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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方
晋腔、晋韵、晋风、晋情……《华夏之根》如同迎面吹来的一阵清风,独树一帜,响亮地奏出民族音乐的强音。这是一部力求形象生动、真实贴切、既典型又系统地反映山西历史的一部巨著,无论在构想、雏形,以及整个严谨的创作过程上,都具备了划时代的意义。作品都是在深厚传统基础上创新,既有鲜明深厚的山西地方特色,又利用了十分先进的现代写作技法,是传统与现代较为完美的结合。它带给观众史诗般的音画视听,在音符中感受时代的脚步,在旋律中聆听历史的回响。
这样完整的浑然一体的民族气派的主题交响乐,多年来在民族乐坛上极为罕见。通过民族交响乐的形式表现中国历史文化的曲目时有所闻,但是这样的有首(序曲)、有尾(尾声),各大章节高低呼应、一气贯通的主题性作品,并不多见。「大型民族交响乐《华夏之根》震撼了所有观看演出的观众,它将民族的历史与时代的精神熔铸于旋律,深化扩展了音乐的功能,它激发了深藏在我们心中的民族情怀。这是我国近年民族乐坛最具感召力的作品,它将影响现代民族音乐的创作走向。」上海音乐学院教授、著名作曲家何占豪评价道。
《华夏之根》集中了中国当代民族音乐界的多位大腕级人物,由当今最优秀的五位作曲家联袂创作: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民族音乐委员会主任赵季平,广东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程大兆,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艺术指导张坚,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韩兰魁,中国民族管弦乐协会常务理事、指挥家协会副秘书长景建树。这些个性鲜明的国家一级作曲家,共同承担了这部作品的创作任务。
赵季平先生的作品素以丰富的画面感而为人熟知。作为杰出的电影音乐作家,他曾经多次和张艺谋合作,担任《黄土地》、《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大话西游》、《笑傲江湖》等配乐。
程大兆先生师从乐界泰斗饶余燕教授,是名满珠江的青年文艺家。他的作品以功力深厚,刻画细腻以及强烈的交响性而多次征服听众。电影音乐《周恩来》、《邓小平》,电视剧音乐《情满珠江》、《英雄无悔》等都是他的作品。
韩兰魁,曾留学德国,他对现代音乐技法十分精通。在他的作品中,非常规的无调性音乐和传统的旋律大胆地融合,相互补充,产生动人的效果。
张坚师从著名音乐家刘庄先生,他创作的大型歌舞音乐《西藏之光》曾获得国家「文华」奖。
担任整部作品艺术总监的景建树先生以厚实、简洁的音乐风格闻名遐迩,他创作的绛州鼓乐《秦王点兵》在海内外获得广泛声誉。
指挥是交响乐的灵魂。香港中乐团首席指挥、曾获得世界文化名人「金像奖」的阎惠昌先生和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在民族音乐现代化方面开风气先河的王甫建先生担任本次演出的指挥。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华夏之根》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浓烈的民族气派,用民族交响乐的形式去表现,加入龙盘、鼍鼓、四声瓦、算盘、拨浪鼓等特色乐器,以及响指、拍手、铁錾、盐池工人劳动的号子等古代演奏技法的演绎,表现出它的独特风韵,别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造成独具特色的视听效果。
自2004年以来,该作品先后赴北京、香港、广州、上海等地演出,收到很好效果,引起国内外强烈反响。
二,反方
掌声中,“华夏之根”留下了什么?
作者:施雪钧
山西一台“华夏之根”大型民族交响音乐会,最近在上海很“火”,媒体的报道,几乎一片喝彩声。而笔者却在“满堂彩”中,目睹了“轰动效应”是如何产生的一幕。
中国的一些作曲家们,终于掌握了流行音乐会惯用的“煽情”手法。乐手吟唱、全体击掌、呱指、击石,乃至乐队成员连同指挥人手一只算盘公开表演,都作为了音乐元素,贯穿整部作品中。更叫绝是,指挥还用数分种时间,为观众现场排练。让台下手持小拨郎鼓的听众,怎么和着乐曲的需要,或者摇鼓或叫喊。此法果然灵验,音乐会人为制造出的高潮很快到来,掌声、叫喊、鲜花……。
面对此景,笔者哑然,感觉中,这部“恢弘”大作,除了指挥可圈可点、以及当地演员一段出色的四声瓦表演外,几乎没有真正用旋律打动人心的乐章。说白了,这台音乐会,中看不中听。
应该说,在民乐很不景气的今天,用大型民族交响乐的创意,来表现华夏精神,需要有非凡魄力,艺术形式可谓耳目一新。然而,对这台音乐会的历史解说词、作品表现角度、创作手法等方面,笔者却难以恭维,有必要提出一些善意的看法。
先说历史解说词。由于作品标名为“华夏之根”,客观上有给人以混淆历史概念的误导之嫌。序曲《尧天瞬日》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的解说,是拿古人共性的东西,为“根在山西”作佐证。有人问,曾几何时,中华民族的根,从河南、陕西迁徙到了山西?
作为古老黄河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山西历史悠久,古风遗存,天下闻名,但历史就是历史,来不得半点虚假,决不能因为某种地方主义需要,随意拿来贴标签。
再说,以序曲和《盐池旁作图》、《晋国雄风》、《云冈印象》、《晋商情怀》、《古槐寻根》等大篇幅乐章,去表现悠远历史,这使得音乐主题太压抑,太沉重。古玩收藏家都深知一个道理,家中出土文物收藏越多,阴气就越重。音乐何曾不是呢?展现山西深厚的文化底蕴,大可不必完全沉湎于历史,不该忘却让音乐告诉未来。这部作品,缺少的就是古今之间那种一脉相承的感情和思维的链条。
作品题目过大带来问题还在于,作曲家人人都将单乐章写成独立的、大而全的“伟大”作品,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创作手法的雷同而显得苍白。整部作品“形散神散”,内在逻辑的互不关联,音乐语言缺少浓淡对比。超大乐队过多地制造了让人听力受损的“喧闹”!
从这部作品的某些乐章的创作说开去,当前民族音乐创作中“一些作曲家习惯以我为中心标新立异,重技法,轻旋律”的创作倾向可见一斑。不能想象,音乐离开了大众,是什么?
音乐是门以旋律说话的艺术,西方音乐家们崇尚“现代艺术家即是写作优美旋律的人,不管一个人写作的声乐曲还是器乐曲,它都应该是如歌的”一说,对此,笔者十分赞赏。
反观我们现在的不少民乐作品,传统美学的统一遭到破坏,而且混合多种怪异的东西,并且在创作中加入了“停顿的、没有旋律的、晦涩难听的、庸俗的、零散的甚至狂热的非音乐元素”,甚至有些作品带有精神的特征。
如果这样的音乐成为创作主流的话,那么,流失的将是越来越多的听众!
对有着深厚文化底蕴、丰富原生态音乐宝藏的山西而言,需要思考的是,掌声过后,留下了什么?是“大而全”的“秀作”,还是音乐大众喜闻乐见的传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