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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轰金门金防司令胡琏死里逃生

炮轰金门金防司令胡琏死里逃生

1958年8月23日解放军炮轰金门,金防司令胡琏命不该绝,阎王爷又一次放他一条生路。
  胡琏司令部设在大金门北太武山的翠谷。 山谷入口处竖立一块石碑, 镌刻着“翠谷”二字。谷地约为东西向,胡涟及各位副司令、参谋长的办公室与宿舍,修建于谷地两侧山麓。经专家测量,翠谷营区应在大陆炮群射击死角之内。
  谷顶端下方的中央便是颇有名气、专门为高级造访者洗尘接风的翠谷水上餐厅。得名“水上”,是因餐厅四周乃北太武山谷筑坝拦水而成的池塘。塘的东西两方,架有小桥,以为通路。桥的中部,建有两间灰色平房,明窗净几,铝皮屋顶,南间为休息室,北间放一大圆桌,略具水榭风光。塘岸,广种垂柳和夹竹桃,池中盛开几枝水莲花。小桥流水,谷地绿洲,呈现一片幽情雅趣。一般,除较为隆重盛大的餐宴,胡琏等平日并不在此用膳。
  翠谷,理所当然作为第一目标被叶飞、石一宸标定在作战图上。对此,胡琏并不感到奇怪,而令他不解的是,顷刻间,悉心营造的水上餐厅便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叶飞的炮兵难道具备了看穿大山的能力?
    叶飞确实没想到第一回合便“斩获甚丰”。胡琏也确实没想到“共军的炮火说到就到,我们损失太惨重”。胡琏的“没想到”中包含了太多的误算,但翠谷终未成为他的葬身之地,则不能不让人相信,冥冥中真有什么神灵在佑护着他,他确是沙场上的“幸运儿”。

    8月22日夜,台湾“国防部长”俞大维飞抵金门。用毕早膳,立即乘车至金门水头,换乘小艇,驶发大担、二担。司令官胡琏等均在码头送行,并和俞大维相约:“部长辛苦,今晚六时,我们在翠谷水上餐厅为您接风洗尘。”
    俞大维先巡视了大、二担岛,再转航到小金门,准备出席将在水上餐厅举行的晚宴。先与胡琏在招待所附近一块平地上对坐晤谈。须臾,胡琏起身,准备先去水上餐厅安排一下,但俞大维叫住了他:“伯玉,你等等,我还有事。”胡琏刚站定,便看到对面山坡有白色烟柱一阵一阵炸开,接着是沉闷震耳的爆炸声。俞大维诧异,问:“那是我们在处理废弹吗?” 胡琏答:“不是!”俞大维于瞬间恍然醒悟,叫道:“伯玉,那是共军在打炮呀!
    刚好是17时30分。
    大陆首群数千发炮弹从不同发射阵地汇集北太武山,越顶而过,如疾风雹雨。炮弹一发紧跟着一发,猛烈爆炸破片乱飞,震耳欲聋,天崩地裂,翠谷眨眼间变成了恐怖之谷,死亡之谷。
    俞大维本能地蜷缩身体趴在地上,片刻,紧紧抓住胡琏的手臂说:“这里不安全,你跟着我走!”胡琏看到他已被弹片创伤多处,血流满面,反而扶着他走。破片痛快淋漓地啸叫着,四下狂奔夺路而走的人群不时有人尖叫倒下,到处都是死尸伤员和鲜血。混乱中,两人谁也顾不上谁了,丢下对方很快走散。
    胡琏到底年轻腿快而且路熟,几个箭步窜进坑道,这才想起了俞大维,急迫询问左右:“你们看到部长没有?”回答“没有”。胡琏于无比惊愕中,要侍从们赶快出去寻找。
    十分钟后,俞大维被两名宪兵架进了坑道。人们在微弱的烛光下,给他包扎伤口。惊魂甫定,得知所有的通信线路已经中断,与各阵地已失去联系,特别是水上餐厅方向,伤亡惨重,他叹口气,强作笑脸,同胡琏和左右们打趣道:“我明知你们是在水上餐厅,那里假如是个火场,我可以设法救火,但是那里是个炮弹窝,只能祈求你们能够自求多福了。”

