恩负义，我叫你看看——”
　　我打开百宝箱，一件，一件，一件宝物掷水中……
　　　　　　　　　　　　　　　　　　　
　　对面在喊“李甲，你咋还不送人？”
　　我无语了，我抱着百宝箱纵声跳水中……
　　　　　　　　　　　　　　　　　　　
　　（5）柳绿回望
　　　　　　　　　　　　　　　　　　　
　　谁能想到杜十娘接的最后一个客人是李甲啊！
　　十娘啊！我李甲是嫖客是嫖客啊！我辜负了你，我辜负了你的爱情，缘何连带你的生命。
　　你接了最后一个客人想从良，咋选择我这个负心人。要爱情，还要钱财，十娘你都有啊！妇有几德，夫又有几德？
　　爱情，我的爱情，唉唉唉……
　　婚姻，我还要面子啊！我是不能娶一个妓女的。
　　我不说什么了。十娘你走吧！你安息吧。
　　滚滚的长江水，留不住我的爱，你走吧！
　　你走，让我的愧疚为你的爱祭奠吧！我李甲也太绝情了。
　　说真的，孙富是我的嫖友，也许你嫁他比嫁我好啊！干嘛把自己的青春和爱情都付之东流水。
　　十娘你走了，我李甲是多么愚蠢，可是十娘啊，婚姻和爱情不一样啊！
　　也许孙富比我更珍惜你，珍惜拥有。我只是会讨女人欢心的嫖客啊！为什么越是聪明的女子越是容易被欺骗？为什么婚姻就没有更持久的爱情？
　　十娘啊，你对爱情这样天真，这样纯。
　　十娘啊，你怎么就不知道世上的婚姻都是没见面的吗？我不能娶一个和我情长恩爱的女人为妻啊！
　　娶妻，我得听世俗的。我不能和她见面的，在洞房之前，如果见面，我怎么能娶啊！妻子和红粉佳丽不一样的，一个讲情调，一个讲贤淑。
　　唉，十娘啊，你对婚姻和爱情知道的太少了。
　　十娘啊，我虽没有和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我是爱你的。我爱你，我爱你的。
　　爱你，我没有欺骗你的。
　　我是骗你了，我说：我两把家还。
　　我说的是我对你爱的程度。
　　我又卖了你，我考虑的是我们的婚姻的不可能。
　　　　　　　　　　　　　　　　　　　
　　“李甲，你竟敢欺骗我，退钱。”
　　“我会退的。”
　　我就是一无所有，我也要退钱的。心上人已去，我要这点不义之财，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安宁。
　　　　　　　　　　　　　　　　　　　
　　“李甲，你好狠啊，能把心上人逼得这样……”
　　十娘，你死了，我知道我会在唾沫星子里淹死的。
　　十娘，你变成鬼了，别吓我吧，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纵身跳下去。让我纵身跳吓去吧。我嫖的时候，已经把钱花完。不如一死赖帐。还能……
　　“十娘，等等我——”
　　“我是李甲啊！”
　　　　　　　　　　　　　　　　　　　
　　十娘不理我。
　　我做了鬼，十娘还是不相信我爱她是真。
　　十娘在前，我在后，我们做鬼，也不风流。
　　我缠十娘十年。终于十娘相信我了。
　　忽然，十娘变了鸳，我也成了鸯。观音的帮助。
　　　　　　　　　　　　　　　　　　　
　　我知道了，我前世和十娘是夫妻的，只因十娘红杏出墙，我嫖娼。我们本是天界的神仙，被贬凡尘，让我们接受这样的惩罚。
　　十娘我就不告诉你这些了，毕竟我是男人，我就应胸怀宽广些的，忧伤和苦果，就让我一人吞吧。好慰籍你对我的爱。
　　　　　　　　　　　　　　　　　　　
　　从此后，世间就多了一对人人羡慕的鸳鸯。
　　成双成对的鸳鸯，赋予人们狠美好的愿望，留给人间吧，我不想人们想起我的不好，我不想说说我们婚姻的危机。我只想人们能真的身心和鸳鸯一样的生活，我就知足了，也算是我对十娘的报答吧！
　　　　　　　　　　　　　　　　　　　
　　十娘，你是我的好娘资，我是你的好夫君。
　　一对鸳鸯过来了，世间红男绿女们，好自为之。
　　　　　　　　　　　　　　　　　　　
　　当你知道鸳鸯有这多故事的时候，请你千万别只看到他们龌龊的一页。世事多艰，操守多艰。
　　　　　　　　　　　　　　　　　　　
　　如果那世，我是女人，我愿意陪嫁我的美德。
　　如果那世，我是男人，我愿意温柔我的美德。

27

　　杜秋娘：一份人生使用说明书的感叹
　　
　　【杜秋娘简介】杜秋，江苏镇江人。集江南美女之优。名妓职称。尤善歌《金缕衣》。初为镇海节度使李绮副妻。绮叛唐被杀，杜秋娘没入唐宫，偶因一着
