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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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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脑震荡是在我转的一篇日志--《一个谎言的四十年…… 》,他在回复中说,“已经不是会轻易感动的年纪了,但是这个故事仍是我记住的为数不多的一个. 很高兴能又复习一遍. 继续关注中.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感悟.”。那时我感觉这也许是个年纪很大而且很苍桑的男人吧。

当我去他家回访时,很意外地看到他借了我写的一篇日志--《念》,并表示希望我不要介意。我回答他,“很高兴你能时常到我那儿去转转。不知怎么,想起了三毛在《白手成家》中的一段话,当时有位客人想买一个三毛收集的石像,她拿了一只石鸟给他们,鸟身有一抹自然的石块的淡红色。客人问,‘多少钱?’三毛说,‘不要钱。对懂得它欣赏它的人,它是无价的,对不懂得的人,它一文不值。’那些字儿,都是我在某种心境下从笔尖儿溜出来的,散在那儿很久了,很高兴你把它们捡回来放在这里。”。他说,“OK,那我就收下了.以后还会继续不客气的.别到时候满街追杀俺就好了.哇卡卡.”从那以后,我们便经常相互拜访。

渐渐地,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念》有感觉,原来,他一直爱着一个叫宝宝的女孩子,他总是称她为“那孩子”,也许是年龄相差很多,也许是相处时间太长感情太深吧。而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可他仍然念念不忘那段旧情,计算着时日,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够回心转意。

也许爱情就像大海的潮汐,它来时任是再坚强的防备也无法抵挡,而一旦退去,便只剩下一片片裸露的沙滩在诉说着追忆的无奈。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守在身边的就是那份最初、最真的爱;我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像脑震荡这样,在心里放着一个人,默默地爱她、等她,甚至连这份思念都不会告诉她,不愿让她负疚,不想给她压力。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了,我默默地在心里念着他、祝福他,却不能、也不会向他表白。那一年,十七岁的我独自坐火车去新疆,他在郑州上了车,刚巧坐在我对面。他中等身材,穿着一身警服。那时的我虽然小小年纪,却心事很重,所以眼中常常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忧郁。这种眼神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后来他在信中告诉我的),他开始和我搭讪。

“你要去哪儿?一个人吗?”
“是的。我要去新疆一个亲戚家。”
“那很巧啊,我在新疆工作,我们同路啊。”他说着爽朗地笑了,“我姓樊。女娃娃,到新疆还早着呢,每到一站你一定要下车去走走,不然腿会肿的。”
“我知道了,樊叔叔。”他叫我女娃娃,这让我感觉很新奇也很亲切。

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总有种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的不自在,自从上了车,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坐着。这会儿认识了樊叔叔,立刻显出了孩子的本性,开始用目光追逐起那些对我来说很新鲜的事物。一次临时停车,我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是想看什么了,竟把头探出了窗外。可就在这时,那车窗突然滑了扣快速地落了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樊叔叔已经冲上来一把托住了车窗。真难想象,那时如果没有樊叔叔,恐怕现在就没有我这个坐在灯下写字的人了。

每到一站,樊叔叔总要拉我下车走一走,一次,他买了一些瓜子,上车后,对我说:“女娃娃,吃点儿瓜子吧,味道挺好的。”“是吗?”我应了一声,没动。“我真想骂你两句,就是因为看你太闷了我才特意给你买的。”他竟然生气了。“好,好,我吃,我吃。”

慢慢地,我们惊奇地发现在一起聊天居然很投机,聊到音乐更是起劲儿。他有一副好嗓子,当我请他唱首歌时,他爽快地答应了,唱起了那首《草原之夜》,那悠扬、婉转的歌声,直到今天,依然常常回响在我的耳边。

到了新疆,他直接把我送到了亲戚家,路上他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很冷啊?看你好象在打哆嗦。”不知为什么,这话让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后来我回了北京,我们一直通信,他总是鼓励我好好读书,我的每封信也总是厚厚的十几页,连一些平时跟姐姐也不大说的心事和想法,我都愿意讲给他听。他在一次回信中说,他常常把我的信给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看,他为认识我这样一个有思想的女娃娃而骄傲。再后来,我知道他结婚了,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子。日子久了,我们也渐渐失去了联系。

当我开始问自己什么是爱、我又爱什么样的男人时,这段往事便历历在目。也许是我的肤浅吧,我将男人分成两类:会生活而不会享受生活的男人,和只知道享受生活而不会生活的男人。前者严谨却枯燥,后者虽然浪漫却无根。我知道樊叔叔正是会生活也会享受生活的男人,而他也是懂我并会真心对我好的人。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我曾他写下《蝶舞》,但是我知道,即使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我也绝不会去打扰他。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份感情,也许他就是我心中的一座布达拉宫,我可以一生一世地爱他,却不能、也不会有任何的奢求。因为他是在我人生的转折点上,用冰山般透明的心、阳光般火热的心关怀和帮助过我的人。

……

当我再次听到刀郎的那首《草原之夜》时,恍若,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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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卖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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