    当晚,俞大维头系绷带,满身血污,在硝烟末散的夜色中,悻悻返台。X光片检查,除手臂负伤外,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弹片击中他的后脑部,但未穿透头骨,无大碍,不必手术。当然,那弹片如果是黄豆大小或玉米粒大小或蚕豆大小,大陆方面的战果统计一定更加辉煌。
    胡琏仍然吉人天相,他是因为俞大维叫了一声“等一等”,才没有到水上餐厅去的。俞大维后来回忆:“该谈的,其实都已谈过了,哪里还有事。”那为什么还要叫住胡琏,连俞大维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胡琏命不该绝,阎王爷又一次放他一条生路。


  胡琏,字伯玉,陕西华县人,十八岁因家贫而入黄埔军校四期班。胡琏在国民党军十八军从少尉排长干起,历经北伐、中原会战、江西剿共、抗战诸役,因战功显赫而不断耀升直至十八军中将军长。三十七岁己名列国民党军一流将领之序。
    日寇投降,内战爆发,十八军改为整编十一师,与新一军、新六军、第五军、整七十四师,并称国民党军五大主力。胡琏率全部美械之三万余众,并骡马七千,汽车坦克大炮各数百,在中原、华东两大战场,成为刘伯承二野、陈毅三野各部的顽强劲敌。
    遍览台湾近年之军史著述,不光竭力贬低刘伯承、陈毅、粟裕等大陆将领,而且将张灵甫、李仙洲、邱清泉、黄百韬,黄维等国民党败军之将也说得愚蠢之至粪土一般,唯胡琏超智超勇鹤立鸡群乃千古难觅之良将,似乎蒋公介石如早早委此君以大任,则定能扭转乾坤、挽狂澜于既倒。
  平心而论,胡琏在战场上的表现确比其同僚们略高一筹,他有张灵甫的“悍”,但无张灵甫的“骄”;其“忠”不比黄百韬少,其“谋”绝比黄百韬多。台湾史籍广泛传引所谓毛泽东给前线部队的一封亲笔函称:“十八军胡琏,狡如狐,勇如虎。宜趋避之,保存实力,待机取胜。”以说明共军对胡琏的畏惧之甚。毛泽东是否发过如此信函根本无据可查,但把胡琏喻为“虎性”与“狐性”的结合体还是恰如其分的。许多三野老人认为,胡琏的整十一师(十八军),综合战力仅略逊于整七十四师,从其几次避免了被歼的命运,而且是“五大主力”中最后一支被歼灭的王牌部队来看,说胡涟“能战”,不算是溢美之词。