　　错，便为人上人。为宪宗所宠。晚归金陵，穷老以终。杜牧作《杜秋娘诗》存念否？
　　
　　（上）一份说明书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金缕衣》
　　这首诗不管是不是杜秋娘所作，但是她常唱没人说二话。
　　滚滚红尘，当你经历诸多世事，老来还剩些什么？好多人的不就是一些感叹。“三红三黑一辈子不得到老。”生在人世，你的人生当如何消费，
　　自己又该做那些“售后服务”？方子不少，走自己的路，任人说吧。
　　杜秋娘同志给自己开了这样一份人生使用说明书——《金缕衣》。况味不少。
　　杜秋娘可是国宝级的漂亮。想想，走一步都要遇到一个美女，近似在咸阳，走三五步都要踩一段历史仿佛的江南，杜秋娘的美既有环境的熏染，
　　还有个性的风貌，名牌美丽也。
　　定义下：杜秋娘是上帝送给人间江南的一朵怎样的花？越想越语塞。
　　杜秋娘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花，而且还是会唱歌的花。这样的花开在唐朝的那个时候，晕倒的也许有你有我。蔓延到何时？
　　我在今天一样想像那可人的风姿，品铭不已。
　　少年时代是人生中怎样的一个季节呢？人生重要的季节也太多了。难得难再的季节也太多了。
　　你说过的情话，过一段时间，过了这样的地点，你还能说吗？
　　你曾经的辉煌或者忧伤，为什么，一转眼，不在这儿呢？
　　痛可能能翻出一些伤疤不远处的利器，乐能如一阵风，顺着找找，能找到些什么呢？
　　别人都见到的，是荣耀，自己的感受呢？
　　只有一个人能体会的辛酸，谁还能见？
　　还是这样吧——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珍惜拥有，善待失去。
　　聪明的杜秋娘以为能给自己开出一份使用说明书，自己就作主自己的命运了？不行啊。多少年过去了，即便不是女人，问问自己，你的人生
　　你能作主？
　　谁能想到一份哲理的说明书，转眼是一份愿望的计划，离落实多么遥远，有点像杜秋娘和我一样的距离。
　　问问：你能经得起几次折腾？
　　问问：你的那次快乐能永恒？
　　所以，我每次想像杜秋娘唱歌的时候，每次欢悦的时候，我能看到一个远方女子的悲凉。
　　当她说出这样沉甸甸的话的时候，她又经历了多少事件沉淀了多少感慨？
　　因此，不论你现在有怎样的心情，我们还是顺着杜秋娘的路，感受一下一个妓女的足迹，我相信我们无论如何不会只看到天空只有一片白云，或者
　　地上只有绿色。不会，不会！那么，我们还是相信上帝吧，她没偏爱一个皇帝，也没漠视一个妓女。
　　也许，她的天空有雨，和我的天空有雾，我们的感觉一样。我们的人生不一样。
　　也许，我的身边有雪，和她的身边有温暖，我们的感觉又不一样。我们的人生一样。
　　好像有部电影叫《七宗罪》：暴食、贪婪、懒惰、愤怒、骄傲、淫欲和嫉妒。噫！我们好多时候，好多地方还是一样啊。
　　看杜秋娘，再看自己，我们走在一条路上，只是我们做的事有些区别吧？
　　谁反对，谁怕举手，腹诽腹诽……
　　（下）履历表：一些事
　　
　　待续

杜秋娘：一份人生使用说明书的感叹
　　
　　（下）履历表：一些事
　　杜秋娘有那样开明的担保式的说明书，她还是要为自己的履历买单。虽然她能为自己的命运不断松绑，自我调节式的。
　　杜秋娘唱《金缕衣》唱得红红火火时，相遇李锜。15岁的花遇到50岁的赏花人。15岁的花在意不在意，小事，50岁的赏花人在意，大事。
　　就像官员的表态，能表态的还是有权人。李锜钟情，表态下。杜秋娘就做了李锜的妾，兼职歌舞妓女，职务倒不少，和能签字表态的单位
　　领导人不太一样的。不过，接受，配合，适应，倒也能优化自己的环境，杜秋娘美满了一段时光。
　　唐德宗死了，李诵继位为顺宗，在位仅八个月就禅位给儿子李纯，唐宪宗时代到来，宪宗要消藩，给权力太多的节度使权势减肥，不满的
　　李锜举兵反叛，后死于战乱。按惯例，杜秋娘入宫为奴。告别一段平静的日子。
　　机缘还是这首《金缕衣》，一次宪宗听醉看痴了。杜秋娘被封为秋妃。和男人的缘分有了起色，当下的男人地位更高，而且是最高。可以
　　吧？如果依据和皇帝睡觉的人太多，但能睡出名号者几？当庆祝。
　　男人最喜欢怎样的女人？床上妓女，交流才女，眼观美女，对外淑女。
