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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社区小憩 · Life诗歌散文 《演出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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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现在开始》

《演出现在开始》

《演出现在开始》
文/殳文

如果不是英特耐特网普及到今天如此的地步,我很难想象我会坐在电脑前一本正经的跟一个十二岁没满的孩子聊天。为了满足那孩子日渐强烈的视频要求,我还特意穿上了唯一的一套西服,还在脖子上套上了那根我怎么都学不会如何绑的布块。对于西洋服饰我总是报以不理解的态度,我难以明白为何外国人喜欢在脖子上给自己套上一根状若吊颈绳的玩意儿。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对着各位表述一下这根被叫做领带的物什的几大坏处:
第一,使用方法繁琐,不像咱中国人的围脖,随便在脖子上圈上一圈那么简单明了。我上网查了一下(这是英特耐特让我觉得最为惊艳的好处之一,只要你想查什么东西,几乎都可以给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有时跟网友聊天,经常被对方的博学所震撼,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借口打字慢其实是去搜索引擎上搜索去了),发现这小小的领带居然有超过六种以上的打法,而我至今连一种都没有学会,因此只好一直使用那种傻瓜领带——又有人叫之为易拉得。
第二,系的太松不好看,好看了又勒的脖子很难受。众所周知,脖子是用来喘气和咽食的地方。可是系上领带之后,经常性的导致我才吃了两口饭就觉得饱了,原因是饭食已经堵到嗓子眼了。再不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公司开会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昏厥。弄得我身边的朋友都用复杂的眼光凝视着我,上级领导还向我下达了组织的关心——小文同志,你模仿谁不好干吗非要模仿林黛玉呀?领导是河北人,说话一股子蛤蜊油子味儿。我硬着头皮迎着蛤蜊油子我就上去了,小心翼翼的告诉领导:谢谢领导关心,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我这是供氧不足。领导一斜眼,十分不乐意的说,那要不我给你批一年病假,你回去养好了再来吧。
第三,纯粹装饰没有一点儿实用价值。再说我们中国人那围脖,同样花里胡梢的算是服饰,为的是给衣裳锦上添花,可是好歹还有个保暖的功能。领带呢?什么都不是,单纯的装饰品,而且还不见得好看。
打住打住,我的本意是写小说而不是控诉领带的诸多坏处。关于领带的讨论就此结束,我还是要接着讲我的故事。严格的说,这并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听来的一个故事。之所以说是我的故事,只是由于这篇小说我将使用第一人称的手法去写,既然小说的主人翁被称作“我”,那么就权且称作是我的故事。