    1947年8月,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将整十一师包围于山东南麻,志在全吃。总攻发起后,天降暴雨,弹药受潮,部队于泥泞水洼中苦战四日不果,敌增援迫近,不得已撤出了战斗,打了一次不划算的消耗仗。胡琏由此而声名更噪。“南麻大捷”随即被吹上了天,列为国民党“十大武功之一”,后于台北圆山忠烈词,以浮雕壁画作纪。其实,胡琏心里最明白,若没有那一场大雨,上帝也难保佑!
    一年之后,整十一师恢复十八军番号并扩编为十二兵团,由黄维率领,杀向淮海战场。副司令胡琏因父丧请假离军前,殷殷以“不能被围”向黄将军郑重留言,然不久,黄维即被刘伯承诱入口袋,包围于安徽蒙城的双堆集。国民党史书至今对黄维仍众口一片微词,都说,若是胡伯玉挂帅国军硕果仅存的精锐就不会被共军包围了,云云。对时间之未来,任何人都可发挥想象力预测展望,但对于已经翻过之历史,任何重新翻一次的想法全然失却意义。其实,被围与否同黄维或胡琏均无大干系,只要最上面有个蒋某人在南京瞎指挥,十二兵团早晚要在一个什么“集”被围住的,此所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在老部队即将倾覆之际,胡琏的表现相当卓越,他乘坐小飞机降于双堆集简易机场,与黄维共策战守,与袍洋相濡以沫。此举与国民党军众多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将军相比,确让人有耳目一新不同凡俗之感,“对领袖忠贞不贰”,也经受了一次疾风板荡的考验。据说,当胡琏以其“超人的机智和勇气”落地之后,十二兵团“全军腾欢,士气大振”,方得以“在弹尽援绝的状况下,艰苦撑持了十五天”。然而,再多降几个胡琏也没有用了,整十一师——十八军——十二兵团——蒋介石最后一支嫡系主力彻底覆败的命运已经被决定。
    巧得很,将双堆集突破口炸成一片火海的解放军指挥员,正是九年后在云顶岩上受命喊“开炮”的那个石一宸。
    胡琏把他王牌中的王牌所谓“老虎团”部署在双堆集东面,工事很坚固。二野六纵缺少重武器,打了几次没有打下来。野司要石一宸带三野三纵八师二十三团前去担任主攻,专打“老虎团”。
    对胡琏的十八军(整十一师),石一宸相当熟悉,其特点是狡猾求稳,不走险招,曾多次交锋,均未达成全歼,这一回,冤家路窄,该是同他彻底算总账的时候了。部队到位后,彻夜进行近迫作业,把交通壕延伸到离胡琏“老虎团”前沿只有几十米的地方。
    石一宸又集中了十几辆坦克和数十门105榴炮,38式野炮、 4.2英寸重迫击炮,炮弹充足,火力强大。战士们还发明了一种炸药包抛射筒,电影《大决战》再现了这个玩艺,其原理和“二踢脚”爆竹差不多,第一响把一个三、五十斤重的炸药包从简中甩出去,飞行一、二百米,落在敌人阵地上爆炸。缺点是准确性很差,优点是威力比炮弹还大。每个攻击连队都有十几个这样的土造抛射筒。攻击令下,密集的炮弹、炸药包下雹子一样猛砸过去,“老虎团”阵地上顿时开锅,石一宸从了望孔看出去,破碎的铁丝网、砖头瓦块夹杂着敌人残缺的肢体,一会儿飞上去,一会儿落下来,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真称得上翻地三尺,火烧连营。然后,打信号弹,冲锋!战士们冲上去,突破口一带根本就没仗打了,如入无人之境,敌人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被震晕了,炸懵了,端个扫帚,都能逮小鸡似地抓俘虏,多少年都没被吃掉的敌人吹得天花乱坠的“老虎团”霎时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黄维很快被抓到。
    胡琏搞了一辆坦克,乘着天黑人杂,钻个空子跑掉了。算他命大,很可惜。胡琅仓皇爬上坦克之际,一颗手榴弹在不远处爆炸,他背部负伤,血肉模糊。坦克载着他落荒而逃,我军大队人马潮水般涌向战区,竟无人理睬这辆迎面而来的逆行坦克。还有不少战士“礼貌友好”主动为其让路,胡琏得以侥幸走脱。辗转被送到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由于救治及时,共从背部手术取出大小弹片三十二粒,有几粒与肺、心“仅一纸之隔”,但终未触及命脉,胡琏休养数日,举手投足如初,遂以“更加饱满的战志和坚不可摧的信念,重新投入剿灭匪祸的战场”。
    既没有被送往抚顺战犯管理所去苦熬铁窗,又从死神的手心里安然滑脱,南京城看见胡琏者无不道贺称奇:伯玉兄岂止命大,简直是命硬哩!从此,“胡老头”更为“蒋老头”所赏识、所倚重。
    胡琏向“总统”面献“重整旧部,续为国用”之策。“总统”当即任命胡琏为第二编练司令部司令,于新到的美援武器中,为其拨足三个军的装备。胡琏不负倚重,即日起程,前往江西,收拢残部游勇,并独出心裁,提出“一甲一兵,一县一团,三县成师,九县成军”的特殊征兵构想,仅数月,得新兵四万。举着在双堆集彻底覆亡的十二兵团的灵幡,又出现在国军的序列之中。

    解放军高级军事机构,很快于敌营垒中重新发现十二兵团番号。战场上,此类被全歼又再度恢复之敌, 即便延用“王牌”标签,一般均不堪一击,战斗力与其“前身”,不可同日而语。故对敌新组建之十二兵团,未予足够重视。
    悲剧恰恰就发生在这“不够重视”上面。叶飞的三野十兵团在千里入闽先下福州又向厦门发起猛攻之时,胡琏的新建十二兵团也从江西退至广东的潮汕一带。胡琏的任务原本是保卫广州,眼看四野攻势犀锐,为保存实力,乃从汕头悉数登船,其回撤方向无非是海南、台湾、金门三地。十兵团情报部门已侦知胡琏正在海上,不排除会驰援金门,但最后判断敌去台湾的可能性为大。此时,金门岛上只有敌李良荣二十二兵团二万余惊弓之卒,十兵团遂下决心,挟大破厦门之余威,一鼓作气再攻金门。