　　历代名女在床上功夫第一当推妓女，其次则宫中皇帝的妻妾也。妓女不会三两绝技，嫖客不近也；皇帝嫔妃不研此术，则永远难在万千女子群
　　中为皇帝识也。杜秋娘的人生进入黄金时刻到。做过妓女的女子和良家女子要是都做了皇帝的老婆，妓女必胜无疑。
　　杜秋娘获宠，如果说是偶然，不是有意骗人的话，便是愚昧的常规产品。
　　爱妃的内容在这样的时候包涵什么？有机会和皇帝多睡觉，游玩，权力还可延伸到参与政事。男人一喜欢女人，女权就不必争了，男人会主动
　　相送的。怕老婆的男人还是好男人，放心女人的皇帝不一定昏庸。
　　宪宗就不是昏君。杜秋娘比一般嫔妃权力还是多些。女人参政，对于宪宗而言，实际是一种互补，一种内部的鞭策。宪宗少了政治上的凌厉，
　　多了些怀柔，法治德治齐用，效果好些。
　　一对夫妻，感情融洽，事业有成，不说是对好夫妻。可能我们嫉妒了吧。
　　可惜，天妒好事。元和十五年，宪宗死于不明不白中。气候却是宦官当权时，只好不了了之。
　　唐穆宗时代来。杜秋娘的威信还没有散于秋叶，一些大事还能问到她跟前。杜秋娘还有职务，为穆宗之子李湊师，兼职保姆。
　　唐穆宗（李恒）好色荒淫，劳累过度，不到30岁，提前退休人间。太子李湛继位为唐敬宗。敬宗对政治没有兴趣，对玩乐还爱好。遇刺宫中。
　　其时，李湊已官至漳王。杜秋娘见三位皇帝暴死，为李湊（不是杜秋娘生）防不测。和宰相宋申锡密谋，决心除掉宦官王守澄，立李湊为帝。
　　谁知宦官先行，政变失败。
　　杜秋娘自此再做平民。偶尔做些业余妓女的活，只是再也没有红火起来……
　　有两个人的诗歌，是关于杜秋娘的。一首可以鉴照她得宠时，一首是写于她落魄时。看看——
　　唐宪宗说：“我有一秋妃足矣！李元膺有‘十忆诗’，悉数佳人的行、坐、饮、歌、书、博、颦、笑、眠、妆之美态，今在秋妃身上—
　　一可见，我还求什么？”
　　李元膺的“十忆诗”如下：
　　其一：
　　瘦损腰肢出洞房，花枝拂地领巾长；
　　裙边遮定双鸳小，只有金莲步步香。
　　其二：
　　椅上藤花撩面平，绣裙斜罩茜罗轻；
　　踏青姊妹频来唤，鸳履弓弓不易行。
　　其三：
　　绿蚁频摧未厌多，帕罗香软衬金荷；
　　从教弄酒春衫涴，别有风流上眼波。
　　其四：
　　一串红牙碎玉敲，碧云无力驻凌霄；
　　也知唱到关情处，缓按余声眼色招。
　　其五：
　　纤玉参差象管轻，蜀笺小研碧窗明；
　　袖纱密掩嗔郎看，学写鸳鸯字未成。
　　其六：
　　小阁争筹画烛低，锦茵围坐玉相欹；
　　娇羞惯被郎君戏，袖掩春葱出注迟。
　　其七：
　　漫注横波无语处，轻拢小板欲歌时；
　　千愁万恨关心曲，却使眉尖学别离。
　　其八：
　　从来一笑值千金，无事夸多始见心；
　　乍问客前犹掩敛，不知已觉两窝深。
　　其九：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其十：
　　宫样梳儿金缕犀，钗梁水玉刻蚊螭；
　　眉间几许伤心事，不管萧郎只画眉。
　　 《杜秋娘诗 》
　　唐·杜牧
　　
　　京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
　　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
　　老濞即山铸，后庭千双眉。
　　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
　　濞既白首叛，秋亦红泪滋。
　　吴江落日渡，灞岸绿杨垂。
　　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
　　椒壁悬锦幕，镜奁蟠蛟螭。
　　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
　　月上白璧门，桂影凉参差。
　　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
　　莓苔夹城路，南苑雁初飞。
　　红粉羽林杖，独赐辟邪旗。
　　归来煮豹胎，餍饫不能饴。
　　咸池升日庆，铜雀分香悲。
　　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
　　燕禖得皇子，壮发绿緌緌。
　　画堂授傅姆，天人亲捧持。
　　虎睛珠络褓，金盘犀镇帷。