我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显然是惊动了跟我同住的那个女孩——不要误会,我们仅仅是合租着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各有各的空间,并没有任何苟且的行径。女孩十分无趣的凑过来,她说,哟,侬这是去相亲呀?搞的蛮隆重的么。话音里透着上海女人特有的伪装出来的漫不经心其实她巴不得你会拉着她坐下来详谈一两个小时为的是将我为什么穿西装打领带的事情解释清楚。我懒得理她,继续摆弄我的领带,我发现这条该死的领带不知为何居然怎么都不能服服帖帖的藏在西装里头,我略微晃动身子它就像一条活物一般自行跑了出来。女孩,现在应该告诉大家她的名字了,一个非常平易近人而且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的名字,她叫做李月花。我有时叫她小花,不过她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感冒,因此我多数叫她小月。小月看我不搭理她,便悻悻然无趣的回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嘴里嘀咕了一句,神经兮兮的,老男人又不晓得要去骗哪家的小姑娘了。她说的声音很低,可能以为我听不见。只是她低估了我的听觉,我的五感之中最牛比的就是听觉,比瞎子还要灵敏。
李月花把门关上之后,我的心情被其的无厘头评判搞得甚是复杂。心情复杂起来,兴趣立即减至最低,我突然决定不按照我和那个小姑娘的约定,不跟她视频了。决定了之后,我就开始为我在摄像头上花费的一百多块人民币煞是心疼。我三下五除二打开电脑拨了号,上去之后看见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在线了。先发个歉意的笑脸过去,然后看到那边传过来的一长串的问号,我又发了个傻笑的脸,那边终于忍耐不住,大声(揣测)喝问:你被猪咬了?我看着这个问句长时间的发呆,认真思考被李月花以其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和我走在乡间小路上被猪咬了的区别,最终根据我的思维得出的结论是两者相差无几。由于我长时间的发呆(我自己称之为思考),那头的女孩显然按捺不住了,追问了一句:被猪咬到嘴了?话都不说了。我看到这句稍稍有些气愤,毕竟我的年纪比她翻了一番还要多,因此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见过用嘴来敲打键盘的?女孩发了个捂住嘴的笑脸过来,附加一行字:或许你打字的方式比较特殊,我哪里晓得你是不是用嘴的?
我算是彻底郁闷了。郁闷之余我真想一生气将电脑关了,不跟她在这里瞎白话,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好歹是人家叔叔辈儿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少年心性,和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生气,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强力忍住了自己的不满,将其统统压在我的肛门以下,希冀能够通过一个既响且臭的屁将这些闷气全部轰走,顺便轰走门外窃听的李月花。我早就说过,我的听觉异常灵敏,从李月花刚刚走到我门口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我就发现了她的举动。我只是懒得说,也想给她留些面子。可惜,我的肛门不如我的鼻子那么听话,不是我想要让其出气它就会乖乖的出气的。
我一字一顿的将我要说的话敲打上去,每个字都敲打的如此用力,力贯键盘背。我说,我恐怕不能够按照约定跟你视频了,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我将这句话发出去的时候,我听见门外李月花无奈的叹了一声,终于蹑手蹑脚的离开,想必是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出半点端倪来。那边犹豫了一会儿传过来三个字,用的是红色粗体三号字,非常的硕大,跟我用的蓝色楷体五号字比起来,简直是大巫欺负小巫:为什么?我继续我力贯键盘背的敲打:我一个半老头了,你还是祖国的花骨朵,不要搞得那么暧昧。这句话发出去之后,我怀疑那边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是不是会笑的喘不过气抱紧肚子躺到地上去。我希望她家用的是欧典地板,因为那个地板无论在什么天气之下都显得有些温热,这样不太容易感冒。可是那边很快的回了消息过来:你个死老头,想什么呢?视频一下怎么就暧昧了?我不过是想要看看每天跟我聊天却从来不用父母老师那样的纳粹口吻跟我说话的中年人长得什么样子罢了。我勉强的发了个笑脸过去,说,老子什么时候就成中年人了?你这是诬蔑。殳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下了。说完这句话,我真的就下线了,免得一会儿跟她聊起来又军心动摇的真的跑去跟她视频。
关上电脑之后,我看着自己身上的雅戈尔西服觉得十分好笑。这套西服我买了有快两年了,可是穿在身上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很不喜欢这种剪裁得体腰间还略微收紧的衣服,这样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像是被绳子绑住一般,硬邦邦的很难受。加上买衣服的时候售货员小姐就跟我说的非常清楚,这种衣服不能洗衣机洗也不能手洗,一定要送到干洗店去洗。我不太明白她话的意思,难道干洗店就不是用机器或者手洗的?后来别人告诉我,干洗店的洗衣过程比较特殊,并且在洗过之后会将有些部位上浆,还会做整体熨烫,这样才能保持西服的挺刮。我这才明白原来西服可以直挺挺在站立在我的衣柜之中都是因为上浆熨烫的效果。我询问过干洗的价格,最便宜的也开出了二十块钱的价码,我心疼那二十块钱,因此如果不是出席特殊场合被特殊要求,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套洗一次就要花费我二十块钱的西服穿在身上的。
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将西服装进那个西服专用的口袋,重新挂回到衣柜之中,然后穿着我宽松庞大的全棉衬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听到李月花的房间里传出她的声音,她说,这个破人,怎么说走还就真的走了呢?我由于这句话心里陡然一沉,心说哎呀不好,搞不好我上了这个上海娘们的当了。我脱掉拖鞋,踮着脚尖走到李月花的门前,出其不意的猛地推开了房门。李月花穿着粉红的睡衣坐在电脑前发愣,看到我的进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了质问我如此行径意欲何为。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的电脑面前,不出我的所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花朵向太阳。我霎时间就愤怒了,也不顾脚底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冰凉,指着李月花浑身颤抖。好半晌我都由于我的颤抖而未能说出一句指责的话来,我为自己的沉默感到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我的嘴就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样,始终无法打开说出我想要怒斥她的话来。