    胡琏开始确是要回撤台湾的,航至半途,接获台北电令,“去金门与李良荣换防”,方掉转船头,向金门进发。胡琏船队刚刚驶抵料罗湾,解放军在古宁头的抢滩登陆也已打响,守方一个未走又来一个、平添数万新锐,而攻方仍在按原计划实施操作,形势利于守而不利于攻。交战之初,胡琏对胜负之数并无把握,双堆集的教训太深刻,他不敢再冒空降敌前的风险,坚持蹲在船上指挥,以防不测。后来,发现解放军船只被焚,后援不继,已成孤军,才下决心弃船登岸,实施更大规模的反包围反冲击。金岛三天大血战,胡琏以伤亡几乎相等的代价,吞咽了解放军登陆部队三个加强团近万人。无可否认,这是国民党军于三年内战中被整师、整军、整兵团地消灭了八百万人马之后,唯一一次歼灭性的胜仗,于蒋氏政权风雨飘摇危如垒卵之际。胡琏,很像一个在最后一分钟乘乱破门的球员,使败方未被剃光头,为惨败挽回了一点面子。
    胡琏终于“凯旋”,他的“胜利”,使台湾旷日持久地为之陶醉、为之倾倒。据说,也有一些一直大败与“胜利”二字无缘的将领如汤恩伯胡宗南辈,出于眼热不服的心态于背后窃议:古宁头不过打赢了一场遭遇战,算什么“料敌如神”?胡伯玉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小子,就是他妈的命好。

    命大、命硬、命好的胡琏,无可争议地戴上了“金门王”的桂冠。非黄埔系的孙立人担任陆军总司令时,曾说过“管他什么黄埔、绿埔,只要能打仗就是好埔”,并推荐了一位非黄埔出身但每年考核均列第一的将领出任金防部司令,名字报上去,就没有了下文。 “总统”对胡琏两度委以重任,要他到金门担当戍边大任。前后共八载,胡琏在金门不辞辛苦持之以恒地干一件事:深挖洞、广积粮、多贮弹。
    胡琏每日开山凿洞不止,终于构筑了完整的环岛防御体系。“金门王”伫立北太武之颠,俯视全岛,喜上眉梢:环岛纵深防御体系由前沿基本阵地、中间阵地、核心阵地组成。水际滩头设有绵密的障碍物,如轨道砦、铁丝网、围墙、阻绝壕、地雷场,水下设三列雷阵。前沿阵地筑建地堡群,防御支撑点,反空降高堡等。

    出生于陕西华县农家的胡琏,投考黄埔之前,读书并不多。但看过他晚年著述者都认为,从其文洋溢才智,涵学渊博,在国民党军老一代将领中,堪称皎皎,出类拔萃。
    胡琏曾写一对联”:
              不但坐而言
              更要起而行
    横批:
              贵在实践
    他对左右道:纵览人生,往往言易行难,言敏行拙。
(网友一定还记得在前些日[国共经贸论坛]上连战曾引用)
    胡琏的“多识”,获益于“勤学”。此公戎马一生,足不离蹬,手不释卷,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他自己说:我这辈子就干了两件事,打仗和读书。胡琏读书兼收并蓄,涉猎宽泛,但又爱好专一,以史为主。胡琏晚年,以68岁高龄,本着“学然后知不足”的意趣,跑到台湾大学注册,进入历史研究所,选读宋史和现代史,每周上课两次,三年中,除去因病住院的个把月外,从来没有缺过课。他的博士论文题目定为《宋太祖雄略之面面观与今昔观》 ,大纲业已拟好,预定写5万字,不料1977年6月22日,突发心肌梗塞病逝于台北寓所。根据其生前所立“予尸化灰,海葬大小金门间, 魂依莒光楼” 的遗言,骨灰由台北空运金门。一年后,一座纪念他的“伯玉亭”倚岸兀起。

    据说,胡琏在其百年诞辰之际,其子胡之光密访大陆,专程去了双堆集,还特地敬仰了胡琏一生宿敌粟裕的墓地(粟裕部分骨灰葬于此)。据胡之光说:家父在在台湾著书立说,史料存世不少,其间就是不敢提双堆集和粟裕。惟独去世前手捧32块弹片长叹一声:“土木不及一粟”……(注:“土木系”为陈诚军事集团别称“土木系”中的“土”字即代表着18军骨干部队11师,“木“则代表18军,它也是胡琏日后赖以晋阶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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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史籍广泛传引所谓毛泽东给前线部队的一封亲笔函称:“十八军胡琏,狡如狐,勇如虎。宜趋避之,保存实力,待机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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