　　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
　　渐抛竹马剧，稍出舞鸡奇。
　　崭崭整冠珮，侍宴坐瑶池。
　　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辉。
　　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
　　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
　　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
　　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
　　潼关识旧吏，吏发已如丝。
　　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
　　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
　　清血洒不尽，仰天知问谁。
　　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
　　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
　　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
　　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姬。
　　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
　　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
　　误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
　　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
　　珊瑚破高齐，作婢舂黄糜。
　　萧后去扬州，突厥为阏氏。
　　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
　　射钩后呼父，钓翁王者师。
　　无国要孟子，有人毁仲尼。
　　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
　　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
　　给丧蹶张辈，廊庙冠峨危。
　　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
　　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
　　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
　　地尽有何物，天外复何之。
　　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
　　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
　　已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
　　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
　　愁来独长咏，聊可以自怡。
　　 两首诗，一个人的档案。只是，我们即便也想听她得到一点资助的传言，也没有机会了。同情不少，善事难见啊。
　　名妓的后来命运比较仿佛，赛金花还接受过搞笑专家韩复榘的资助，还留诗：“含情不忍诉琵琶，几度低头掠鬓鸦;
　　多谢山东韩主席，肯持重币赏残花。”
　　赛金花的凄凉晚景中，我还看出这一点希望，杜秋娘的晚景，我只有在同情中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