李月花开始的时候被我的颤抖惊呆了,可是随即她非常迅速的镇定下来。她说,好了,不要在指着我了,花朵向太阳就是我,怎么了?
怎么了?她这是在侮辱我,不,是在侮辱我的智慧,然后她居然还问我怎么了!我竟然被共处一室的这个上海娘们骗了长达两个星期之久,仅仅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在穿衣镜面前搔首弄姿臭屁无比的乔装打扮,只是为了跟她视频。我现在开始为方才我的举措感到欣慰了,幸好没有跟她视频,否则一旦成功接通,我一定能够听到从隔壁房间传出的肆无忌惮的狂放笑声,李月花百分之百会由于她的阴谋得逞而感到骄傲万分,并且从此以后都会以此取笑于我。万幸呐万幸,我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当我终于想明白这一切事情之后,我恢复了平静,我又重新回到平日里那个稳重得体的殳文。我收回我的手指,平静的对着李月花说,小花同学,你这招虽然挺毒的,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这在武侠小说里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没有意思呀?
李月花说,得意什么,不就是被你看出来了么?
我简直要为我刚才的反戈一击由衷的赞美自己,我怎么就那么急智,原本两个星期的受骗经历,突然之间陡转急下,变成了我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就连一个小时之前我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举措也可以说成我是在迷惑敌人,我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我将脸上的表情换成一种胜利者的调笑表情,我说,小花呀,你到底是为了啥呢?难道就是为了证明你的智商比我低?可是这个完全用不着证明吧?咱地球人都知道呀!我现在完全是一种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本来就是如此,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我岂能轻易放过。
李月花说,德行!好啦好啦,你可以出去了,女孩子家的房间哪能让你随便进来的呀!
我说,你折腾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不就是为了让我走进你的闺房好好端详一下你的样子么?别说,以前倒是没有怎么注意过,原来你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这套睡衣也挺漂亮。
李月花闻言揽紧了睡衣的领口,站起来,用空闲的手推着我,想要将我搡出她的屋子。我又岂会轻易就范,难得占据了对敌战争的有利局面,我怎么都得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哪能如她所愿说出去就出去。我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劲,向外拧开,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她掩住胸口的手。她的胸口整个曝露在我的眼前,虽然隔着睡衣的阻挡,但是隐隐约约可以透过领口看见胸罩的边缘。
居然是黑色蕾丝边的,这个骚娘们——我暗暗的骂了一句,突然感觉到身体居然有些燥热。
李月花居然羞红了脸,口气也不再那么强硬,声音柔弱了下来,倒是挺好听的。
李月花说,你够了没有,再不松开我,我可要叫了啊!
我说,你叫什么?叫非礼?那回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可是你自己对着邻居说的我们是同居的男女朋友关系。你就算叫了非礼,估计邻居们也会误会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不会当真的。
李月花朝着我啐了一口,呸,谁跟你是小两口?美的你!
我嬉皮笑脸的说,上次是你自己跟别人说的,回来我质问你,你还说反正我是男人又不吃亏,这回怎么又不承认了?
李月花说,好了好了,你放开我啦,弄疼人家了!
我心里一动,眼里透出些淫邪,因为我突然悟到这个小妞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勾引我。我说,要不我就遂了你的愿,真的跟你做小两口算了!说罢我双手稍稍用力,将李月花带进我的怀里。李月花显然没有想到我说做便做了,心理上毫无防备,一头便栽进我的怀里,任由我抱着,居然没吭声。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成功的寻找到了她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上去。李月花的嘴唇软软糯糯的,还有点儿唇膏的香甜。李月花终于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不妙,可是身体已经软了,毫无力气的瘫在我的怀里。我吻着她,搂着她的身子一步步向着床的方向移进。

事后我躺在李月花的床上,她慵懒的将头枕在我的胸口,我吸了一口烟问她,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勾引我的?李月花抬起头看着我,接过我的香烟吸了一口,说,明明是你勾引的我,你看看你跟我的聊天记录,尽打着文学的旗号介绍我看什么萨德和亨利米勒。我冲着李月花努嘴的方向看去,床头柜上居然真的摆放着萨德的《淑女的眼泪》和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我哈哈大笑,夺过她手上的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翻身压住了她。
我说,我介绍什么你就看什么呀?还说不是蓄意勾引我?
李月花说,就算是我勾引你又如何?她的手向下探去,触碰到了我的敏感部位。
我不做声了,表情凝重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其实真的蛮低的,先是被人骗的自以为真的和一个十二岁出头十三岁不满的丫头聊天,后来又没能抵抗住肉身的诱惑,上了贼船。还偏偏自以为得计般的沾沾自喜,觉得抓了对方的现行,技高一筹。原来却是亦步亦趋的走进对方布好的陷阱之中还不自觉。
妈的,原来老子真的上当了!

2005/5/4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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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的感觉,改个时间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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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文笔很好,喜欢这样的写作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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